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殇那是什么表情?虽然看不到脸,可是他的薄唇微微扬起。
“你在笑什么?”若希觉得有些气愤,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了。她也觉得纳闷了,平时自己这么聪明,就一遇到他,不但倒霉连连,连人也开始变蠢了。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蠢得这么嚣张跋扈。”
“我愿意,你管不着!”
“过来!”君离殇微眯的眉目中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快,这个女人总喜欢跟他抬杠。
“我困了。”若希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
君离殇也懒得废话,大手一伸便将若希整个揽入怀中,一手禁锢着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将她的头颅压在胸口处,见她挣扎的厉害,略显不快的嗓音冰冷的响起,“睡觉!”
若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说困了的话语,这个姿势未免太暧昧,太令人紧张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不想还好,一想就越觉得清醒,越加的睡不着觉,君离殇的力道很大,大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甚至有些疼痛,而且她越是挣扎,他的力道就会相应的加大几分,这哪里是在睡觉,分明就是在受酷刑。
“君离殇,你不是找着借口想谋杀我吧?”若希有些喘不过气的说道,声音有些嘶哑,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埋怨。
“你也用得着我谋杀吗?”
在若希以为君离殇并不打算理会她的时候,那低沉的嗓音蓦然淡淡的响起,手上的力道松开了几分,却依旧没有半分要放开她的意思。
“什么?”若希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杀你不需要我动手。”君离殇低哑暗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早在她救了他开始,她就变成为慕容克的敌人,要杀她,他又何必救她。
若希想要抬起头来看清楚君离殇脸上的神情,却在下一刻重新被按回那坚硬温暖的胸膛里,他那低沉的嗓音再次淡淡的响起,“睡觉!”
若希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脖颈上被人轻轻按了一下,转而莫名的昏眩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
“真是有些聒噪。”君离殇微微低垂下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落在那白皙的脖子,淡淡的草莓印还在,虽然不太清晰,却依稀可见,深邃的黑瞳微微眯起,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那深邃冷漠的黑瞳竟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温柔情愫。
就像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为何他的反应会如此的迅速,丝毫没有考虑过那把刀砍下可能会废了他整只手,他所能想到的便是不能让她有事,何时她对他的影响依然如此的深沉了,微微叹了口气,薄唇上扬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却是紧了几分,似乎这样也不算太坏,至少他觉得很温暖,像是心底某一处飘荡在云层之上,很柔很暖。
马的嘶鸣声声音在清晨中分外的刺耳,若希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耳畔已然响起了低沉暗哑的嗓音,“醒来了,我们准备下山。”
君离殇的声音让若希原本还混沌的思绪立马变得无限清明起来,侧过眉目便见君离殇领着马在一旁吃草,大手像是轻柔的安抚着马,连望都没有望她一眼,起身,身上的衣袍滑落,宽大的男性外袍,她才注意到君离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
她到温泉边随意的梳洗了一下,再回来,君离殇已经坐在马上,伸出一只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上马。”
若希犹豫了下,可是君离殇并无那个等待的耐心,“或许你想留在这里,若非没有我的带路,你走不下此山。”
若希有些不愿意的把手搁置在君离殇的手心里,力道一带,整个人已然被他紧紧锁在怀中,炙热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灼烧的热驱赶了清晨的凉意,却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无奈这个姿势过分亲密,若然乱动的话反而显得更加的暧昧,当下身子绷紧的一动也不敢动。
君离殇的薄唇似乎扬了扬,深邃的黑瞳却依旧冷漠,大手轻拍了马屁股,马开始以不慢不快的速度换换朝着山下的方向而去。君离殇看似心情不错,一路上嘴角都微微上扬,虽然那双眸依旧看似冷漠,眼底却偶尔也会呈现出丝丝温柔的光泽。
不过对于若希来讲,简直是一种折磨,压迫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两人的身躯贴的很近,因为是下坡路,而她坐在前方,君离殇的一只手便是亲密的横在她的腰间,由不得她有半分的闪躲。
实在是受不了这份磨人的暧昧,若希开口,“我们快点走吧,要不慕枫会担心你的。”
“无碍。”君离殇淡淡的两个字,让若希无语。
日行千里的宝马,当下以老马的姿态一步步缓缓前行着,君离殇也表现出难得有的耐心,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清晨,对于怀中不满的身躯,他嘴角的笑意倒是上扬了几分。
直到临近下山的位置,君离殇突然勒了下缰绳,若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感觉到了君离殇瞬间变得危险冰冷的气息,发生什么事情了?
“殇,你真是好兴致,美人作伴,如此风景秀丽之地游山玩水让人羡煞至极。”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声音中似乎透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若希抬起头便对上那波光潋滟的眸子,纤细的眉,上调的薄唇,若有似无的浅笑,无一不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邪魅,顾修漓,此刻的他依旧是一袭黑红相间的广袍,两种极致的颜色配上那炫目妖娆至极的彼岸花,让他整个人美到像妖一样,处处透着危险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