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建国一人手持一只火把开始进入这圆形通道。与之前的通道不同,这条通道呈圆柱形,墙壁都有弧度。我靠近墙壁,仔细端详这墙壁。在墙壁上没有看到一条缝隙或者填补的痕迹,说明这个通道是由一整块石头被掏空后形成的,我用手摸了摸,发现墙体并不是我想象那样由石头造的,因为它并不像石头那样冰凉,而是像木头那样的手感。我用手敲了敲,可是传来的声音是沉闷的,说明后面是实心的。
我举起火把,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刚进门时,我吐在地上的东西神秘消失的事情,于是从衣服上取下一块布扔在了地上,我仔细盯着那块布。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块布都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难道这里还分东西?还是被人盯着它就不会消失?还是这通道里有一种动物,刚才是趁我不注意,悄悄把我的呕吐物给吃了?我想了很多情况。
不用想了,这里的一切都被他控制着,如果你一直盯着那块布,它永远都不会消失。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
我听到这声音,吓的一哆嗦,把火把都掉在地上了。我连忙捡起来,两手紧握着火把,挥动着。
老头,是你吗?我壮着胆子朝着远处喊着。
老头?我是挺老了,可是我不认识你啊?声音回答。
不认识我?你不是寻乌者?我又问。
寻乌者?没有听说过。看你的装扮,你是解放军吧?声音反问。
对,我是解放军,你是哪位?
你有没有听过前段时间有一支考察队在这个地区考察,其中考察队里一个姓刘的人失踪了?
你说的是刘教授吧?我们就是奉命来寻找他的,听那些沙民说他也进了这里,你看到他了吗?
那些沙民也来了?
他们没进这个通道,我是被他们抓来探路的。你刚才问刘教授的事,你在这里看到刘教授了吗?
我等了一会,那个声音没有再回应。我心里更害怕了,这真的是遇到鬼了吗?我拿着火把向前探了探,但是又不敢往前走了。我还是往回走吧,就跟沙民说这条路是死的。
我刚转身发现一个穿着类似中山装的人直挺挺地站在我背后,眼睛还可以反光,脸上还有一个诡异的笑容。吓得我大叫一声,然后本能地用火把去捅他,可是火把却穿过了他的身体。我赶紧丢下火把,向通道深处跑去,直到我跑的肺都快炸了,我才停下来。
这一停下来,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大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里我把唯一的照明工具丢了,现在我就和一个瞎子一样。也幸好这通道笔直,没有拐弯的地方,不然肯定撞在墙上。但一想到刚才那一幕,我心里还是发毛,而且没吃没喝我现在寸步难行,我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就像我在青龙湖溺水的时候一样,充满了绝望,靠在墙上,回忆着我这次穿越后发生所有事情。
年轻人,你跑什么?难道你不认识刘教授?那个声音又飘来了。
你是说刚才在我后面那个鬼魂是刘教授的鬼魂?
鬼魂?哈哈哈…我还没死呢?怎么会有鬼魂?再说了,我们不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世界上怎么会有鬼怪这种无稽之谈。
不可能,刚刚我明明看到的,我用火把捅他,可是火把却穿过了他的身子。你又是谁?你不会就是刚才那个鬼吧?
我就是你们在寻找的刘庚,刚刚那个人确实是我,但是我不是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东西,但是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封建迷信里的什么仙法妖术,而是一种科学技术,只不过我目前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你是刘教授?你都失踪那么久了,我们都以为你牺牲了。果然你还是牺牲了,还变成了鬼,我听说只有冤死和心愿未了的人死了,才不愿意去投胎,在这阳间游荡。
小同志,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封建思想这么严重呢?我再重申一次,我刘庚没有死。
你失踪这么多天,没吃没喝的,怎么可能活着?
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而且那些沙民还在外面。这样子吧,你跟着我的指示走,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我本人了,到时候我慢慢给你解释。
我不敢相信你,万一你真的是鬼,把我骗到一个地方,然后对我做什么呢?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怎么办?
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也无话可说。
刘教授不再和我交谈。
我回沙民那边,虽然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可这里这么玄乎,我迟早得领盒饭,刚刚看到那个人的样子,确实和杨建国描述的刘教授很像,而且听沙民的说法,这刘教授似乎在这里比他们还混的开,万一刘教授在这里有什么奇遇,因祸得福,没有死。思来想去,还是跟着刘教授能活的几率大。
刘教授,你还在吗?
怎么?想通了?
对,我想通了,回沙民那边必死无疑,如果你没骗我,那么跟着你,我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一些,对了我还有个战友叫杨建国,在另外一条通道里,你可以叫他一起吗?
还有一个人?
对,个子一米六九左右,长得特像王宝强,也穿着和我一样的的军装。
王宝强是谁?我目前只看得到你,你先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他。
刘教授,你看我这黑漆漆的怎么走?
这里的通道都是笔直的,你顺着你现在这条通道一直走,我叫你停你就停,明白了吗?
好的,刘教授。
我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前摸索前进着。
你在干什么?
听你的吩咐,去和你会合啊。
方向反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做事都毛毛躁躁的。
啊?反了?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我转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