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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那年的夏天,我就站在一块石头上面,谢谢有你相逢,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虽然套搬了歌词的格式,但我们的故事任时光老人也别想轻易改写。宣筱熙总会拉着几个闺蜜谈她的趣事,总是弄的别开生面,而后又是哄堂大笑。

童年的欢乐声也不少,像一串串风铃,总能发出清脆的响声,但终有一天它会散落一地,被自己亲手埋藏,以来祭奠着芊芊细草中的墨绿。

放学最令人期待的当之无愧属于放学的铃声,尤其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小学时代。铃声一响,刹那间人影错杂,但大都结伴奔往类似的方向,不是田野就是小溪。而且对于男生、女生这几个名词都没特别的概念,大家都是一块玩的。

那天也不例外,宣筱熙像是赶着投胎一样的拉着她的两个好朋友跑出学校,仿佛外面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她们不担心父母来不来接她们,一起回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打打闹闹。

宣筱熙的好朋友凌梦婷见她老是这么疯癫便打趣的说:“你啊,以后保准嫁不出去。”知道说完这话后不妙,便赶忙躲到和筱熙同行的另一女生李佳潼旁边和她牵着往前走了。“你们两个还联合起来欺负我啊?”筱熙说。

“就欺负你,你想怎么样呐?”李佳潼也开始逗起了宣筱熙,平时都是她开自己的玩笑,这么好的机会她们自然不能错过。她先是跑到了小路前面,见她们都不理会自己,又对着她们吼,极力去说服但终究无效。

她可不服输,又以掩耳不即盗铃之势爬到了那块显眼的大石头上,开始“人生第一讲”,有点出洋相,但她的字典里还没有她宣筱熙怕的事。

先是卖弄了一番后,才说:“我那么聪明伶俐,乖巧可爱。你说,有不喜欢的理由吗?”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大满意还上演了舞台剧特有的谢礼。

她把手朝斜对天空的四十五度角一伸,碰巧就指向了刚刚走过来的伦梓鑫。

伦梓鑫很早之前就转过来了,但唯独与她不和。好像从没讲过话,又说是他不屑这样的女生,毛毛躁躁的。偶尔这几句话也会把宣筱熙惹毛。这时和他同行的一个男生章宏宇搭着他的肩轻蔑的看着宣筱熙说:“白给我都不要。”

伦梓鑫的脸又是冷了下来,疾步训走般从她身边“掠过”。她又开始一个人生闷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嘛!”凌梦婷又是劝慰道:“这些臭男生不是一直都这样,我知道,我们这么可爱的熙熙一定不会计较是吧?”

“我就计较了。”筱熙撇这嘴说。这会李梓潼又是拉过那两人说:“你们再不走,最迟到小店的那个请客。”这会就又恢复如初,通往神奇的追美食之路了。

同样走回家的章宏宇搭着伦梓鑫肩膀又是坏坏的笑到:“你这是咋了,见了她就一声不吭的,人家又没招惹你?”

“你这是考试又及格了...”刚说完这话的伦梓鑫便又是沉下脸来,说起成绩他这次又考的不好。为了给几个同桌的答案,把自己弄得心惊胆战得,好多题目都算错了。

“切。我到家了,先走了。”章宏宇说。

“嗯。”伦梓鑫回应道。

伦梓鑫刚想拿着钥匙去开门,却见门吱嘎一声开了。妈妈苏巧媚在屋里正有些累的用手倚着脑袋。“妈,我回来了。

”伦梓鑫说。“把你最近考的成绩拿给我看一下。”看完后的她脸都有些僵白的又继续说:“怎么才七十分,你平时当然话就算没满分,也总还是九十来分还过得去。唉!让我说什么好。”

“什么七十分?”刚从浴室走出来的伦梓鑫的爸爸伦凯大为吃惊的说。一气之下便拿着鞭子去抽他,妈妈拦住了他,可还是被推开了并且还说:“都是你惯的。”“你这小兔崽子,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为了什么?我们大老远从老家河南赶到这,不就是为了给你个好的学习环境。”伦凯火冒三丈的说着。

“孩子他爸,你够了,别打了。”苏巧媚心疼的说。

苏巧媚拿过去一碗粥放在伦梓鑫的旁边。此刻伦凯又是喝到:“还吃什么饭?”

“别听你爸的瞎话,乖乖吃了。”苏巧媚又是温柔的说着。在她眼中儿子十分听话,也很懂事,在同龄人中也算早熟的。

在几周后的一个特别的日子。

宣筱熙喊着几个姐妹一起讨论着各自的生日,她猛然一想今天不正是书呆子伦梓鑫的生日吗?我得去捉弄他一下。她暗暗的窃喜。

差不多快下课的那会,宣筱熙久违的走到伦梓鑫座位旁说:“老师说让你放学后在教室里等一会,你妈妈说过会会来接你。”伦梓鑫又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他的父母哪会有时间来接他?

