“我们进去赌两把,如何?”白玉楼声音温和的说着,他唇角的笑容温润如玉,就像午后的阳光那样纯净,温暖。
“小姐——”蓝儿要跟着进去,被若蝶回头制止了,若蝶示意她和勇儿虎儿就在外面等着。
白玉楼护着若蝶排开众人翩翩走上楼上。
赌坊的伙计自然不会眼拙,像他们这样仙气飘飘的人物一看就是大有来头。报信的报信,抢着过来应酬的自然是谦卑有礼。
白玉楼领着若蝶翩然坐下来,场子里很快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庄家手里拿着一个筒子,里面装上五颗骰子,举在头上使劲的摇晃。
“大——”“大——”“一定是开大——”四围的赌徒个个扯开嗓子高声喊道。
骰子在筒子中啪啪作响。
庄家笑眯眯的看着白玉楼和若蝶,笑着说:“二位公子想要押大还是押小?”
“小吧。”白玉楼说着,拿出一锭白花花银子放到【小】上。
真是出手够阔绰的哦,庄家眼睛不禁放出异彩。
他手中的筒子往桌子上咚的一放,拿开筒子,里面竟是【六点】庄家笑着收下白玉楼的银子。
“看来出师不利。”白玉楼淡淡的笑着,又取出五十两白银放在【小】点上,笑着说:“这下一定能赢。”
很快庄家开出来的依然是【大】。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是小。”白玉楼像是一个固执的孩子,每一次都让若蝶把银子押在【小】点上,结果每次都输掉。
眼看着若蝶所带的白银和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全部装进庄家口袋。
“白大哥,没钱了。”若蝶小心翼翼的扯扯白玉楼的衣袖。
白玉楼像是意犹未尽,从身上解下一块翠绿的玉佩放到桌子上,悠然的说:“东家,小生出来匆忙,随身并未带有多余的银子,仅此一块玉佩,不知道东家可愿意和小生再赌一把?东家可识得小生的此块玉佩。”
东家伸手拿过玉佩,一双眼睛顷刻之间瞪得溜圆,骇然的说道:“此玉佩乃和氏璧也,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白玉楼从庄家手里拿回玉佩,悠然的环顾四周,笑吟吟的说:“既然东家识得此玉佩,可愿意和小生再赌一把?也好让小生尽兴而归。”
东家心里知道可能要有事情发生了,当下暗暗地让手下进内屋禀告,一边却面不改色的稳住白玉楼。
“公子的美玉价值连城,万一要是鄙店输了,可没有那么多现成的银子可兑换。”
白玉楼淡然的摇头说:“那又有何事?东家识得美玉,如果想要将它收入囊中,何不拿出此处的房产地契做押?若是小生输了,东家自可以将玉佩拿去,将它一卖,十个这样的店铺也是买的回来。要是东家不小心输了,小生只要这栋房子和刚刚小生输掉的一千多两银子。由此看来,东家还是不吃亏的。”
东家闻言,仿佛捡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想搪塞两句,楼下忽地抢步上来几个小厮,一路推壤围观的人,随后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东家知道是自己的主子来了,也是面露卑微的神色,向着楼梯口,谦卑的笑着:“三爷来了。”
东家的笑声未落,从楼下走来一个风度翩翩,依着华丽的贵公子。
“他就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纳兰漠。”白玉楼在若蝶耳边轻声说。
“那个三皇子殿下?”若蝶一听,心中便涌起无限的恨意,那天,勇儿虎儿当街被人暴打,可就是这个三殿下治家不严。
白玉楼轻轻地握住若蝶清凉的小手微微摇摇头,不让她强出头。
东家在一边小声嘀咕,将白玉楼要用玉佩赌房产的事情如实禀报给三殿下纳兰漠。
纳兰漠把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低声呵斥:“拿房产地契来。本殿下亲自掷骰子,本殿下就要看看他要如何赢得这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