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药之后,力气有所恢复,夜天凌又忙着喂她喝粥。
就在若希喝了一半的时候,忽然,从窗外跃进了一个黑影,然后就站在她的床前,若希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这男人不是上官若言吗?他不是也是她的相公吗?为什么要爬窗?
“夫人可好些?”他问的是夜天凌。
夜天凌点点头,“好了,正喝粥呢。”
“让我来吧。”上官若言接过夜天凌手里的完。
“夫人好好休息,天凌告退。”
就这样,夜天凌已经消失在了她的房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希有些怅然若失。
她想,她是喜欢这个名叫夜天凌的男人的,起码她觉得他的情感不是假的,从喂药到喂粥都是小心翼翼。
只不过,这个无双城,似乎很奇怪。
“夫人。”
“啊。”若希立刻回过神扬起了微笑,结果因为唇太干涩,扯出了一丝痛。
上官若言温柔一笑,“夫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若言。”若希哑着嗓子,盯着他手里的粥,他仿佛终于回过了神,匆匆端到他的面前,继续喂着她吃。
若希认真想了想,“若言,我想知道我的名字。”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这个要求再正常不过了。
上官若言立即换上了一副愁容:“夫人名叫白若希。”
白若希?怎么还是原来的名字?若希又开始觉得头疼了,“若言,咳咳,刚才那个好像是夜天凌吧。”
“啊!夫人,您记起来了?您真的记起来了?那你记得我吗?”上官若言兴奋的追问。
若希摇摇头,“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若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为什么可以娶九个相公?”
上官若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垂下头,嘴边挂着一丝苦涩的笑,“这里是无双城呢,夫人你是无双城主,你的身份很尊贵,当然可以娶很多相公啊。”
“那,那这里的皇帝是男是女?”若希问完就咳了起来。
“男的啊,夫人,夫人,您没事吧。”上官若言紧张地拍着她的背,扶着若希躺下,“夫人,有什么问题明日再问吧,刚喝了粥应该好好歇息。”
“哦,我只是奇怪我那另外几个相公没来看我,为什么一直是你在这里?”若希不死心的又问。
上官若言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们都没空,等有空自然都会来看你的。”
半夜的时候,若希醒了,她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冷冷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他立刻道:“夫人,您身体好些了吗?”
她看了一眼关得严实的们,若希无语,她说怎么睡着感觉有双眼睛盯得她直发怵,原来又有一位相公半夜爬窗。
“嗯……”一声带着抱怨的呢喃从上官若言的嘴里发出,黑暗中,那个男子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道凛冽的光,他当即飞身离去。
若希侧脸看向身边的上官若言,他刚才的声音,是故意的吧?
接下去的几天,若希一直都躺在床上装病,而这几天,她的九个相公终于全部出现,自然也看到了程傲风、宁远、墨月痕、还有另外的夜天凌和夜天彻,至于其它的四个,就是上官若言、君离殇、顾修漓,还有一个居然是那个叫柳逸飞的。
这世界真是玄幻了,明明是对头的现在都变成了她的相公。面对他们的眼神,不管她怎么问,他们都一口咬定是她的相公,若希觉得还是继续装病吧!
可惜,无论她怎么装,都无法改变她即将要跟他们拜堂成亲的事实。她后来听宁远说起才明白,原来练了那个坑爹的玉女神功会中毒,还是只有男人才能解的毒。给她解毒的男人都会中毒,可是这九个男人还是愿意给她解,所以说,她亏欠了他们。
屋外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哎,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笨,躲在房间里装什么病呢?结果一废柴就错过了这么多天的明媚春光。
这半个月,她爬过墙,扮个丫鬟,可惜还没出府,总会被他们抓到。所以现在她已经很坦然地应对着身周的一切,也坦然地适应了有九个相公的事实。
“府库怎么走?”若希随便逮住一个男人问道,她还是最关心银票多一点,而这个男人正好是夜天彻。
她发现了,府里的下人很少,平时她吃的菜都是上官若言做的,其他零碎的事情也是这帮男人代劳,她也由最初的不适应到最后淡定接受。
总之一句话,她的身边随时都能随便看到其中的一个相公。他们说是因为她太风流了,一不小心又会惹上别的男人,所以还是看紧点比较好。
夜天彻指向她的身后:“夫人,出了竹林往左便是了。”
“往左?我刚才好像就是从那儿来的。”
夜天彻面部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却是笑了,那淡淡的笑容却因为那双清明闪亮的眼睛而灿灿生辉,“就让天彻为夫人带路吧。”
“啊!那最好,你也知道,我现在失忆了嘛,什么都不记得,就你们这几个我还都认不周全。”
夜天彻淡笑不语,失忆很好,失忆她就不会恨自己了,只不过走进她的心里,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他在前面翩翩缓行,若希在他身旁紧紧跟随,一阵春风拂来,带来了一阵檀香。
“到了。”夜天彻的手肘轻抬,浅色的袍袖掠过她的眼前,便看到了一间被重兵把守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