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静静地过了两天,若蝶再也沉不住气了。
她趴在窗台上定定的望着楼下站得笔直的周仓和另外一个侍卫。他俩明说是来保护她们,暗地却是来监视她们一举一动的。要是她和蓝儿敢轻举妄动,他们肯定会紧紧跟随哦。若蝶才不想去哪里都有两条大尾巴紧跟着。
“小姐。”蓝儿递来一杯茶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小姐,那天,你打不过,明明可以逃走的,你为何不走傻傻的立在那里让别人打?”
“打不过就逃,以前是我的逻辑,我的功夫不好,可是轻功倒是很不错的,想要逃走简直易如反掌,可是,我走了,你呢?你该怎么办?当然你也可以逃走,我们都走了,勇儿和虎儿两个人不是要被那些恶奴活活给打死吗?见死不救,可不是我肖若蝶的作风。”
“小蝶小姐可真是一个仗义的奇女子。”好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一只素手打起帘子,柳烟笑眯眯的走进来,说:“白公子和勇儿虎儿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若蝶快步走到门口,举手撩起帘子。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白玉楼和勇儿虎儿鱼贯而入。
白玉楼朝着她躬身长拜,竟吓了她一跳。她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白玉楼看看勇儿和虎儿,笑着说:“小可是来和小蝶小姐辞行的。”
“白大哥,你要走了么?”若蝶有些不舍。
白玉楼谦和的说:“在王府叨扰几日,小可的伤基本上痊愈,实在是不敢再留在王府,所以小可想带着勇儿虎儿到别处去住。”他安静的站在那里,笑容犹如雪后的阳光,那么干净,那么明丽。
若蝶瞪着眼睛看看勇儿虎儿,不满的说:“你们也要走吗?真是太不仗义了。”
勇儿虎儿连忙躬身道:“万不敢再在王府叨扰下去了。”
“王爷赶你们了吗?还是王府的人对你们不好?”若蝶气呼呼的说。
“不是,不是——”勇儿急着回答:“王府中的每一个人待我们都很好。王爷对我们很和蔼,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
“那么你们还急着离开?”若蝶不满的说:“特别是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你离开王府之后,万一不小心弄到了伤处,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啦,好啦——”若蝶无奈的说:“我被那个李清羽关在王府里,我都快要发疯了。前几天,你们伤的伤病的病,我呢还有事可做,可以给你们抓药煎药调理身子,如今,你们都走了,我也是无事可做,我不疯掉才怪。”
眼前紫影一晃,李清羽从窗口飘进来。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若蝶,半晌才说:“下午我不去军营,陪你出去逛逛,你说怎样?”
若蝶眼中就像被灌注了一剂提神剂,亮光一闪,只是那亮光很快消逝。
她像个孩子似地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你太累了,有时间歇下来,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实在是不敢劳烦大将军。”
他沉下眉头抗议:“叫我清羽。”
“好啦,好啦——你快走吧——王爷他们等着你去上朝呢。”若蝶上前去推推他。
他无声的握住她的手,惭愧的说:“你回来都那么长时间了,我一直都没有好好地陪过你,真是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