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他不容子萱回绝,一把将坐在地上吃东西的子萱拉起。
一首感人至深的《一生有你》,两人配合默契,唱的极其撼动人心。众人眼看着他们边唱边眉目传情,季传风眼底对廖子萱那赤果果的爱意更足以融化冰山。以至于在场所有的人,竟都赫然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的大将军季传风……还有一个妻子在京城的啊!
不知不觉间,已然夜深。子萱体内余积的寒气,令她不自觉地缩成一团,哆嗦起来。这一现象当然被季传风看个正着,不顾众兵将调侃的眼神,他紧紧抱起子萱,撇下众人迅速向营帐走去。
子萱脸紧贴在季传风胸膛,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脸不由得绯红起来。直到季传风把她平放于被子上,并且开始脱她的外衣,整个人才算是回过神来。
她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双手紧紧地护着胸部,惊声呼喊道:“季传风,你要做什么?”
季传风温和一笑,现在该是坦白的时候了吧!
这样想,他盈盈笑道:“呵呵,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见外的,老婆。其实我有件事没跟你说,这两天晚上我都有来抱着你睡觉。所以,今晚”
“等一下,你说什么?你每天都来陪我睡觉?为什么?你占我便宜?”子萱眼瞪如牛,难怪,原来不是梦,是真的!她真的每晚抱着一个温热的男人睡觉,只不过,不是柳独月!她还以为是做梦幻觉来着,竟然季传风邪笑着解开子萱的衣带,三两下褪去她的外衣。“老婆,我爱你。”
话毕,他深深的吻住子萱红润饱满的小嘴儿,轻轻地****,柔柔的吸、允。
子萱瞬间大脑空白,傻愣住任他予取予求。
季传风撬开子萱的城墙,长舌直驱而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直到子萱喘不过气,他才恋恋不舍放弃,改为其他地方。
轻易地寻到那胸前上的一点凸起,隔着衣,他毫不犹豫的含住。肆意撩拨,挑逗着。抬头看着身下的子萱,早已意乱情迷,一副乖乖任宰的模样,他终于将手探进她的下面。虽然与很多女人做过这种事,但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紧张。大手触碰到那丝柔软,季传风登时血脉喷张,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感觉到身体被硬物抵住,虽是隔着衣物,但——“不要这样!”突然,子萱慌乱的睁开眼睛,制止住了季传风接下来的动作。
季传风有一瞬的失神,刚刚她明明很享受的。“为什么不要?你拒绝我?”她竟然拒绝他?
看出季传风的失望,子萱十分懊恼。凭心说,刚刚她真的很想给他,她真的很想要。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最原始的变化,她很清楚。可是,当他触碰到她那里时,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柳独月!
“子萱,你不爱我。”丢下这一句冷冷的话语,季传风翻身下地。
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子萱慌忙起身,紧紧拥住季传风。“对不起,请你给我时间。”
季传风大手紧扣住子萱的小手,“你真的还是那个骄傲的,不向任何人低头的廖子萱吗?不需要道歉,谢谢你,让我认清事实。”
“什么事实?”听出季传风口气不对,子萱强行扳过他的身子,与他对视。
季传风眼神黯淡无光,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希翼,都被打碎了。许久,他淡淡地说:“你爱上柳独月的事实。”
子萱愕然的张大嘴,半晌才回过神。“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会爱他?我我爱的是你,从小到大都是你。”不可否认的,季传风此言对子萱来说是可笑之极的。她承认,对于柳独月,确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但——她把那总结为恨!
“是吗?”依旧是淡淡的两个字,冷清的要命。季传风闭上眼,子萱紧紧拥着他睡觉,嘴里呓语着喊出柳独月的名字的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中。而柳独月那封信,也提醒了他一个事实。
柳独月说的没错,子萱当真是当局者迷,深爱着柳独月,却不自知。要点醒她吗?“你知道吗?”
子萱静静地看着季传风,等待下文。
“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中过毒,留下两种后遗症。其一,是你体内的含毒。白天跟正常人无异,夜晚却浑身冰冷。不过,那只是短暂的,以后会好的;其二”季传风顿了顿,他真的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子萱耐不住,她从不知道自己还留下过病根!“还有什么?”
“你体内残留着一种致命的媚药!”季传风说这话时,激动的声音颤抖。
子萱愣了半晌,继续问道:“那又如何?”
“如何?这就是你不爱我的证明,这就是你爱柳独月的证明!你因为体内的媚药成分,这辈子都忍受不住男子的挑逗。所以,你在柳独月身下承欢,我不介意。因为我看了他写给他表弟的信,知道你是无奈的。可是,刚刚你却凭着意志拒绝了我。我是不是很失败?在你中了****的状况下,都俘获不了你的心?难怪柳独月那样说,你果然是爱他而不自知。”季传风直直盯着子萱,双拳攥的死死地。原来,他还是错过了她。
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物。就像他,由吊儿郎当的风liu庸医,变成了一个力拔山兮的男子汉;变成了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而她,被柳独月磨去了骄傲;磨去了戾气;不再是人人惧怕的廖大小姐,俨然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小女人。
踉跄着走出营帐,季传风第一次,留下了泪水。他的爱,他的情,他的心,终究付之东流了。“子萱,对不起。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对你承诺。很抱歉,我不能抓着你的手了。我们真的只适合做兄妹呀”
隔着帐帘,子萱听得一清二楚。眼泪顺腮而下,强忍着颤抖,哽咽道:“你的意思是放弃我吗?”
许久,仿佛来自天边的声音迟迟传来:“不是放弃,是成全呐。总有一天你就会明白,我对你的爱,是最无私的,最刻骨铭心的。”
脚步声越来越小,季传风终于离开了。子萱捂着的嘴放开,“哇”的一声,犹如孩子般大哭起来。那段青涩的感情,真的在一点点远离她。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抓不牢,怨谁呢?
回到自己的营帐,季传风跌坐在床榻,久久不能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