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对面,鞭炮连连,人人停步,热热闹闹,尤其是男人们,各个脚不听使唤,红火场景惹人生爱,一家新的妓院正式营业,咋一看,百艳楼。
不出时间,鱼贯而出的女子们各个纤腰摆弄,手执娟帕,妩媚多情,抛弃媚眼拉拢慢步靠近的男人们。
对面万花楼,千娘心生妒忌,向段添皓禀报最近京州发生的近况。递上一张纸条,说是由探子从对面的百艳楼得到的。
段添皓打开纸条一看,是一首情诗,纸质上好,字体秀美,明显是出于女子手笔,细看心里内容,证实所猜。
“敌不过心念,
秘密画昔颜。
来往相思泄,
原来思君切。”
段添皓浅笑,看似情诗,可里面暗藏玄机,是一首藏头诗,简单掠出首字,“敌,秘,来,原”。
“主上,眼下该如何是好!”千娘问道。
段添皓细细思量,细作通风报信给原国,无非就是想告知他们。“千娘,只需管理好这边。今日,有事得回靖国一趟!切忌打草惊蛇!”
景夜和致夜都在靖国,细作显然是其中一位,也或许是他们两个。想起字体乃是女子所写,心里猜之致夜,可动机又无法识得。如今,身份怕是暴露,得暂时离开,前往靖国,查访湘竹一事。
回到客栈,段添皓进房,见天情入睡,便放轻动作,欲收拾行李,明日一起离开。
哪知身后伸出手,抓住他,转身回看,是天情。眼眸里一弯秋水,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好久,天情才缓缓道出,“皓,是不是要离开?”
他们之间永远存在一种默契,眼神通往心里,段添皓敛去烦忧,笑道:“陌晚,等湘竹一事解决,我们一起回靖国!”
天情靠在段添皓怀里,像是回到当初重金般的诺言,心里越发甜蜜,她不想在错过了,轻轻地回答道:“好!”
想起愿琳前几天来探望她的时候,她嘴角又弯起弧度,抬头看向段添皓,“愿琳经常到我这,你可知为何?”
段添皓此时怕是难住了,眉宇纠结,愿琳脾气娇惯,生性霸道,蛮不讲理,而到了天情这里,她似乎变了另一个人,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戏谑道:“难不成你对她失了魔法?”
天情听闻破声浅笑段添皓的另类想法,真是的,女孩家的心思,他永远摸不透,“青春少艾,愿琳当然也不例外,那时比武招亲强力抵抗,此时百般献好,当然是她有了意中人。”语气有点变得低落,“只觉得她的和亲之举,让人悲恋,哪有我们彼此幸运!”
“呵呵,听懂了,原来你是替她当说客的!”段添皓恍然大悟,又言道,“这几日,暂时不提和亲,就让她跟着咱们,也有个照应!”
不提和亲!这几个字眼如风一样贯入门外偷听的愿琳耳中,她高兴地手舞足蹈,哥向来说话算数,然而在嫂嫂面前,他迁就了她。越来越敬佩嫂嫂的以退为进,以此量彼。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失常,赶快捂着嘴逃开,怕是里面的人已经知晓了。
房内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相视一笑,周围弥漫某种情愫,两人深陷其中。两人终是发乎情,止乎礼,虽夜夜相拥而睡,但彼此都以礼相待。
本书与愿琳供睡一个房间,枫夜和瑞夜照样。因为本书的到来,愿琳终于打破一个人的寂寞,与本书侃侃而谈,直到深夜。另一个房间,瑞夜辗转反侧,失眠已久,不禁失笑,拿出怀里的珠花,在微暗光下,细细观看,好似不够,起身再次观察,嘴角泛起戏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