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太多风光的苏梓涵,也不再稀罕什么无谓的表象了,财富、权贵也不想攀,只想踏踏实实的先挣到钱,再到离家有点远的大城市去打点零工,那儿的生活水平虽然高,但她会省吃俭用的。没有什么是面对不了的,她不断的给自己以暗示,她还要等弟弟和爸爸妈妈回来,她雅然一笑,又在将走之际给盆里的吊兰浇了浇水。
老家这房子虽然有点破,墙壁上都出现了条条裂缝,但屋内的几间卧室,也还完好无损。她经常去打扫,房子里的东西,从他们离开时到现在,陈设的东西也没人动过。
五年时间过得时而快,时而慢。转眼三年过去,她也想把房子小小装潢一下,争取有一点改变。可这点钱要攒到什么时候,说回来这条路也都是自己选的,作孽啊!
很多人路过我身旁,像是深思熟虑了一番后才对着我宛如“娓娓动听般”讲述,你这样没出息的。我只是漠然,很多人总是喜欢站在一个高高的位置上,俯瞰一个人,讲述着成与败,只在他们认知的一念之间。
你们眼中的辉煌,以现在的自己恁地也无法去想象,又好像对我侃侃而谈告诉我奈何抵达这种两种世界的高度?原本或许有一线可能,但我们拥有的本就大过即将要逝去的。垂下头才发现,脚下的土地是我唯一的执着。
它看了更多过往的人群,但它排挤不了谁,想着懂它的人也不必多说,不懂的人即便多说也无益。与之不同的是人心,他或者她的过度自信,觉得人也可能被驯化,但却是丝毫也不大可能改变的。说了太多的话会忘记怎样去办好一件事,多做事,少说话,只有跌倒过,才会成长。
那些年赚了一些零碎钱,邻居偶尔会夸她,她淡然一笑。
后来凭着这些钱,来到了一座自然为只是稍大的城市,才发现是自己的思想太沉封了,那儿的房租也远不及想象,自认为在老家可以踏实过上一年的钱,在这竟是那么不堪。
交了所有的钱,才刚刚抵过房租,只剩下一些零钱。
走在仰望已久的大城市,满怀期待的想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下去,然而关于设想中的也太望尘莫及了。
这一天,晴空万里,掏了口袋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的走在大街上,和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之后的几个月,她听人介绍又找了几分兼职,总算有点积蓄了。那日,傍晚回家,同样的邻居她听到了耳畔传来的话语,“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要好。”或许还有更难听的话,但有那么一个人走过来,捂住了我的耳朵,转过身抱过我,他什么都没说。
后来的几年我和他一起度过,我把他当自己最贴心的朋友。相遇也许有几分搞笑,但那个落魄的我,他可能有些遗忘,我一个人坐在吊兰旁边对他说:“我们这辈子或许没有缘分在一起,还好你没深爱我,那个不完美的我,就这样吧,有缘或许我有幸在碰到你。”
从初见到现在,他在改变。“我不相信天意。如果你没来到这座城市,任是再熟系的街道,我不会遇见你。凭什么都是你做主?”他就这么说着。他们也没有再接着说。
她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也从来没去问过。
后来,他开始幻想,两人并排坐着,可不可以再把她还给我,就算不能再握手,不能再言语,不能再拥抱……
他帮她放开了手中紧握的蒲公英,小声对她说:“让它走吧,我来做你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