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眼睛一转,是啊。她虽然有之前沐青的记忆,能把偌大一个千机门管理的井井有条,可毕竟从来没有做过商人,保密手法很糟糕。若青衣能给她联系到一些国内的巨商,那她把自己的专利丢给别人就行,说不定那些人卖出去分给她的利润比她自己辛辛苦苦去卖还要好。
沐青一时激动,紧紧抓住了青衣的手:“谢谢你,你要我怎么谢你,分你分成还是怎么样,尽管说!”
青衣下垂着眼帘,望着沐青和他交握的双手:“我不要你的钱,你做的鱼汤很好喝,以后我来,你做给我喝就行。”
说罢把一碗热汤的鱼汤凑到嘴边,轻轻的,珍惜万分地抿了一口。
沐青不禁有些奇怪,她问青衣:“你家里都没人做饭给你吃的吗?鱼汤很简单的,人人都会做。”
青衣低着头,嘴角半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他声音嘶哑,如怨如诉:“我没有家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青衣说着,又低头喝了一口鱼汤,那珍重宝贝的样子叫沐青看着,心里不知怎么就揪痛了一下。
她也没多想,看到床边扔着一件雪白的裘衣,拿起来就往青衣身上裹,青衣的裘衣一直披在沐青身上,沐青回京的时候赶路赶太急,给掉了。
“那你以后可以时常来我这儿,我还有很多小点心,都做给你吃。这里就是你的家。”
青衣怔了怔,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冲沐青扬起了一抹笑:“好,以后我也有家了。”
晚上沐青把青衣带到了隔壁的厢房,入睡之前她想去厢房看一眼,青衣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却恰好看到服侍青衣的一个宫奴借口为青衣换衣,在对他动手动脚,一只手扶在青衣挺翘的臀上,轻轻揉着。
青衣眉心微蹙,不知怎么却并没有发作,只稍稍往旁边让开了些,许是不想拂了沐青的面子。
沐青怒火滔天,一脚踹开房门就冲了进去:“反了你了!来人!把这个****给我拖下去,重责三百!”
沐青伸手就去摸青衣刚才被宫奴摸过的地方,摸了一把,还不尽兴,使劲搓了几下,好像青衣身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宫奴哭着跪在地上跟沐青求饶,沐青平日里最恶心好色猥琐的男人,半点也没心软,指使着手下就要把他拖出去。
却被青衣伸出手来,轻轻拦下了。
“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我自己不注意,蹭到了他。”
青衣挑了挑眉毛,附在沐青耳边轻轻道:“他刚才摸我的时候,我有躲开,他用了内力,不是千机门的内功心法。”
沐青眼神一凛,抬头瞥了眼青衣,青衣冲沐青摇了摇头,用内力传音继续对沐青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先不要轻举妄动。”
沐青立刻领悟,她想起了林浩,原来千机门里不止是一个林浩,还有许许多多个。
沐青依了青衣的话,以服侍不周为理由,还是叫人把宫奴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
经过这么一闹,沐青再也不放心青衣一个人睡在厢房里,把床上的褥子和棉被一抱,歪七歪八就往自己房间走:“你来,我房里还有一张床,是以前十二睡的。你睡在我房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青衣在后面笑吟吟地看着沐青。沐青抱着那么一大堆被褥,看不到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青衣伸手要去接沐青手里的被褥:“我来就好。”
沐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不成,你怎么能行。”
在沐青看来,青衣这样绝美华贵的一个人,抱着这么一大堆臃肿的被褥,像什么样子?
青衣在后面抿嘴一笑,也不再和沐青抢,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沐青给青衣打理好了棉褥,拉着青衣的手,轻轻把他往床上推。
沐青的动作小心而又谨慎,就好像拉着一个易碎的玻璃花瓶,紧张兮兮的。
“早点睡,明儿一大清早就得赶路。”沐青在心里不知不觉就把青衣和她归成了一路,她明天要去苍山派,青衣自然也要去。
青衣坐在床沿,一只手伸到腰间就开始解衣服,沐青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青衣纯白的里衣透明馨香,说不出的勾引魅惑,青衣修长的手指灵活多变,解扣子的样子像极了在叮叮咚咚弹钢琴。
真是怎么看怎么美,怎么看怎么舒心。
青衣衣服脱到一半,想起了什么,手指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敲了敲:“那个……”
青衣拉长了声音问沐青,沐青正看着青衣发怔,她吓了一跳,忙忙回神,抬头望住了青衣:“什么?”
青衣看沐青发呆的样子,十分好笑,他一边脱鞋,一边含笑道:“你那天在秦柯府上用的东西,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还有,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乱了经脉?我看你内力十分充沛,招式却不大灵活,从苍山派回来后,最好找几本导气的秘籍仔细练练。”
青衣说着,拉起被褥往身上一盖,转了个身用后背对准了沐青。
沐青在床边怔怔地看着青衣,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怎么最近总对着青衣发呆?
可青衣睡觉的样子真好看,黑发如瀑,香肩半露,整个一海棠春睡图。
沐青在后面看着青衣裸露的香肩。那肩膀真是又白又嫩,豆腐似的,沐青费了好大劲在控制住自己,没有伸出手去摸一把。
真是应了红楼梦里的那句话,若这个肩膀长在红儿身上,还能摸得,长在青衣身上,叫人看得见吃不着,真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