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殇听到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目光扫向某人,他已经双拳紧握,一副杀人的模样。柳独月气呼呼的瞪着司徒殇,示意他别在这里挑拨离间。奈何,人家不鸟他!
“子萱呀,按理说吧,你跟我那个名义上的将军表兄都是来自一个地方,那定是相当熟悉了。他将军府那么有钱,养你不成问题吧?你怎么混到出卖色相赚钱的地步了?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想在京城扬名,给我表兄蒙羞?又或者,你在等他找上门?毕竟,你可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哦。他应该不会允许你这么高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哈?”司徒殇一边猜测着各种可能,一边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柳独月。
终于,子萱注意到他眼神不对劲。“司徒殇,你总是看着我的贴身侍卫干嘛?”
“贴身侍卫呀?”司徒殇使劲咬着那几个字,嘴唇快抽筋了。“哈哈哈,好好好,女人家在外不容易,有个贴身侍卫好呀!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我娘子在家估摸也等急了。这样,改日我再来拜访,好吗?”
子萱见他说话间已经起身,也忙起身。“好啊,随时欢迎!”
季传风也适时的走上前,“我也该回了。那什么,杜侍卫,出来送送本将军!”
切!装什么大爷呀?还让人送?自己没长脚呀?子萱狠狠白了他一眼。
“女人!”清脆的叫声,成功吸引住子萱的目光。低头,是司徒殇的儿子在叫她。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吃好睡好,养的白白胖胖,等我长大了娶你哦!”
子萱晕死!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几个男人走出舞坊,立刻步调一致的奔向同一方向——将军府。
“月,你搞什么?怎么丢下月城那一摊子跑这儿来了,难不成,你被廖子萱给”尾字音拉得老长,眼神越来越犀利,一副直看进柳独月心底的模样。
“很不幸地被您言重了,司徒殇先生!您最最最最伟大,高傲,酷毙的月王爷,已经成功被我那义妹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甘为其仆人了!悲剧呀!你还不知道吧?我义妹恨他恨得那叫一深呀,坚决不睬他!于是乎,我们伟大的王爷,为了博美人谅解,就呵呵,那个,我刚刚有说什么吗?呵呵,今天真是好日子,我们表兄弟重聚首哈?值得庆幸啊!”季传风突地话锋一转,因为他接收到柳独月怒火中烧的眸子射来的狠戾。
“别叫的那么热忱,我们高抬不起!你可是未来人,哦?”出乎意料的,司徒殇与柳独月齐声反驳。
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不过,司徒殇很快打破了僵局。
他目光狐疑的看向身旁易容了的柳独月,无语的询问道:“月,你跟子萱之间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了?”
三个大男人,一个小孩子,晃晃悠悠连说带唠的进了将军府。季传风叫来婢女,带小殇儿去了柳千星的房间。之后,三个大男人开始密谋着什么。
“季传风,你不是跟子萱一个地儿来的吗?那你说说看,问题在哪了?”说着话的,是司徒殇。
季传风一路走来,才终于将柳独月与廖子萱的陈年旧事探听的清清楚楚。“嗯,照理说柳独月这种人渣,真是该下地狱呀!真不明白,他对子萱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子萱竟然还在心里喜欢他这个人渣。不过,谁让子萱心里有他,他又浪子回头知错悔改呢!所以我站在既是表弟又是妹婿的角度,还是帮帮你的忙吧。那,过几****会在府里给爱子大办满月酒,届时你就”
半个时辰后“季传风,在此之前我以为你只是个嘴贱的臭男人而已。但,此刻开始,我收回那句话吧。你不止嘴贱,连心都是黑的!”
这,是司徒殇离开将军府说的最后一句话。
自从意外遇见司徒殇以后,几乎每天晚上,他都回来给子萱捧场。而季传风,也会三不五时来凑凑热闹。有了大将军的压阵,子萱也不必担心会有人闹场。接连几天,日子就在白天的平静和夜晚众人的追捧中度过。
可是,这看似平淡的背后,子萱却隐约觉得像是暴风骤雨的前夕。
终于,暴风来临了。子萱从未想过,她,会跟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有所瓜葛。
那是季传风为爱子大办满月酒的当天。早晨,子萱起的比平时晚一些,杜二跟她吃过饭便被司徒殇邀去将军府了。子萱也不知为何,司徒殇对杜二好像特别不一般。吃过饭,她也准备前去将军府的。几天不见干儿子,着实想得紧。刚换上一身男装,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没一会儿,婢女天雨敲门,说楼下来了一群侍卫。领头的年轻男子,点名要见子萱。子萱犹豫片刻,终是换了女装,带上面纱走出去。又觉不妥,命天雨从后门赶去将军府,务必要季传风亲自来一趟。
缓缓步下楼梯,但见楼下场面倒是不亚于晚上她跳舞的时候,黑压压全是一个颜色的侍卫服装。几个胆小的婢女已经失声尖叫起来,子萱蹙眉看着那些侍卫,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却是没有半点惧怕。
“各位军爷,走错门了吧?或者,想看舞可以晚上来。”子萱平静的口气,好像她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似的。
“啪啪啪。”坐在桌前的男子站起身,重重的拍着巴掌,成功吸引住子萱的目光。
这男子一身锦袍,脚蹬金靴,姣好的五官,配上一双狩猎般的鹰眸,加之浑身散发着的王者霸气,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高贵,不容小窥。如果子萱没有估计错误,他——应该就是君主柳逐日。
真是好死不死,还真给杜二那丫的说中了,真真的碰上这个家伙了!不过,手抚上半遮的面纱,还好他不会认出自己身份。
“好一个处变不惊的绝世女子,廖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柳逐日嘴角飞扬,眼神中毫不掩饰狩猎者的侵占企图。
子萱假装对他的眼神熟视无睹,浅笑道:“不敢当。公子今日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柳逐日安身坐定,徐徐吐道:“既是舞坊,来此自是看舞。”
子萱深吸口气,淡淡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舞坊白天不营业。”
“营业?”柳逐日哪听得懂这种现代词汇,不过,细细思考下来倒也能知晓大概意思。看样子,是不给他跳。
一旁站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看样子是太监。眼见子萱不把他主子当回事,食指一挑,尖着公鸭嗓嚷道:“你好大的胆子,让你跳是看得起你,立刻上台跳,不然打折你的腿!”
子萱闻言,大笑不止,什么形象,什么矜持,全顾不得了。这个太监声音太夸张了,加上他那个兰花指,简直让人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