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
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
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柔软的沙滩上,飘然走来两位白衣少女。
一个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另一个明净清澈,文静而又优雅,眉目间散发着一股书卷
的清气和天然的傲气。
她俩赤脚走在松软的沙滩上。
柔软晶莹的沙滩,脚踩上去就像踩到了柔软舒适的地毯上。一个浪打上来,海水冲到了她们的脚上,凉
爽舒适,一会了,水退下了,带走的沙子从她们脚边划过,觉得有些痒痒,有些沙子留下来使她们的脚往
沙子里陷进一块。又一个浪打过来,脚就又陷进去一块。
两个纯真美丽的少女在海边,时而嬉戏,时而追逐,时而惬意的望着天边晚霞。迷人的海畔,飘荡着她们
清脆明丽的笑声。
近了,更近了,原来是肖若蝶和她的妹妹肖若兰。
两姐妹相约到海滨滑冰场滑冰。
她俩一路玩耍,一路往海滨滑冰场前行。
哪知,走到半路忽然有人把若兰给拦截了。若兰满含歉意的跟着那位拦住她的人跑了,将姐姐若蝶一个人
留下。
“真是太不仗义了。”望着妹妹笑嘻嘻跑开的背影,若蝶愤愤的说着。
不知不觉,她一个人来到了滑冰场。平滑的滑冰场光洁极了,就像一面大镜子。在滑冰场上滑冰的人可是
真多呀。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那么的轻盈矫健,英姿飒爽。
若蝶迫不及待的换上一双滑冰鞋,她还不太会滑,只好扶着冰场边缘的栏杆慢慢适应脚上的滑冰鞋。
其实她是迷上了在滑冰场那种飞跃的感觉,那种像风一样轻飘飘的感觉真有点像武侠小说中写的轻功。
脚上的滑冰鞋渐渐地变得听话了,若蝶正准备要往冰场中央滑去,那里,有许多同龄人正在随意挥洒青春
的骄傲。
只是,突然,她的眼睛被一团一闪而逝的火焰给吸引住了。一闪而过的火焰,那么的耀眼,立刻将她全部
的注意力调动起来。
她凝神去看滑冰场滑冰的人,满眼皆是穿着滑冰鞋呼啦啦飞驰的人,那一团火红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没有看花眼吧?”她用力的揉揉眼睛,再努力地凝视滑冰场竭力去寻找刚刚在眼前一闪而过的火焰。
男孩女孩们,花枝招展,像一阵阵风一样从她身边一晃而过。冰场上的人向着一个方向滑行,首尾相连,
队伍颇为壮观。
肖若蝶缓缓地滑到了冰场中央,渐渐地,她被那庞大的队伍抛弃了。
她的眼睛看得酸胀难忍,就是没有再看到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的火红。
她站在冰场中央,缓缓地合上眼睛,用力的揉着。
在她眯眼的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跳得特别激动。她猛地睁开眼睛,她再一次看到了一团火红在
眼前肆意闪过。
她的眼睛急切的追踪者那团火红,这一次,她不会再失去了他的踪影。
她看到的是一位男孩矫健修长的背影,像风一样神秘,男孩穿着一件火红的外套,后背上绣着一只展翅飞
翔的雄鹰。
他的动作协调有力,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仿佛一只雄鹰在紧贴地面飞翔.它怒张双翅,自由盘旋,越旋越
远。它忽儿左,忽儿右,尽情地舒展着,舞蹈着,在蓝天白云间,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展示着一个个
迷人的身姿!它像是一位梦幻的舞者,但它跳的不是杨贵妃的霓裳舞,而是公孙大娘的剑器舞;它更像是
一位刚猛的勇士,身披铠甲,叱咤风云,如雷,如电,如出鞘的宝剑,射出凛冽的寒光。
肖若蝶凝视着前面的身影,呆呆的怔住了。她分明能听见雄鹰高亢凌厉的叫声,在山谷回响,在耳畔激荡,
每一声喊叫都能令山川变色。她甚至能感觉它那深隧刚毅、锋利透亮、无惧无畏的眼神!那眼神,傲视
群雄,睥睨万物!
但她觉得它应该是一架战斗机。用它有力的翅膀,直冲霄汉,去天空中战斗。它是一位孤独的战士,因为
它不愿与燕雀为伍,不愿为了一只小虫迷失在一片森林,不愿在阿谀奉承中丢失了自尊,不愿在争名夺利
中抛却了理想。它胸怀天地正气,志存高远,坦坦荡荡,无拘无束。
鹰之所以为鹰,是它永不停息地战斗着。正所谓,雄鹰断翅,亦是雄鹰;麻雀翔天,亦为麻雀。
她不禁想起了清朝陈维崧的《醉落魄?咏鹰》的词来:“寒山几堵,风低削碎中原路。秋空一碧无今古。
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人间多少闲狐兔。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
这个时候,肖若蝶身边的一切都在快若闪电般的后退,天地万物都在一瞬间失去了颜色,她的眼底心里只有肆意翱翔的雄鹰。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得特别大声,一颗心像是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一般,脑袋里更是一片混乱,全然丧失了思考可行动的能力。一时,她呆了傻了痴了,她的手脚,全部都停止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