下课铃声一响,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这让宣筱熙有些生气:“等等...等等。你别走这么快。”她就没把差没把三阶楼梯当一阶跨了下来,急匆匆的跟着,差点没从楼上摔下来。但她是什么性格就算是从楼上掉下来,也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等到走到学校门口稍远处,他才慢下脚步说:“好玩吗?你真有意思?”“为什么不听我讲?说我说嘛”她用可爱的口吻说着。她也想可能是自己平时说话语气不好,便做了尝试。“你装什么装?宣筱熙,我受够你了。别以为你是女生,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没有。”本来一向脾气有点大的她竟然十分得收敛。他穿着一件黑色卡通周边的体恤,她却穿的很是成熟的样子,时髦的装扮,明显她没那个心思会去这么琢磨。

当她正想要努力解释什么的时候,从另一侧走过来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估计同班的那个张涛叫来的,看不惯伦梓鑫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成绩好却总爱打小报告。平时也总会去故意和他作对,找他麻烦。这会竟然找上门来了。“

你走开。”伦梓鑫对着宣筱熙说。宣筱熙有点不大清楚状况。“小女生,你不会是找她来替你吧”一堆人中的一个领头的人说。

“替什么?”

“没什么,小姑娘你先回去吧,这事跟你无关。我们只是和他演场武打戏。”

“我旁观吧。”宣筱熙刚出口。这群人中另一个面目狰狞的人立马脱口而出:“你有多远滚多远。”

“嘴巴放干净点。”伦梓鑫很是不满意他们作风的说。但她却有些暗暗的喜悦,他在帮自己,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想象,仅此而已。

“大哥,跟这几个小毛孩费什么话。”说完话后一个拳头顺势朝他的嘴角打去。嘴角擦出了血丝,虽然他并非一点都不通,可实力相差悬殊,毕竟高几个头。他回过去的另一拳也把那人伤的不轻,这就让那几个人动真格了。

一旁的宣筱熙全身发颤,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几个人围住了伦梓鑫。她没有回过神的冲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一棍狠狠的打在了宣筱熙柔弱的背上,她当场晕了过去。伦梓鑫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她替自己挨棍子,昨天就连那男生也都不顾及的像逃窜一样。他要跑去揍那些人时,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都是些怕事的人。

他坐在地上轻轻抱着她,这一刻他开始心慌了,他害怕失去,但他没那么多空暇来想。便小心翼翼的背着她,往小路赶,那儿离家更近。他的心扑通扑通,他真不该慢下脚步,连累她。泥泞的小路不大好走,他一心急便崴了脚,宣筱熙从他背上又摔下了小山坡。“筱熙。”他嘶声力竭的喊着,眼角流出了泪水。

彼时的宣筱熙却醒了过来,看见伦梓鑫眼角的泪痕,便笑着说:“今天是你生日,不可以哭哦。”她又是从包中拿出包装的好的礼物盒递给了他。“我终于跟班级每个人都搭上话了,哈哈。”又傻兮兮的笑着说。

但此时的伦梓鑫却冷厉的说:“你冲过来干嘛?”

“她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倒是你这个书呆子,没本姑娘保护你的话,你现在都病殃殃了。”她正想站起来说,一不留神没站稳又倒在了地上。他又顺势接住了她,自己却不小心手臂划了一下。

“你手怎么了?”宣筱熙说。

“没事。”伦梓鑫说。

“给我看看。”宣筱熙生气的说。他的手撕开了一道口子,她撕下衣服上的花边在他伤口上打了个节。

“真丑。”伦梓鑫用一丝温柔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虽然是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心口一震。

“我还懒得给你包。”

“再丑我都喜欢。”伦梓鑫扶着她回了家。一路上说说笑笑,这时两颗心贴的很近,但也没那么多所谓的暧昧。

就这样,时光不缓不慢,我们五个人书正好围成一个圈,圈住彼此。“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我们说过不分离。”

就这样,三、二、一。咔擦一声,我们拍完了小学毕业照,也许我们知道龙应台对华飞说的“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始。”

我们五个人都慢慢消失在那幢熟系的大楼。

我们升入了同一所公办的初中,进入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圆形的花坛,种了很多不只是草的花,还是花的草,春天进入校园,踏着春风就连在教室里都可以闻到那好似栀子花形状的白色花瓣,静悄悄的绽放在每一个早晨。花香很浓郁,若是靠近了闻的话。

伦梓鑫和宣筱熙分在同一个班,有时间她都会和他一块乘车回家,但她也不想麻烦他。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像是互换了灵魂,伦梓鑫也开朗了些许,会有几个知心朋友,但宣筱熙照旧十分的阳光,身边的“哥们”一大堆。

他的成绩不说在班里就算在年段也是名列前茅的,也一直是她宣筱熙吹牛的亮点。总会有几个女生跑过来问几个问题。有几个是盯着他一直看,弄得他都不想再讲下去了。老师偶尔会让他帮忙批改些作业,他也会在作业本上弄些亮点,不是打了些很大的叉叉,就是在一些调皮的女生本子上写“小子,作业是自己写的?”有时候也是故意写给筱熙看的,把她搞得像是掉进醋坛子一样。

