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握手啊?你见过哪个师傅上完课,还跟徒弟挨个握手的?我是让你交学费啊!”
“学费?”那人一脸茫然。
“对啊,你看我如此亲力亲为,而且还亲切地给你上了这么有教育意义的一课,你难道不该交点儿学费意思意思吗?现在就是你学以致用的时候,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体会有多深刻!”
“什么体会啊?”那人傻乎乎地问。
“你真笨啊!当然是这个世界有多现实有多残酷的体会了!”
那人苦了脸,“我身上没钱,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家从里面赶出来了!”
“没钱你也好意思出来混?”白开心摇了摇头,“那就先记账!”
“记账?”
“风萧萧兮雨蒙蒙,欠我钱来你要还。你欠我一百两银子,下次记得还我!”白开心说着拉了秋香走进了怡红院。
那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兄台,我怎么找你啊?”
可惜,他兄台的身影已经淹没在彩绸飘飘之中。
秋香往外看了一眼,见那人还傻乎乎地坐在地上,同情地叹了一口气。他大概从来没见过她家主子这么无耻的人,一时间给忽悠蒙了!
“哟,两位爷,瞧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吗?”一个龟奴看到白开心和秋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白开心扯起嘴角,“是第一次,不过是冲着你们这儿姑娘的名头来的!”
龟奴是何等角色?立即会意,“敢问这位爷是冲哪位姑娘来的?”
“如烟姑娘!”
龟奴的笑容有些僵了,“这位爷,我们如烟姑娘她今天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那要看见谁了,说不定她见了小爷我,病就好了呢?”
听她这话有话,龟奴狐疑地打量着她,“敢问爷您贵姓?”
“贵倒不贵,不过也不便宜,我怕你问不起。你去告诉如烟姑娘,小爷我是个大夫,包她药到病除!”
龟奴迟疑了一下,就觉眼前一亮,手上多了一张白花花的银票,接着另一只手也忽然多了一锭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答应着去了。
秋香在旁边听得心里一惊一惊的,等那龟奴走了,才小声地问道:“小姐,你不是来钓帅哥的吗?怎么点上姑娘了?那个如烟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啊?”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乱打听!”
秋香不满地撇了撇嘴,“那你还带我来?”
“我带你来是让你参观学习,好为将来的性福生活做准备。”
“谁要学习这个啊?”说着,秋香又红了脸。
“那你就到外面候着,不准进来!”白开心不客气地吩咐道。
话说如烟姑娘此刻正倚在床头,一脸病恹恹的模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负责侍奉她的丫鬟小红有些看不过去了,劝说道:“如烟姑娘,这都多少天了?你再不见客,妈妈能容得下你吗?挨打是轻的,就你现在这身子骨,经得起那些恶汉的折腾吗?还不三两下就没了命啊?你就别再想着陈家少爷了。他哪里是靠得住的人呢?家里又有那么一个母老虎,就算是你真跟了他,也过不上几天好日子。再说,你从陈家出来这么多天了,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的,陈少爷来看过你一次没有?你想着他干什么呢?还是趁现在还有些名气,出去见客吧。凭你这般姿色,还愁找不到下一家吗?”
如烟姑娘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价是多少?你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就能赎得起我吗?就算赎得起,跟了他回去还不是过苦日子?”
她说着后悔不迭,当初没让陈浩先给她赎了身。现在倒好,被那白忠凤一闹,这不是人财两空,连着急带上火的,回来就病倒下了。自从被退了回来,妈妈对她的态度也急转直下,几次三番来逼她出去见客。她满脑子都是陈浩,哪里还有心思去伺候别的男人?
主仆二人正说着呢,门便被砰地一脚踢开了,老鸨带着两个壮汉直闯进来!
如烟姑娘被吓了一跳,本就煞白的小脸更白了,“妈妈,你这是?”
老鸨恶声恶气地问道:“我问你,你今天到底是接客还是不接?”
如烟姑娘咬了咬嘴唇,“妈妈,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你让我去接客,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再说,陈少爷不是已经立下字据了吗?他迟早会来给我赎身的。”
“啧啧,你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老娘派去陈府兑银子的人都被打回来了,小三和小八看大夫的钱你难道要让老娘来出吗?你少给老娘找理由,今天你不接客也得接!”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真是因为病的,如烟姑娘的嘴唇哆嗦着,眼神却带着几分不屈,“妈妈,这几年我也给你赚了不少的钱了,就算我一年不接客,也比别人赚得多。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过份?”老鸨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过去你是比别人赚得多,可是老娘给你吃的穿的用的也都比别人好呢?在什么位置就得干什么事儿,不然老娘白养你吗?今天你就说你是接客还是不接吧?”
做了好几年的头牌,老是被男人捧着疼着爱着,如烟姑娘的骨子里也有些傲气,咬了咬牙,“不接!”
“好!老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老鸨冷笑一声,吩咐身后的两个壮汉,“把她给老娘拖到后房去,仔细‘伺候伺候’她,直到她愿意接客为止!”
两个壮汉自然知道伺候是什么意思,淫笑地应着上前,拖了如烟姑娘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