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听了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小姐……”
白开心贼兮兮地瞄着她,“所以,作为本小姐的心腹,小姐有需要你一定会赴汤蹈火的吧?”
秋香傻了眼,“我就知道小姐对我好准没好事,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坏事?”
第二天晚上,楚墨很守时,准时在三更来到了白开心的房间。
白开心已经吃饱喝足,穿戴妥当了。罩着一个黑斗篷,戴上帽子,十足一个巫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小姐的私人飞机!”她把一张简易地图拍在桌上,指着划了一个大红圈的地方,“现在本小姐我要去这个地方观光旅游,需要你以最短的路程,最快的速度来完成任务!”
楚墨往那张地图上瞄了两眼,便吃惊起来,“白小姐,你要去的可是皇城首富陈员外的府上?”
“你知道?”白开心似乎比他更吃惊,又用怀疑的眼光望向秋香。
秋香怒了,“小姐你太坏了,你知不知道为了画这张地图今天我走了多少路?连鞋子都磨破了,脚上起了好几个血泡!”
白开心表示无力地摊手,“我也不知道楚墨认识路,再说,你以为心腹是那么好当的吗?不信你问他,他走了多少路,磨破了多少双鞋,又起了多少血泡,才变成琼亲王的心腹的?”
这话倒是说中了楚墨的心事。的确,为了取得程傲风的赏识,他可是付出了不少的血汗水的。
“小姐你这是报复,你是在怨恨我之前向老爷报告你的一举一动是不是?”秋香不依不饶地瞪着她。
白开心斜着望了她一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不信你去看看你的脂粉盒!”
“脂粉盒?”秋香的脸色变了变,急忙奔回房去,从箱子底儿找出那盒还没舍得用的香粉,打开一看,立刻惨绝人寰地叫了起来,“啊,我的香粉!”
“小姐,你也太过分了,那可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月钱买的,你竟然给我换成了鸟粪,你……”嚷到一半儿,她便愣住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白开心和楚墨的身影?
因为那个青楼女子的事,白忠凤和陈浩两个人闹了很久,最后还是以白忠凤的胜利而告终。
陈浩虽然喜欢美女,但是也不能不考虑陈家的立场。毕竟这些年来,陈家做生意没少仰仗白府的力量和人脉,他脑子没被门夹过,自然掂量得出白忠凤和一个青楼女子孰轻孰重。真要闹翻了,倒霉的可是整个陈家!所以,在一番抗争失败之后,他乖乖地送走了青楼女子,又乖乖地爬上了白忠凤的床。
白忠凤怀着征服的喜悦,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睡得正酣,突然感觉周身冷飕飕的,她下意识地去拉被子,却拉了一个空。
“陈浩,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又抢了我的被子!”她嘀咕着去推身边的人,依然推了一个空。这次她感觉不对了,睁开眼睛,顿时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她记得自己明明睡在床上的,怎么跑到树上来了?
“来人啊……”白忠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喊人,可是一连喊了几声,别说人了,连鬼影都没一个。而她惊恐的声音被夜晚的寂静所衬托,被无限放大,听在耳里分外瘆人。
她不敢再喊,想下去,可是往下面一看,那些花草丛之中,好像藏着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两下一对比,好像树上更安全一些。再说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也不会武功,万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去,落个残废可如何是好?心念转动之下,她死死地抓紧了旁边的树枝,这才略微心安了些。可是这丁点儿的安稳也没能维持多久。
突然,一阵凉风从后背刮过,她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别怕,只是风而已!”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偏偏这时,耳边传来另外一个声响,开始轻微,渐渐地放大开来,分明是一个女子在哼着什么曲子,空灵而飘渺。
白忠凤惊恐地转头,就见那黑影深处透出一抹微弱的亮光。亮光慢慢升起,化作一条纤细的人影,一身雪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胸前。微微地垂着头,缓缓地走来,不,是飘了过来,更诡异的是她的身上会发出淡淡的亮光!
仔细看看,那是一个容貌十分漂亮的女子,嘴里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轻轻飘来,竟有一种不染尘俗的美。躲在一旁的楚墨眼中染上了些许惊艳,而白忠凤却如遭雷击。
白忠凤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面白如纸,嘴唇抖动着,“降……降……降……”张了几次嘴也没能说出那个名字。那发着微弱亮光的女子似乎没有听见,在树下停了下来,依然微微地垂着头,哼着那空灵悠长的曲子。
白忠凤死死地靠着树干,抖如筛糠,带动得整棵树都跟着簌簌而动。如果说刚才她还不能确定,那么现在她看得很清楚,那眉眼,那身形,那装扮,还有那曾经一度让她厌烦至极的曲子,无一不表明,眼前这个人就是降雪。
不,降雪已经死了,这是她的鬼魂!
这个念头一出现,白忠凤顿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恐惧充斥了心脏,也侵占了肺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可是降雪的鬼魂为什么会出现?是来报复她吗?
正想着,那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而飘渺,并不是在看谁,只是在看着虚空之中的什么东西。白忠凤却被她这小小的动作惊得险些掉下来,她惊恐地喊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