而在本子上被写了些花头的女生,便也会想伦梓鑫是对自己有好感吗?一想,也会激动不已。全班都知道这对“小情侣”,但宣筱熙总会不知名的生起气来,“我们只是比较好的朋友别乱讲。”

“装什么装啊!明明就很喜欢别人这么说。”一个俏皮的女生凌灵说。但宣筱熙没有同她争论。“

“怎么了,不高兴吗?要不要吃点零食,这可是我们上次一块买的,还是你挑给我的。”伦梓鑫一边拿出来一边乐此不彼的说着。

“随便。谁叫你老是不和我讲话。”宣筱熙有点冷的说。

“宣筱熙,随地大小便要罚款的,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快上课了,你不走我走了。”宣筱熙偷笑着溜进教室。伦梓鑫只是不想在课上耽误她才没讲,他也又是一副不能把她怎么着的样子。

时光飞逝,初一已经接近尾声了,这一天,她们一起去拿成绩单,她考的不理想,他又开始数落她。

彼时,她正在和她新交的朋友道别并开着有色玩笑,这时伦梓鑫拉着她说:“走啦。”看见宣筱熙还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一旁的同学就都不禁笑出了声。

“都是你了。”宣筱熙一边捶打着他也不忘说。

“又怪我了,是不是我好欺负啊!”伦梓鑫挠了挠她的小腰说。

“痒死了,痒死了。”不得已只得求饶的宣筱熙还不紧不慢得说。

伦梓鑫故意挑起她的兴致地说:“走,带你去个地方。”她也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便跟着他走了。

到了车站,正好看见了李佳潼,便远远地朝她打了个招呼,但她明显比宣筱熙要内向的多就连一块上了车,也忙着找话题,把伦梓鑫搁在了一旁。但他也正好有些事要想。

两个月前。

“梓鑫,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你爸在这惹了点麻烦,你姐在老家好像也出了点事。再者,老家近几年发展也挺快,我们来这也快五六年了,当初你还怎么都不想来?不想回去了吗”苏巧媚温和的说。

伦梓鑫说:“我想在这把初一念完。”

母子两个又是沉寂了一会后接连说。

“梓鑫,我们已经买好了火车票,待会就要走了,这个是你爸的手机号,你记着啊。还有这些钱够你接下来的生活费了,放暑假了就回来,你姥姥在电话里说想你了,她也一大把年级了。”

“嗯,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妈妈要走了,你自己照顾好。”

“妈,我送送你吧。”

火车开了,在站台外的伦梓鑫远远望着父母离去的背影,他甚至想追随着火车一起去看看,但有点留恋这个地方。他已经熟系了。

“梓鑫,佳潼下车了。唉,好久没见她了。”

“终于下车了,还以为要霸占你多久呢?”

“你想什么呢?”宣筱熙看着伦梓鑫好笑的回应着。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公园,有许多花花草草,娇艳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明媚。

“坐这吧。”伦梓鑫轻声的说着。

宣筱熙也是个急性子,便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又不断询问他:“来这干嘛?还以为你带我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伦梓鑫从包中拿出一本初二要读的名著,慢慢翻开几页,同时让她过来看书。

“要不我坐你腿上,你念给我听?”

“你当我是说书的?”伦梓鑫又是不打紧的说着。

她便顺势坐在了腿上,他没什么防备,一不小心便摔倒在了草地上。她正好趴在草地上,她的嘴唇正贴在他的脸颊上,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阳光暖暖的洒在两个人的发丝上,再从树梢间投影过来,窸窸窣窣的树叶间还有几只小麻雀。

宣筱熙有点情窦初开,一下子便脸红了起来。

“你还会不好意思?”伦梓鑫一边看着她笑话的说。

“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是不是,是不是?”宣筱熙又是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过来,看书。”

“好吧。”宣筱熙又是答应。想着放假了,就可能不大看得见他了。

他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她又是皱着眉头在那看书,“这书怎么那么厚,我的天呐!”暗暗的想着。

见她看的认真,他爬起身来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别动,你继续看。”他又是对她说着。

“你读书要认真点,别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女孩子家要矜持点,这个社会对女生要求很高。”

“我不是还有你嘛,有你教我呢?”

“我只是假如,万一我不在你身边。”

“不会的...不会。就算你会离开我,你也不可以忘记我哦。”宣筱熙还是讲出了口,她知道他很优秀,有一天他终究会离我而去,那边有更宽广的舞台,更好的人生等待他。想着想着她又似乎释怀,但也是自欺欺人。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那我会带着你一块逃。总之,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伦梓鑫,你别想丢下我。”宣筱熙几乎是哭着说的。

他拿出纸巾去擦她眼角的泪,“别丢下我好吗?”她苦苦哀求着。

他给不了这个承诺。

“将来,你也别一溜烟就忘记我就行。”伦梓鑫又撇开了话题,他知道自己讲不出口。有些话,有些人他怎么也不愿意去抉择和割舍。

“我不会。”宣筱熙重重的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分别了,他说还有事,没有送她回家,她没有计较。

下一年的春天,那“栀子花”肯定又会开,但我还没问过梓鑫,这香味怎么样呢?她有点酸酸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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