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林浩急了,他几乎是踉踉跄跄奔出了马车,他紧紧盯着沐青,一双眼睛绽满了血丝,着急着要向沐青解释:“我没有!是她一厢情愿,我真的没有!”
然而他忘了,沐青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
现在的沐青,见了林浩这副目眦尽裂,惶惶不安的样子,非但没有上前把他拥入怀中,像从前那般细心体贴地安慰他,反倒疑惑不解地摸了摸脑袋,一脸迷茫地对他道:“没有就没有,你吼什么?”
沐青不想再看林浩,她总觉得他惶惶不安,焦躁憔悴的样子看起来让她很不舒服。
她背起青衣,不再看林浩,跟着十二和龙赢天进了屋。
十二一进屋就点起了地龙,这间别院是给青衣万一出什么事,一家人来避难用的,只有四个房间,并没有林浩的房间。
龙赢天堵在门口,直瞪林浩,不让他进来:“你出去!这里不是你家!你走!”
那天林浩来家里吃饭之后,龙赢天便从十二口中听说了沐青和林浩的事。
他和十二一样,对林浩充满了戒备,而且还十分厌恶。
这个人曾经背叛了沐青,刺了她一剑,现在他还来干什么?
若不是看在沐青的面上,龙赢天早已一刀杀了林浩。
林浩站得笔直,也不言语,龙赢天用力去推他,他不躲避,却也没有被龙赢天推开分毫。
他只是始终站得笔挺,深邃的黑眸如同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灼烧地望着龙赢天。
“你让我进去!”
龙赢天和林浩你推我搡,眼看就要打起架来。
最后,还是十二插到了两人中间,拉开了就要对林浩动手的龙赢天:“让他进来,他救了青衣。”
龙赢天狠狠瞪了林浩一眼,不知为何,十二在众人中间有一种奇妙的威慑力。
或是是因为他年长,或许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和蔼可亲。龙赢天,青衣,甚至是秦柯,谁都会卖他几分薄面,让着他一点。
十二让龙赢天退下,龙赢天虽然老大不愿意,恶狠狠瞪了林浩一眼之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退开了。
只不过,龙赢天回屋的时候,又把房门“碰”的一声摔得震天响。
林浩一进来就直奔沐青屋里去了,十二在后面远远望着林浩瘦得不可思议,几乎是形销骨立的背影,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他这又是何必?既要放手,就不必回头。如今沐青对青衣那个黏糊劲,连他和龙赢天看了都要吃味。林浩非要凑上去,不是摆明了自讨苦吃吗?
青衣其实早就醒了,沐青在马车里把他翻来覆去地摆弄,他只当不知,眼也没睁,由得她去。
沐青那点好色的小心思青衣哪里不知道?一见到他就化身为了恶狼,每次和他在一起,总要找各种借口,要不就是来剥他的衣服,要不就是上下其手,对他肆意轻薄。
这不是,沐青虽然急匆匆把他抱进了屋,说是要照顾他,手却放的不是地方,压在他的腰带上,时不时都会往下按一按。
下面是什么?那自然就是沐青最喜爱宝贝的小青衣。
青衣眯眼一笑,那眉眼弯弯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只心怀叵测的大狐狸。
沐青蹲在床头翻箱倒柜地找衣物给他保暖,他却咳嗽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沐青道:“你过来,我尿急,你去给我找个夜壶来,帮我一把。”
沐青正在给青衣找贴身的里衣。这件不好,太厚了,穿上去下面什么也看不到,这件挺好,薄薄的,隔着衣服什么也能看得到,摸起来也像没穿一样,最适合青衣。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青衣突然咳嗽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极了环绕男低音,悠扬而又魅惑。
沐青心里一跳,急急忙忙回头一看,青衣裸然已经醒了,正半倚在床头,风情万种地冲她似笑非笑。
他身下又恰好垫着一张沐青刚刚翻出来的雪白狐皮,那雍容华贵,媚态万千的模样,看得沐青全身的血直往头顶冲,呼吸都快停止了。说起勾引魅惑人的手段,青衣自认第二,没有人可以当第一。
沐青立即松了手,也不找什么衣物了,就像被什么东西勾走了心魂,神不守舍地去了。
到了青衣床边,沐青什么话也没跟他说,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手一下摸进了他的腰带,还怪腔怪调地不停用手指戳他的胸口:“咦,你下面怎么肿起来了?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给你拔个脓怎么样?”
一面说,一面人已经酥了,像个水蛇一样扭进了青衣怀里。
青衣笑而不语,掀起沐青的裙摆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从房里出来的时候,青衣神态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只手就把沐青抱在了怀里。
沐青就不一样了,满面晕红,气喘吁吁,两条腿合都合不拢,不停地打颤。
青衣是什么人?风月场里的老手,他手口并用,又亲自上阵,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沐青整得连声求饶,面泛桃花,口不能言,看着他的眼神更是闪闪烁烁,充满了钦佩,好像挂满了无数颗小星星。
十二早就见惯了沐青对青衣的黏糊劲,也没觉得怎么样,只往旁边让了让,让青衣和沐青坐到主位。
龙赢天是习武之人,早就觉察出青衣的气息不对,仿佛提着一口气勉强支撑着。
他看了看面泛桃花,一脸幸福地瘫软在青衣怀里的沐青,又看看青衣强自振作,仿若无事的笑靥,心中便也渐渐生出一股对青衣的崇敬来,同样没说什么,往沐青右手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