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在她二十二岁那年才开始真正来到这座城市,并且想着生活下去。
那年,她匆匆离开了,还没来得及留恋,印象中的它是神秘的,让人半分不解又痴迷。这两年中我没有走太多的路,也没有见太多的人,只是在走之前多回首了那背后的泥泞,也学会了怎样当一个好的听众。“痛并快乐着。”这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关于其起初的感受。
慢慢的她懂得了现实对她的眷顾,只是用着另一种方式将你引领到彼岸。种种的伤痕累累诉说不尽。但悲观只是把自己推向一个无尽的痛苦深渊,再让万千丝缕入扣层层相织,最后被可怕的梦魇贪婪的缱绻着,不得脱身。
再也回不到校园时代了,再也看不到当年那一株枝干虬劲的葡萄,再也找不到那个大胆、泼辣的女生了。就连拿起的同一本书,但真当细看时才发觉仿佛在讲述另一个自己。
只要你想走完,就永远不会有跪着的那天。假如我是一只鸟儿不小心折断了双翼,却在雨中、烈日下练就了一对更有力的翅膀,尽管天空的梦想离我越来越远。但某一天,我会想象着童话中自己生命的消失之际逐渐幻化成晶莹剔透的蓝色碎片,去到达另一种高度。
在回想片刻,疯疯闹闹也学了不少玩意,乐器、跳舞让她接触到更为之感染的音乐的魅力。但她跳得、弹得都不那么美,很拙劣不堪。
来到这个城市也有个把月了,认识了不少朋友,再心劳力促也会竭尽全力相助。冷漠时也会有别样的异彩,偶尔也会伪装的很好,也许正是这样真实的她才那么容易满足。
有些记忆是一份动力与快乐。她依旧记得几年前撞见的那个男生,也不曾想起那时也会脸红的遮笑靥。她又来到了那个相遇的地方,但并没有打算住下,回忆禁不起太多回味,只想好好珍藏。
每个人有着不同的机遇,有的人并不一定要自己苦心经营去参透。二十一岁那年,项桀宇大学毕业就不得不进入了公司工作,也自认这限制了他的发展,可在项逸看来这是多么荒谬的,多少人想有基础可终归空想。他最后还是老实的待了两年,刘峭是他比较得力的助手,从进入公司那天就帮衬着打理,但他的管理终究有些空泛泛。对人也是温文儒雅,也不像他老爹动不动就嫌这嫌那的,他只是觉得做好本分没差池的话也可以了。
但事实往往不如人所料,两年的管理开始让他厌烦,到处都是你争我夺,漏洞百出。公司账本也亏损不断,业绩也有所下滑。这会,他打算交给刘峭管理,反正他老爹项逸卧床也管不了他,正好也乘此感受一下他们的生活,以便有所感悟。
项桀宇带了几身破旧的衣服离开闹市,出入在小巷尽头。
考虑到实际情况的苏梓涵把房租压到最低限度,那就住在了几乎接近郊区的边缘地带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有两层,卧室有一张床和对面的小桌子,她很是满意这样的生活。
白天苏梓涵照旧和一些朋友上街找份工作,傍晚再忙碌的赶到比较好的酒吧驻唱。
一向待惯了别墅的项桀宇让他租房子,一时半会还真没个找落。他是个慢性子认为做事急不得,但说真的也就是偷个懒。可这不知不觉天已经快拉下帷幕,他也只能先去吃顿晚饭再打算。
酒吧的音乐响起了,风格各异,苏梓涵又是换上了花了大价钱买的几套衣服,给人眼前一亮。本来结束的还要早,后来又有一些顾客说再留会,不得已又撑了下场面。走出这灯红酒绿,眼前的影像有点不真实起来,已经开始接近暗夜了。月亮也被乌云遮掩着,更看不清了,她只能凭着依稀的光线走着。
