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希唇边泛起冷笑,“我得让他们知道,他们抓的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宁远眼神连晃,“若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也要烫掉他们一层皮!”
宁远愣了半晌,看着她在黑暗之中闪着异亮的眸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莫非你想给我们做内应?”
若希嘿嘿一笑,“本小姐突然对越狱没兴趣了,想要演一次潜伏!”
“不行!”宁远肃起脸色来,“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傲风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
“他不是导演也不是编剧,凭什么不同意?再说,关他什么事啊?”
宁远的眼神闪了闪,“若希,其实傲风很爱你,只是以前不懂怎么表达,如今你既已失忆,也许是一件好事。”
“不要跟我说以前。”若希不满的嘟起嘴,在她眼里,以前估计就是这身体的事,现在她是她,以前何事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宁远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你跟我走,知道你失踪之后他一直很伤心,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若希的眼神微微晃了晃,“就是为了他,我才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宁远不解。
若希也无法说出所以然来,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宁远,你送我回刚才的帐篷去!”
“若希,别任性。”
若希见他依然不肯动,邪笑着凑过来,“你不送我回去?等我见了傲风,我就告诉他,你摸过我的小手,摸过我的小蛮腰,还和我睡在一起了。”
宁远的表情抽搐起来,脸一下子就红了,“呃,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若希的语气强硬起来,“你要是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闯出去!”
“若希!”宁远连忙抓住她的手,想起她的刚才的话,又像触电一样的放开,“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就有话快说。”
宁远咧了一下嘴,“我会在暗处接应你,一旦你有危险,我就立刻带你走!”
“没问题,咱们有事在茅厕接头!”
“茅厕?”
“不然呢?你认为还有什么地方更合适?”
宁远沉吟了一下,的确,对她来说,只有如厕的时候才有避开别人视线的机会,于是郑重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别废话了,走!”若希说着就要往外爬,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有个叫柳逸飞的人跟我在一起,我们以前认识他吗?”
宁远大吃一惊,“柳逸飞?我们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若希摇摇头,“我不知道。”
外面到处都是搜查的士兵,不过看起来毫无秩序,显得乱哄哄的,越是乱的地方,越容易见缝插针。
宁远带着若希,避开光亮,一路混了过来。来到若希睡觉的帐篷时,里面的人都已经被清了出去,兵士正在逐一查点。宁远取出匕首,在帐篷后划开一道口子。若希钻进帐篷,摸到自己睡觉地方,铁链还在,她心下稍定。飞快地扣在脚上,弄乱头发,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着火了?睡一觉起来怎么人都没了?”
“站住!”几名兵士一拥而上,将她包围在兵器之下。
若希大喊,“军爷饶命,饶命啊!”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士兵冷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回军爷,我是做饭的,就是睡在这帐篷里的!”
“睡在那个帐篷里的?”士兵狐疑地打量着她,“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就在里面啊,就是太累睡熟了,刚才起来看到里面没人,还以为起火了呢!”若希瑟缩着,一眼瞄到人堆里的夏天,怯怯地指了一下,“不信你问她!”
那士兵看向夏天,“她说的是真的吗?”
夏天慌张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她就睡在我旁边儿。刚才我还叫她来着,她不肯起来,我只好自己先出来了。”
帐篷昏暗,刚才又混乱,会漏掉一个两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士兵不再怀疑,用手指了指若希,“你,站过去!”
若希暗自松了一口气,挤过去站到夏天旁边。夏天扭头来对她笑了一下,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小丫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宁远躲在隐蔽处,把一切都听在耳里,感觉若希没有危险了,高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想了想,又拿出匕首,在附近的每个帐篷上都划了几刀,免得她再次受到怀疑。做完这一切,又潜回那个放杂物的帐篷。想起刚才的惊险,他又有些后悔,不该听她的话,放她回去了,万一她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啊!
若希做的火锅一炮走红,连别的营地的士兵都争着抢着来吃。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只好开起培训班,把所有做饭的都发动起来做火锅。
别人忙了,她倒是清闲了不少,抽空进了一趟茅厕。外面监督的兵士咚咚踢门,“好了没有,赶快出来!”
“好了好了!”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军爷,不好意思。”
那士兵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你快去看看吧,李参领正找你呢!”
他所说的李参领,就是那个把她带出大牢的兵士。虽然顶着将领的头衔,却做着后勤的工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跑回锅灶边,果然看到那个李参领在那儿,于是上前打招呼,“李参领,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