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面对突如其来“铜墙铁壁”弓箭手,心里到没有畏惧,目光投向林冲,从容问道:“林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瞬间,黑暗中一块闪亮的腰牌在微弱光中越发夺目,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醒目“天”字,金光闪闪,字体轮廓分明,纯金制造,暗示着天林丞相在朝的势力和威望。
连大原的国君也要忌丞相三分!试问,谁敢与大原天林丞相作对?!
林大人顿时眼中敛去慑人的眼光,久久不敢相信,徘徊左右。林海浪从没见到爹如此退缩,伸出手,拉了拉衣角,不以为意地:“爹,怎么了,还不行动!”
林大人定了定神,心里暗想,此三人与天林丞相有何干系?海浪是如何得罪他们的?
紧蹙眉,回首,一个响亮耳光响彻整个大院,林海浪惊讶的目光向林冲投去微带怒气。这是什么和什么,爹竟然打他,二十多年都没有打过他,今晚倒好,在三个陌生人和下人们面前他竟白白地挨了一记耳光。是可忍熟不可,发怒甩袖离开,却让林大人抢先拉着林海浪两人一起向天翔等人恭身,“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们,饶恕在下和犬儿!”说完,忙拉着浆糊脑的林海浪,跪下!
“爹——爹——”甚是不明所以得林海浪,气愤不已,站起怒视他们三人。林海浪风一样的速度欲夺地上的剑,天翔抢先一步,一剑挡住他的去处,逼他跪地忏悔。
天翔压着林海浪,淡然看向林冲道:“林大人,你说该怎么办?”,回过头目视林海浪。心里一想,本来不愿使出腰牌保身,以免惹上麻烦,但为安全救出天情,才逼不得已这样做。思考再三,此等败渣,留之只能成为祸害,启唇“令公子功夫可谓是深藏不漏啊,林大人该知道怎样做了吧?”
林海浪听闻,心里一紧,震惊地看向爹,武功可是高人亲手相授,废了武功就好比要了他的命。害怕地退却几步,却无法逃过林冲的手掌,林海浪肩头吃痛,背后如骨头被拆,大声喊痛,顿时所有的人都偏头不忍心看着这对父子“自相残杀”。
天翔脸色忽而一变,良久,喊痛声渐息。待所谓的清理门户已结束,天翔拱手娓娓道来:“林大人,深明大义,尔等以后回京定会告知。”
这个场景让天情深感体会,古代并不是那么美好!也有残忍,杀戮,虚伪。
此刻,天情也意识到自己深陷的不是个文明时代,在什么样的时代,就该用什么文化。虽然觉得此法有点不忍,但是林海浪自作孽,不可活。何来愧疚之感?!
本书,面对这些也为之震惊,林大人够狠,竟然亲自下手对付自己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算什么呢?!
待他们走远,林大人看着远去的背影,狠狠地从口中咬出几个字,眼神眯成一线:“今天欠我们的,他日要你们双倍奉还!”低头看着身边奄奄一息的林海浪,蹲下身,轻言道:“浪儿,爹一定会报仇的,”说完站起,对周围侍卫说道,“今晚之事,如有人说出去,我绝不放过!”
“来人啊,扶公子回房!去!叫大夫给公子瞧瞧”林大人张罗着,对一个侍卫命令道。
客栈客房中,秋色的花香味飘远,窗外泛起的秋雨是如此缠绵。一丝一丝粘着土壤,一点一点滋润土地,一滴一滴敲击树干,天情倚在窗边,听雨声,听风声,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情儿,快些休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好像春天和煦的暖风吹拂她陌然的心。即使夜色在浓,那眸子里的关注和温润依旧那么清明。
天情回眸一笑,依依不舍关上窗,眼神里充满渴望却无可奈何,天翔见此嘴角一弯,“今夜,你受惊了,还是好好休息,待你转好,我陪你看这一切!”好个一切,他对她的爱是宠溺的,是温柔的,不知不觉慢慢深入,不知不觉开始。
天情听着如蜜语的誓言,嘴角弯成一道美美弧线打趣道:“那可不行,莫非哥哥不娶嫂嫂了?那时哥哥要陪的人岂是妹妹。”
天翔脸色一变,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开始和结束。本书理好床褥,整了整衣服,走到天情身旁甜美一笑:“小姐,奴婢已经将床褥安置好,大可放心就寝!”天情此时将注意力转到本书上,一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心里就犯赌气,故作生气,“原来我身边的本书如此厉害,把我也骗了”语气像是受尽委屈,心里像是花开一样。
本书歉意地低着头:“小姐,这不是奴婢主意,奴婢也是无可奈何!”诚恳如本书,讲话也坦率,真实。
将一切看在心里的天翔眼里充满笑意,他知道天情故意刁难。他假装咳嗽一声,用手捂拳,吩咐本书去客店准备热水。天情不服气眼神朝向天翔,知道他从中作梗,哪知他的大手攀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柔柔地掠去额前的碎发。动作是极其温情,如此细腻,空气中一股慢悠悠的水流声传进某人心里。
天情感受到额前传来的温度,那种温雅的细腻,那种特殊的传递,眼里闪过许多怪异的想法。两人眼眸对视,对望已久,周遭的气流变得更稀薄,更耐人寻找。有种冲动想要逃离,哪知心想的跟实际相符,然而天情的手臂却被天翔挽住。
由刚才的温情变成此时的尴尬,天情转了转手臂欲逃离天翔的牵制,空气中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气流,天翔突地手一方,搁在空中的手就停在那,仿佛自己的手早已被天情带走了,眼神也随着她身影而迷离,他的心也随她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