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就把上甘启明身的那东西给扇出去了,段叔你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易八对着段叔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他这么一句。
“易道长你说的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啊?”段叔故意露出了一脸茫然的神情,就像是断了片一样,问:“甘道长这是怎么了,没事儿吧?”
“你自己把他扇倒在地上的,还问他是怎么了?就算是演戏,你也演逼真一点儿啊!演得这般假,谁信啊?”宋惜白了段叔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甘启明毕竟是个道士,底子是摆在那里的。虽然给那东西上了身,但在段叔帮他把那玩意儿扇出去之后,只是迷糊了那么一小会儿,他便把眼睛给睁开了。
“怎么回事啊?”甘启明用手摸了摸那还留着五根手指印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不解地对着我们问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易八问。
“不太记得了,只感觉自己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后就断片儿了。”甘启明说。
“刚才你被那东西上身了,要不是段叔及时出手,扇了你一巴掌,估计现在都还没回来呢!”易八道。
“段叔?”甘启明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疑惑。由此可见,对于段叔的本事,他知道的也不太全面啊!
“只是碰巧罢了。”段叔嘿嘿地笑了笑,道:“刚才那一巴掌,扇得可能有些重,不好意思啊!”
“谢谢段叔。”甘启明向段叔道了谢,然后说:“重点儿比轻点儿好,要是轻了,那东西逼不出去,我的小命估计就没了。这打重了,最多也就是肉痛一下,至少不会影响到性命。”
“那些人骨上不是刻得有些符号,还有字什么的吗?”段叔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道上,问:“你们两位盯着看了那么久,有没有看出来,那些符号是个什么意思啊?”
“人骨上的符号甚是怪异,而且很陌生,我不知其出处。”易八看向了甘启明,道:“甘道长在这方面那是远比我擅长的,应该是看出了一些眉目的吧?”
“我也没太弄明白。”甘启明说。
易八和甘启明两个看出来了多少,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俩肯定是看出来了一些东西的。只不过他们两位,都不愿意说罢了。
“你们二位都没弄明白,接下来怎么办啊?”段叔用很无语的眼神扫了扫甘启明和易八。
“相对于进主墓室来说,咱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出口,离开驸马墓。”易八叹了口气,道:“驸马墓的主墓室,不是那么好找的。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进得去。现在这情况,能保住性命,活着出去,就算是烧高香了。”
“你们要走,便自己走,我们是必须得找到主墓室的。”段叔的态度很坚决。
“既然段叔他们不听劝,咱们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易八看向了我,说:“初一哥,咱们走吧!”
“行!”我点了下头,然后拉起了宋惜的手,跟着易八一起离开了这破地方。
段叔他们并没有跟来,看这样子他们是真的不愿意就此离开。
“咱们是真的要出去吗?”在离段叔他们有些远了,已经看不到他们之后,宋惜冷不丁地问了易八这么一句。
“随缘。”易八的这个回答,听上去那是相当的讨揍。
“什么叫随缘啊?”我有些无语地问易八。
“随缘的意思是,在这驸马墓里面,我也是找不到路的。”易八嘿嘿笑了笑,道:“反正都找不到路,咱们索性就跟着感觉走。至于最后的目的地,能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吧!”
“你是真找不到路,还是忽悠我们的?”宋惜显然有些不相信易八说的。
“我就算是忽悠谁,也不会忽悠你和初一哥啊!”易八顿了顿,说:“从刚才那尸骨上刻的符号来看,要想找到驸马墓的主墓室,最重要的两个字,便是无欲。”
“无欲?”我在听了易八这话之后稍微有些懵,于是便问道:“什么叫无欲。”
“你要让我具体说出来,我是说不出来的。这两个字,得自己参。”易八说。
“那咱们是信步由缰地走吗?”我问易八。
“不用刻意去想,随缘就是了。”易八叹了口气,道:“若是主墓室跟咱们有缘,自然能走到那里去,若是无缘,再怎么苦心去找,都是找不到的。”
跟着易八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准确的说是兜了半个小时的圈子。
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厅,虽然有些黑,看不太清楚,但我还是能感受到那大厅的气派。
“难道这真是缘分。”在走进那大厅之后,易八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
“莫非这就是主墓室?”
我往四周看了看,这大厅四周的石壁上,雕龙刻凤的,看上去确实是有主墓室的气质的。但是这大厅里面,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易八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把风水图给摸了出来,在那里仔仔细细地对比了起来。
“藏风纳水,此处必是主墓室。”易八道。
我试着跺了两下,发现地下面是空的。
“驸马的棺材是不是就葬在这底下的啊?”我问易八。
“应该是。”易八转了一圈,还用脚步丈量了一下,道:“这主墓室甚为复杂,我还真看不出来,到底要怎样,才能将这墓室打开。”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光亮。我转过身一看,发现是段叔他们来了。
“挺巧的啊!你们也找到这儿了?”段叔嘿嘿地笑了笑,问:“你们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跟我们走到同一条道上来了?”
“找不到出去的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这儿了。”我道。
甘启明拿着蜡烛照了照,说:“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主墓室。”
“眼里不错。”易八接过了话,道:“但你知道应该怎样把它打开吗?”
“找到主墓室了,那就是缘分。既然咱们跟驸马墓如此有缘,打开的方法,待时机到了,自然是能够打开的。”甘启明这话说得很自信啊!给我的感觉,他就像是胸有成竹似的。
“既然甘道长这般自信,那就请吧!”易八笑呵呵地说。
甘启明一下子趴了下去,将耳朵贴在了地上,在那里听了起来。
“这是什么招啊?”有些看不懂的我,问了易八这么一句。
“耳听风水。”易八道。
“风水不是用眼睛看的吗?能用耳朵听?”我有些不太敢相信地问易八。
“隔着地面,底下的情况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只能用耳朵去听。”易八皱起了眉头,说:“耳听风水这招,就算是我师叔,都不敢乱用。用耳朵听,这难度可比用眼睛看大多了。”
耳听风水这个,光是凭想象,我就能感觉到其的难度。
用耳朵听,不就是根据那微弱的风声和水声的变化,在脑海里勾勒出地底下的画面吗?然后根据那画面,判断出下面的风水走势。
趴在地上的甘启明,听得很是认真。看他那样子,似乎真的是能够耳听风水,而不是吹牛逼的啊!
易八刚才可说了,耳听风水这个玄清道人都做不到。甘启明要能做到,那岂不是说明,他比玄清道人还要厉害?
甘启明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起了身,脸上还在不经意间浮出了一丝得意的笑。笑得这般洋洋得意,莫非这甘启明是听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