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目光阴冷地盯着若希房门看了一会儿,甩了甩衣袖转身走人!
哼!不见就不见,谁稀罕!
可是,为何他的心里会不舒坦呢?看来是王爷做久了,已经忘了被人拒绝的滋味了!
其实,若希是被吵醒了,最烦就是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她有些赌气,就是不起来,就是不见你,哼,让你在外面鬼叫!
若希还在想着怎么样可以快点回家的时候,上官若言却带来了一个消息,使得她回家的这件事情暂时变得无关紧要了。
最近,江南一带的沣城洪水泛滥,朝廷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却还是没能把洪水退去,加高了河堤也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指标不治本,堵住此处,又会在另一处泄洪。先前已派有官员去处理,灾情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皇上大怒,已经斩了几名治水的官员了。
上官若言是工部侍郎,本应首当其冲,只不过先前因为若希的病而没有去,如今皇上亲自点到他的名字,他很希望上官若言这次能有出人意料的表现。
“若希,过两天我就要去趟沣城,这一去可能要很久,你暂时还是住在四王府吧!”上官若言本来前段时间还一心想要接妹妹回家的,可是如今,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若希了,虽说她脑袋变好了,可是因为她的美丽容易招人嫉妒,如果他不在家,一定会有人上门找妹妹麻烦的,还不如让她继续住在四王府,这样起码安全有保证。
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庆幸着若希和夜天彻有着婚约,这样万一自己治水不成功,起码有夜天彻护着,她不会被自己连累杀头。
“嗯,大哥,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会等你回来接我回家的。”若希很想告诉他,让他好好保护自己,可是她也知道他们这种人责任感太强,说这些他们根本就不会听进去的,说了也没有用,还不如让他心中无所牵挂呢。
“若希,对不起。”上官若言心中有些愧疚,如果当初他坚决反对她住进四王府,起码若希就不会遭那么人的嘲笑,说不定还不会掉进湖里,而且,自己此番前去沣城,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哥?”若希伸出手握住上官若言的手,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莫非他去沣城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若希长大了,也变得懂事了。”上官若言反过来紧握着她的手,虽然这样的妹妹让他很难跟以前的若希划上等号,可是,相对的,他十分喜欢现在的妹妹,她比以往更加听话懂事了。
果然,事情真的很严重,若希已经猜想到了,“哥,不如你跟我说说这个沣城的水患是怎么样的情况,我也好跟你一起想想办法啊!”
上官若言压根也没有指望过若希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见她如此问,他只好简略的将情况说了一番。
结果听得若希直想哈哈大笑,堵?堵有什么用?如今的沣城水已经到达饱和状态了,当然是堵了东边,泄西边了。
她笑看着上官若言,轻声说,“哥,我问你,沣城是不是每年都会发生水灾的?其实堵还不如通呢!”
上官若言一愣,有些不明白,“嗯,沣城确实每年都会发生水灾,只不过你说的堵不如通是什么意思?”
若希侃侃而谈,“堵不如通的意思就是说,哎呀,简单来说,就是那条河已经装不下河里那么多水了,不如另外开多一条河来疏通,当然也可以发动人群开很多的水渠,将这些多出来的水引到缺水的地方去,这样既可以灌溉农田,又可以减轻了沣城的压力。”
她尽量将话讲得简单易懂,却忽略了此刻的上官若言已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她。
若希却还是继续说道:“开多一条河的时候可以考虑经过其他的城,这样可以作为运河来用,不过,肯定是要花费很多金钱和人力的,到时候还要记得在河堤两边多种些树木,这样可以防止水土的流失。”
“你、你到底是谁?”上官若言突然狠狠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着。
“哥,我痛,你先放手,我就是若希啊!”她也知道刚才说的可能会引起他怀疑的,只不过,刚才所说的都是基本常识,是古代的人少见多怪罢了!
“哦,对不起,是哥失态了。”上官若希赶紧放手,心情却是万分复杂,她说她就是若希,可是为何会是如此的不同?
只不过,她刚才说的,句句在理,确实是那条河已经装不下那么多的水了,何不另外开辟一条河来疏通这些水源呢?
当下,也没有再多想,匆匆离开了四王府。
夜天凌最近也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夜天彻突然就将礼部和工部的事情交给了他处理,他一向闲散惯了,突然多了两个烫手的芋头,害他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程酆将军很快回京,礼部要准备为他准备庆功宴;工部又要忙着沣城水灾事件,他根本就不懂这些,只好把沣城水灾之事全部寄托在上官若言的身上。
他也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过若希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忙一点就没有事件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才会好不反抗地接受工部和礼部。
夜天彻看着夜天凌干劲十足,总算是放了心,有人分担事务让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四哥,你来了,你帮我看看这个有没有问题?”夜天彻前脚才踏进礼部,夜天凌已经迫不及待地递上自己刚刚批复过的折子,如果有四哥的肯定,他做起事情会更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