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本王路过这里看到你房里有灯火就进来瞧瞧,本王正好有事要问你!可是,他要怎么样解释他夜晚路过她的房间呢?
要么就直截了当问她,为何会选白逸?哎!这不是废话吗!
夜天凌动了动几乎冻麻了的脚飞身跃入若希的房中,若希正将全副的精神都放在桌面上,根本没有发现他特意掩饰过了的脚步声。
他从侧身绕到若希的背后,他实在好奇她在画什么,不由伸长了脖子往桌面上看去,这一看顿时感觉有什么在心上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好半天都是一片空白,为什么不是他或者他?
纸上画的是已经画好的男人的脸部特写,画风与夜天彻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男人的脸部轮廓明朗俊美,线条相当柔和,明暗的运用以及人体的肌理都刻画地非常细致,尤其是那人的表情,如嘴角的笑纹,眼中的柔情,生动的就好象在画中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若希上半身趴在桌面上出神地看着画中男子,手中捏着一支烧成碳色的毛笔笔头,她就是用这个古怪的毛笔碳头画出如此风格迥异于他人的画作,且将一张男人的脸画得如此的形象!可见,画者对画中人平时的观察有多么的细致若微,用心又是多么的细腻!
夜天彻暗暗奇怪,她究意还有多少令人吃惊的东西?似乎他每见她一次,她都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为什么画中之人不是白逸而是上官若言?为什么会是她哥哥?
那一瞬间,夜天彻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种都会令他感觉自己思想之卑劣,所以他很快就否定了他的想法,他宁可愿意相信她只是崇拜着她的大哥!
若希突然警觉身后似乎有人,便不动声色地放下笔,以她的经验猜想来人不是夜天凌就是程酆,如果是程酆她就要想好如何应对,否则以他的精明可能会看出些什么来。可是,当她转过头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夜天彻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面有着深沉复杂晦涩不明的情绪!
“是你!”若希不由大吃一惊,今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照她的估计最有可能来的是夜天凌,想不到会是夜天彻!
“希希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不睡觉竟是在作画,本王原本以为能令希希如此卖力画的一定是你的情郎,却不想你画得却是你的哥哥上官若言,早就听说你们兄妹感情深厚,想不到传言果真不差!”夜天彻紧紧地盯着若希的眼睛,尽管他鄙视自己的想法太过卑劣,可他仍然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若希认为四王爷这样的行为才叫好兴致呢,天寒地冻,披星戴月在夜色里散步一定别有一番情致,不知若希可否有幸请四王爷喝杯热茶再走?”若希象是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试探,她又不是傻子往他的套里钻!
她起身走到炉火前借以推开夜天彻过于靠近的身体,一手拿起温在炉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边转身看着夜天彻。
“四王爷深夜前来是想问若希为何要选跟白逸离开吗?”若希也不拐弯抹角,她很清楚她伤了这个大男人的自尊心,理由她可以说到天亮。
“希希,你一直都是在戏弄我们吗?”若希的样子太过淡定,夜天彻更加看不明白了,他不明白她的心,越想看清楚就越看不清。
若希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明白四王爷的意思,更不明白何来戏弄之说!”
对于若希的态度,夜天彻哼了一声,“你别忘了,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一辈子你都注定是本王的女人!”
“哈哈哈哈……”若希低声笑了起来,“夜天彻,你这一招对我没用,而且我一点都不介意外人的眼光怎么看我!我奉劝你还是趁早对我断了心思,若希本来就是无情之人,对你,对他们也一样!”
似乎嫌说得不够清楚明白,若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昨晚我还把你的好弟弟夜天凌给睡了!”说完,她一脸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得有些绝望,有些轻佻。
“你一定要这么诋毁自己吗?”夜天彻快要抓狂了。
若希淡淡的站着,冷冷地说道:“我没有诋毁自己,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她的声音出奇的镇定,而且冷静,语气有一种四平八稳的味道。很显然,上面的话都是真的,她绝不是头脑发热说的!
沉默,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
“是吗,我不介意!”夜天彻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畔低低的响起,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柔,墨黑的眼底,亦是冷寂一片,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他伸袖一拂,外衫尽数退落在地。他抱着若希,翻身上了床榻,一直大掌,将若希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拂,若希身上的衣衫已经尽数化为碎片残布。
直到这一刻,若希才忽然醒悟过来,“夜天彻,你要做什么?你不是曾经说过男欢女爱讲究你情我愿的吗,现在你要食言吗!”她想挣扎,无奈被他压在身下,竟是一丝也不能动。
夜天彻俯身,惊世俊美的容颜上,满室清冷,听到若希的话,他眸光一凝,然而,却未曾停下动作。
从他出生到如今,不管做什么,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进行,而偏偏,自从她掉进湖里清醒开始,他的情绪便不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身下的这个女字,总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她的淡定,她对别人笑颜如花却又对他清冷如水。让他感觉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努力,她就像是他手上的清风,感觉得到,却抓不到,根本就不是他用心思可以谋划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