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希不敢想象,若然这些蛇发动攻击的话,后面那十个黑衣人还能不能活下去,当下一把夺下顾修漓手中的玉笛,“别吹了。”
“娘子,你不想看么,亏的人家这么有心。”顾修漓状似有些委屈,“不过娘子,已经晚了哦,杀戮已经被挑起。”
若希果然看见那些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当下一咬牙将那玉笛又塞到那顾修漓的手中,“继续吹。”
“娘子果然口味较重,喜欢他们更加兴奋一点么。”
若希极力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冲动,“吹之前的曲子让蛇安静下来,你不就是为了带我走么?何必杀这些无关之人呢。”
“娘子你可是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哦。”顾修漓微微俯下身躯,冰凉的气息将若希包裹在其间。
“那你要怎么才肯罢手?”她知晓君离殇的人沿途肯定都留有记号,既然如此君离殇肯定也会很快追上来,这么多的蛇,即便君离殇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敌过这些天生歹毒的东西。
“最好叫他们不要乱动,一旦闻到了血腥味,我的宝贝们可是会疯狂的。”顾修漓低低一笑。
“你们不准动,这是命令。”若希当下朝着那几个准备挥刀的黑衣男子冷声命令道。转而回转过身子,“说吧,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罢手,干脆点。”
“娘子,你是在生气么?”顾修漓低低一笑,目光静静凝望着若希那愤怒和倔强的模样。这模样还当真的可爱,可爱到让他觉得这无趣的世界突然多了些有趣的东西。
若希却突然勾唇一笑,那笑意分外的柔美娇媚,像是要敛去万物的光泽,眼波流转,波光潋滟,像是滴落在平静湖面上的雪水,荡开一层层冰凉的痕迹。
“娘子,你这种精美人计对我没用,记得,要乖乖的,不要反抗我,我不喜欢别人违背我的意思。”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了威胁的口味,那神秘幽深的眸子愕然一冷。
“你究竟是谁,想怎么样?”若希压低了嗓音,眼眸微冷,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惹怒这个毒蛇一般的顾修漓对自己并无好处。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顾修漓,你的夫君。”顾修漓压低了嗓音,愕然俯下身子,冰凉的薄唇贴在若希的嘴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若希想要退开,无奈那扣着后脑勺的大手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反而用另外一只手捏紧她欲推开他的手骨,尖锐的疼痛从手骨处传来,若希额头上瞬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浮起一层冷汗,她冷冷的凝望着那依旧舔着她唇瓣的顾修漓。
“如此强迫一个女子可不是君子之举。”若希的嗓音略显沙哑,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害怕,那种让人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害怕。
“君子这种东西我从来不屑。”顾修漓退开了些许,改用指腹摩挲着若希的红唇,“我顾修漓从来不需要强迫任何事情,我看上的东西,即便是死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低低的嗓音像是在诉说,可是那隐约的狂妄与肆意却让人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假。
“松手,我疼!”手骨依旧被顾修漓死死捏在手心里,若希疼的已经麻木掉,眼神一冷,她必须冷静,要好好保护自己。
见若希迅速的冷静下来,顾修漓弯弯的眉目微微眯起,“娘子,你是在想别的男人么?”这个丫头倒是让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了。那禁锢着她的大手愕然松了开来,目光却依旧带着如同看中猎物一般的光泽死死锁在若希的身上。
若希揉了揉已经被捏的青紫的手腕,目光转而落在那十道黑色的身影之上,那些蛇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爬到他们的身上,虽然他们都听从若希的命令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不过那隐约的杀意却变得深浓起来。
“不想死,就赶紧收起你们的杀意。”若希脸色微沉,蛇可不是视觉动作,完全的感光对危险极为敏感的歹毒生物,若然让他们感觉胁迫,这些人今日便要死在这里了。蛇一般来讲是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感觉到危险或者有人主动去接近靠近他们。
此刻这女子一脸从容不迫的模样倒是让顾修漓有些刮目相看了,那些黑衣人迅速明白了过来,当下如老僧坐定一样一动不动。顾修漓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浅笑,单手挑起若希的下巴,眼底跳跃着兴奋的嗜血光泽,“娘子,我虽然无情,可是对娘子是绝对不会绝情的,既然娘子今日不想看见血腥,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不要也罢。”这个上官若希果然很聪明,知晓这些黑衣人来了,君离殇定然会追来,一来是不想让君离殇落入险境,二来也是让君离殇充分了解此处的情况,如此害怕慌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这份冷静倒也不错。
若希冷冷对上顾修漓深邃妖娆的眼睛,“你要救他们?”
“娘子,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杀他们并不代表我要救他们,除了我的娘子,其他人不值得我花费半分心思。”说完直接搂起若希的腰身朝着密林深处而去,至于身后那些黑衣人的生死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他们完全不配他出手。
若希侧过头颅,对着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乱动,君离殇会追上来,对他们的安全她倒是不担心,当下任由顾修漓搂着她的腰身。
茶香弥漫,精致的画舫随意的荡在湖面之上,风起,白纱飞舞,清透的白纱上面绣着朵朵盛开的梨华,随着风起,像是花瓣洒落一般异样的美丽,透过白纱清楚的可以看见其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