项桀宇则是在附近车站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苦恼的想着:难不成要在此借宿了。
这时的苏梓涵正颠簸着走过来,本来想借着手电筒的光,可谁知没电了,手机也因为朋友张倩没带就借给她了。这下,只能摸过去了。恰巧,到这时她摸到了车站牌,想来这么晚了也不大有人乘车,疲倦让她不想开口。便是凭着以往的感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却被重重的拌了一下,又不经意间好像摔到了一个人身上。
打着瞌睡的项桀宇猛的醒了过来,却发现一个女生的左脸紧贴着自己的右脸,有点吓到。车站边的光线很暗,她还是没法看见。项桀宇见她那傻头傻脑的样子又有几分可爱,便本来是有些愤恨转为了欣赏。
可苏梓涵正是一副苦恼的模样,又是向项桀宇道歉:“不好意思。”项桀宇嘻笑中又几分玩弄的回应:“没事,你想坐的话现在我允许你了。”好像是正气凌然的样子。可谁知苏梓涵哪会买账。
“你脚不会摆好点?”苏梓涵有点后气不足的小声嘟囔着。
项桀宇又是侧过身子低下头看她说:“你眼睛长哪了?”本以为会是深情对视,谁知轻蔑的一瞥。他以为她看得到。然而她好像得了夜盲症,她自己也没大在意,以为是自己没睡好。
“我不跟你计较。”苏梓涵站起身怒气冲天的说到。
这时,身穿黑色棒球服的项桀宇喊了她一声:“你肩带掉了。”
但苏梓涵第一反应是伸过手去摸肩。项桀宇又是不羁的笑了笑说:“逗你的,你眼神不好吧?”
“你眼神好的还大半夜鬼窜。”苏梓涵不服气的说。
“没那么晚吧?”项桀宇又是皱了皱眉看了看表说。
“那几点了?”苏梓涵虽然带了手表,但这么暗的光线哪看得清,又是轻声带试探意味的问道。
“刚好九点十五分,一分不差。”项桀宇几分认真的挑挑眉说。
“那车快来了,太好了。”苏梓涵喜颜悦色的说着。说到这今晚住宿的问题就让项桀宇大为伤脑了。
远处的汽车灯光扫过,三路车开到站点停了下来。苏梓涵先是上了车。这时有个刚好下班的大妈,急匆匆地向车站赶来。项桀宇又是理了理头发,无奈也没办法。这边根本就没有旅馆什么的。
车里有些空荡荡的,十几个人安稳的坐着,却同样归心似箭的想着回家。
项桀宇坐在了大妈的后排,大妈亦是坐在了苏子涵的隔个后排。大妈有点潮,也穿着条蓝色牛仔裤,干净的短头发,丰腴的手扶在前面的椅子上。
车里一摇一晃的,老年人像是笑着跳着迪斯科一样。因为开了后排的灯,车前玻璃上会有影子从而影响司机的视线。这里夜景不怎么美,但忙碌的心有些累了,可以安逸的在车上小憩一会。
苏梓涵有几分晕,用手拖着额头恰巧也到了站。司机开了车前的小灯照着前方的路,想必他也很是疲倦了。随后在她后排的大妈和项桀宇也站起身了,大妈只是选一个适合下车的位置才几经折腾。但苏梓涵也觉得这个大妈和邻居家的阿姨挺像的,也并没多想便下了车。
项桀宇下车后向四周望了望,那块儿正好有旅馆。正都要赶过去时,却发现她似乎在匍匐前进着,那边是真的一片漆黑,更何况是她呢?他无奈摇了摇头后走去扶她。
她只是感觉身后有一个走过来扶住了她,她也不知道是谁,也不能太唐突,她慢慢的望自己家走着她似乎习惯了摸着前进只是这次是真的不大看得清,项桀宇又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并跟在她身后一步。
此时本就是乌云的天空刮起了风,开始变得乌云密布,大概是暴风雨的前夕吧。
再者夏日的天空,本就阴晴不定,又像极了充满无限可能的一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