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秦柯的性子,如裸他抓到了红儿和十二,早就杀了他们,他说他现在去杀了红儿,也就是说,红儿并没有落在他手里。
沐青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秦柯,红儿没事就好,他们总有一天还能再见的。她有自信能摆脱秦柯。
就算被强X了又怎么样,沐青原本就很牛叉,从不在乎这档子事,她一个现代人,穿过来,没理由还不如一个古代人。
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过不了多久,她就忘了。
沐青笑吟吟地看着秦柯,她的样子不像是一个刚刚被欺侮的弱女子,反而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女王。
秦柯与沐青两两相望,他也笑了,他一笑,漆黑的眼眸就泛起了层层涟漪,初春微融的冰面一样,沁暖人心。
“你又在笑话我了。”秦柯往前一步,把沐青紧紧抱在了怀里,他炙热的双手紧紧圈着沐青的腰,滚烫的吐息火热地喷洒在沐青的耳边:“你不选,我来帮你选,忘了他。”
秦柯说罢,双手用力将沐青抱了起来,低下头去便又在沐青唇上一阵火辣辣的热吻。
沐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想吐,刚刚她已经把胃里都东西吐光了,现在没东西可吐。想把秦柯推开,她哪来这个力气?
只得拼了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去掐秦柯的胳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照说她头晕目眩,四肢乏力,不该能把秦柯身上掐破的,偏生这氤氲雾气的水池里隐隐泛起血光来,一股子刺鼻的血气直扑进了沐青的鼻子。
沐青低头往下看了看,眨了眨眼睛,一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突然盈盈泛出了水光来,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竟然哭出了声来。
“我流血了,都是你,你把我弄伤了……”沐青边哭,索性把脸豁出去了,用手指直直指向了自己的下面。
她从十指都缝隙里偷眼去看秦柯,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一遭,不就是月事来了吗?但她想起大夫说秦柯和她是第一次,心里就猜,秦柯不一定知道女人的月事是怎么回事,倘若秦柯以为她受伤了,不再碰她,那自然再好不过。
秦柯还真不懂女人的月事是怎么回事,他见沐青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又见沐青无端端流了许多血,两道好看的剑眉一瞬间紧紧蹙了起来。
他把沐青打横抱在了怀里,一只胳膊就垫在沐青屁股底下,沐青尴尬不已,她的血都流到秦柯身上了。
秦柯却毫不在意,他仿佛一点也不介意沐青那里流出来的血有多腌臜,一边捡起掉落一地的衣物往沐青身上披,一边拉过一个年长的婢女,让她给沐青看,那里伤得厉不厉害。
婢女吃惊得嘴都合不拢,女人那里流出来的血有多腌臜,碰一碰都不吉利,秦柯就算不懂女人有月事,却居然一点也不嫌沐青脏,把自己天蚕丝的外袍卷成一团,眼也不眨就往沐青那里擦。
沐青尴尬不已,却还是不住地朝旁边那个婢女瞪眼,沐青滴溜溜的桃花眼本来就会说话,她此时就在用眼神警告那个婢女:喂!你不准告诉他我来了月事!哼,你要是告诉了他实话,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婢女常年在秦柯身边服侍,当然识趣,这么多年了,也不见秦柯在身边摆一个女人,如今他对眼前这个女子这般在乎,想必不多时她就会成为她的主母。
婢女不愿得罪将来的主母,居然顺了沐青的意,支支吾吾和秦柯说,沐青那里伤得很重,恐怕会血流不止好几天,最近都不能行房了。
沐青当然知道自己狐假虎威,因了秦柯才唬住了婢女,但她还是感激地冲婢女眨了眨眼睛。
秦柯抱着沐青走过那名婢女时,沐青顺手把脖子上的银链子扯下来塞给了她。
沐青不知道秦柯要抱她到哪里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这个宫殿一样的建筑四处都造的密不透风,连扇窗户都不见。
当秦柯把沐青抱进了寝室,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来,沐青愣住了,盯着秦柯从盒子里拿出来的白色小药瓶,老半天都不能言语。
她认得这个药瓶,先前她骗秦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秦柯曾经告诉她,他有一颗起死回生的九转金丹,用白色的瓷瓶装着,平时都锁在床头的柜子里。
沐青见秦柯倒出那颗黑乎乎的药丸,毫不犹豫就要往她嘴里塞,惊得两个眼睛瞪成了铜铃,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张口。
开玩笑,这个药吃下去可是能封住人气血的,会让人伤口的血不再流。她现在是来月事,血不流了,还不得憋死!
秦柯却不知道沐青心里在想什么,见沐青死活不肯张嘴,皱着眉要掰开沐青的嘴往里塞药:“吃了它!快点吃!吃!”
秦柯明明是为沐青好,脸却偏偏绷得像副棺材,声音也又冷又硬,抓着沐青的双手硬得跟铁钳似的,如裸沐青不是一早就知道那是九转金丹,保不准会以为秦柯在给她下什么毒。
沐青捂着嘴死活不肯吃:“不要!不吃!谁要你的脏东西!”
秦柯被沐青骂得心头火起,把沐青惯到床上,捏着沐青的下巴就要往她嘴里硬塞。
沐青呜呜恩恩地骂秦柯:“你疯了!这药价值千金,能救人性命!”
秦柯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一颗药而已。”秦柯已经把药塞进了沐青嘴里,转身正要去倒水,沐青终于忍无可忍,嗤的一口把药吐了出来,闭着眼睛就是冲秦柯一通大骂:“你疯了!你有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一遭,这叫月事!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