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远和楚墨说了对那两伙刺客的推论,程傲风的眼色带寒,“想杀我?有胆就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宁远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傲风,我看你还是小心为上。”
程傲风太了解他了,他这么说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了,他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白小姐在那两伙黑衣人身上闻到不同的味道!”
“不同的味道?”程傲风先是眼色一沉,而后又不屑地冷哼,“那个女人会知道闻什么味道?真是笑话!”
宁远笑了一笑,“我也闻到了,和我们交手那些黑衣人身上有种玉兰的香味。”
楚墨的眼神闪了闪,“徐公子,你怀疑他们是北辰国的人?”
玉兰是一种香草,北月国并不多,但是北辰国境内却到处都是。当年楚墨曾经孤身深入被辰国探敌情,对玉兰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北辰国看中了北月国北疆那一片出产金矿的沃土。一年半之前,就曾几次三番挥师来犯,但都被王爷狠狠地打了回去,北辰国早就恨透了王爷,会派人来刺杀也在情理之中。
程傲风的眼神彻寒,“楚墨,你马上去查一下,皇城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给我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还有,派些人盯着白府!”
“是!”楚墨领命去了。
宁远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不止我觉得那位白小姐有些与众不同了!”
“你少胡猜,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拿一个女人来要挟我。要杀我真刀实枪地来,我奉陪!”程傲风说着目光一闪,“再说,那个女人哪里与众不同了?这个女人最虚伪了,她在东陵国生活的时候装得跟大家闺秀一样,现在露出真面目,就是一个痞子无赖!”
“没有不同吗?”宁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我相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冷静,一接到消息就直冲了出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程傲风就满腹郁闷,“宁远,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我看像!”
程傲风板起脸,“连你也要取笑我吗?”
“好了,不开玩笑,你说!”宁远笑着摆了摆手。
程傲风深吸了一口气,“你也见到了,她露出真面目了,她哪里像是个女人?又粗鲁又邋遢,满嘴胡话。每次我都跟自己说,不要理会那个女人,可是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揍人,我真怀疑我得了什么病!”
徐宁远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现在倒是挺正常的,比以前正常多了!”
“你什么意思?”程傲风皱起眉头,“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哈,你开什么玩笑?就算别人不知道,你应该也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女人,尤其是虚伪善变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程傲风被问得愣了一下,抬眼,就见宁远眼色深沉地望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是为了从那个人的手里拿回兵符!”
宁远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却也没有追问下去,微笑地举起酒杯,“喝酒吧!”
“琼亲王也太过分了!”秋香忘了自己刚才还是站在程傲风那边的,捧着白开心青紫一片的手臂愤愤地道,“明知道小姐不会武功,还用那么大力气。万一捏断了骨头如何是好?”
白开心任由她在自己手臂上又涂药膏又缠绷带,看着窗外那株疯长的月季,漫不经心地问:“秋香,要是有人咬了你一口,怎么办?”
“咬他两口!”
“那要是狗呢?”
“那也要咬它……”秋香话说到一半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小姐,你又来捉弄我!”
白开心耸了耸肩,“是你自己要和狗对咬的,我可没逼你!”
“谁要和狗对咬了?”秋香气得嚷了起来。
白开心忽然自顾自地点头,“这药真管用,还没喝智商就升上去了。连秋香都知道,要是被狗咬了,你不能和它对着咬,你得拿大棍子抽它。”
秋香感觉她这话似有所指,“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想害你了?”
回来的路上,秋香也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两伙人的确不一样。前面两个一上来就下杀手,那五个却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思,只是想把她们抓走!
也就是说,后面那五个可能真是冲着琼亲王去的,而前面两个却是奔她们来的,真的有人想杀小姐!
白开心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一扯被子,“睡觉睡觉,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睡困得慌!”
秋香又失落又气恼,“小姐,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别吵我!”那边白开心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秋香无奈,叹了一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复又睁开了眼睛。
白开心不是不相信秋香,只是她一个丫鬟,又不会武功,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害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至于那两个刺客,她用脚趾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恐怕是二夫人被她那番话刺激到,怀疑她察觉了什么,所以打算把她杀了了事!
呵呵,既然她没死成,那么就找个人替她去死吧!
想到这里,白开心才又闭上了眼睛睡觉!
楚墨依然很准时,正好在三更抵达白开心的房间,只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昨天见了面,我越来越觉得白小姐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知道楚墨要来找你,就缠着他跟来了,白小姐,你不会觉得我冒昧吧?”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沐木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在灯光下看来,愈发显得面若桃李,要是换上女装,比女孩儿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