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眼神一亮,眼角又划开了两道深深的笑纹,他用尽全力把沐青搂进了怀里。
沐青心里虽然也很高兴,更多的却还是忐忑,她还没有告诉秦柯,她还有十二和青衣。
若她把这件事告诉秦柯……
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柯,不用想,她和秦柯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但是,她又能如何呢?她不可能离开十二和青衣,特别是十二,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可她也不想放弃秦柯,秦柯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很有可能也是唯一一个,燃烧尽了自身的所有,熊熊烈火般不顾一切爱她的人。
终其一生,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倾尽一切,飞蛾扑火般爱上自己?
沐青也不例外。
沐青把脸埋进秦柯炙热的胸膛,最终也没有和他提起十二和青衣,依偎在他怀里,由着秦柯抱起她往回走。
当晚的战况自然又是十分激烈。沐青自打练了这门邪功,就只有她把别人折腾得连声求饶,直不起腰的份,还从没有任何人把她折磨得哀求连连,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秦柯在床上的神勇完全出乎了沐青的意料,他不仅把她压在床上,翻来覆去要了三四次,每一次还特别持久,几乎抵得上十二和青衣的三次。
沐青不由得对秦柯刮目相看。她和秦柯仅有的两次,一次草草完事,另一次她是被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更加不会去计算秦柯在她身上压了多久。
如今她对秦柯有了感觉,秦柯竟然如此神勇,沐青虽然嘴上不说,看秦柯的眼神都变了,眼里更加亮晶晶的,说不出的满意钦佩。
性生活的质量直接影响到感情的牢固,这句话真是一点没说错。沐青虽然被秦柯折腾得腰酸背痛,大汗淋漓的整个人好像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但她心里那个满意,就别提了,圈在秦柯脖子上的双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像个妖精一样把秦柯锁在身体里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沐青看到秦柯大清早就生龙活虎起了床,站在门口和他的一个手下谈事,心里甜得就像灌满了蜜,嘴巴笑得怎么也合不拢。
秦柯真是好厉害。她有了秦柯,是不是就不用非得十来个男人才能满足了?
一个秦柯,就可以抵上三四个。
秦柯手下的一个赌坊出了事,赶着要他去处理。
秦柯站在门口看看一脸焦急的手下,再看看床上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的沐青,他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沐青对他昨晚的表现十分满意,要不然大清早也不会笑得像朵花儿。
忧的是他去赌坊办事,不能带着沐青。
赌坊里两帮人打了起来,带沐青去,会有危险。
秦柯站在门口听着手下焦急万分地说着,他的脚每次往门口跨出一点,又缩了回去,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沐青。
前尘往事一件件在他脑海里回演,但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一跨出这扇门,再回来,沐青就不见了。
那一次,他好像也是赌坊里有事,赶着去处理。
秦柯想着,两道修长的剑眉紧紧蹙了起来,脑袋里面一阵一阵抽痛,他不得不用手扶住了头。
沐青岂会不知道秦柯心里在想什么?这一幕,简直就和她当初离开秦柯的那天一模一样。
沐青给自己穿戴整齐,随意在脸上抹了点雪花膏,走到门边,紧紧握住了秦柯的手。
“我跟你去。”
秦柯目不转睛地望着沐青,老半天,方才闷闷说道:“那里在打架,很危险。”
秦柯说着,头疼得愈发厉害,他不得不用两只手抱住了脑袋。
沐青踮起脚尖,用现代按摩的手法抚上了秦柯的太阳穴。
她一边给秦柯按摩,一边柔声对他道:“没事,我就站在外面,不进去,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秦柯沉默了半晌,没说什么,抱起沐青出了门。
到了赌坊,还没进去,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出了摔东西和打架的声音。
秦柯皱了皱眉,把沐青放在了门口。秦柯把身上的外衣围巾帽子手套都脱了下来,给沐青严严实实裹了一层又一层,方才一步一回头地去了,进赌坊去劝架。
外头很冷,沐青裹得跟个雪球一样,还是忍不住冻得直皱鼻子。
她很像跳起来,动几下暖暖身,可她一抬头,就看到秦柯在里面神情焦虑地看着她。
他好像很担心她在外面会冻到。
沐青想了想,还是算了,不就一会儿吗?忍忍就过去了,她不想让秦柯担心。
沐青正站在赌坊外面发着呆,远远的,从街对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斥骂声,尖尖冷冷,还略带这几分鄙夷:“蠢货!让你拿一件东西都不会!那个花瓶可是宫里御赐的,值好几千两银子!待会回去了,有你好看!”
沐青皱了皱眉,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她抬眼往街对面扫了一眼。
可不是,街对面那个裹着银白色狐皮大衣,骂骂咧咧的少年正是沐青当日在翠红院见过,千金坊的小少爷。
他后面亦步亦趋,依旧跟着那个冷面的账房。
账房面无表情,眼神尖锐地看着前面那个锦衣的少年,大冷的天,他却穿得极其单薄,身上依旧是那日在翠红院穿的黑衣。
少年实在是沐青前世今生见过脾气最坏,最没家教的阔少爷。他身后的账房明明没惹到他,他偏偏走几步,就转过身去朝账房身上踢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