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慕容克摆了摆手,不客气的掀开帐篷便走了进去。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君离殇站直了身躯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慕容克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霾,唇角却是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听闻上官若希受伤,本太子特地来探望小美人。”自从那日里见过上官若希,每日让他魂不守舍,他发誓一定要上了这个小美人,谁也不能阻止。可是该死的君离殇竟然将上官若希带到了自己的帐篷,以为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了么?
“上官若希昏迷未醒,不便见客,太子请回。”君离殇微微蹙了眉目,那黑瞳的冷光更是瞬间盛浓了起来,让慕容克不敢对上他的眼瞳。
“君离殇,莫非本太子都不能见么?”慕容克也冷了嗓音,该死的君离殇,总有一****会让他死!让他知道南陵国是谁在当家作主。
“等她身体好了,太子想见自是可以见。”君离殇冷声说道,丝毫不给慕容克面子。
“你。!”慕容克本欲大怒,却在对上君离殇冷冽的眼神时心底一惧,铺天盖地的冷意和压迫感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既是如此便算了,本太子特意在帐篷中设了酒宴,不知道将军可否赏脸。”
“军中规矩,饮酒者触犯军规,杖责一百!”君离殇还是一副没商量的语气。
“只是普通的酒宴,以茶代酒而已。”慕容克被抓住痛脚,立马就了改口。他差点忘了这该死的军中规矩,只是这些规矩他从来不曾放在眼底过。反正打战之事他不需要插手,也插不上来,而这些事情他自认为只有武夫才会做的事情,他从来不屑。
“战事不过暂停,此刻更是人心惶惶,若然饮酒作乐只会误了大事,太子莫非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君离殇连看都懒得看慕容克一眼,“太子好意,末将心领,回到帝都,若然太子有意邀请,末将绝不推脱。”
见君离殇有意给了自己个台阶,慕容克不下也得下。这个君离殇向来就目中无人,仗着战功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底,总有一****一定要铲除了他,反正父皇也打算对他动手了,若是他死了的话,父皇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想到这里,慕容克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冷的光泽,“既是如此,本太子便撤了那酒宴,等回到帝都,定然让父皇好好犒赏君将军。”说完便甩了甩衣袖愤恨的走了出去。
君离殇头也不抬,冷声说道:“不送!”
若希是被饿醒的,睁开睡眼腥胧的眉目,缓缓坐直了身躯,两脚很不雅观的将身上的薄被踢开,此刻意识还模糊的厉害。直到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冷冷落在自己身上,那熟悉的冰冷让若希松懈慵懒的心神瞬间绷得死紧,微微侧开眉目,便对上那深若寒潭般的墨色眼瞳,岑冷的薄唇抿成一字,黑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直线,死死锁住她的身躯。
唉!差点就忘了自己现在可是在君离殇的身边,莫名捱了一箭,而且还被这个冷血的男人一顿折腾,若希不得不感叹能在他身边活下来真不容易啊。
她摸索着想要起身,却又发现君离殇原本埋首在书卷中的黑眸那么冷冷的凝望着她的方向。眸子动也不动,不过那黑眸中波涛汹涌的诡异光泽却让若希心中一紧,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低下头的瞬间,若希顿时傻眼了,薄被被踢开在一旁,她身上连裤子都没有!不,是全身都没有衣服!尖锐的女声刺耳的响起,“啊……”
“将军?”慕枫刚好走至帐篷外,听到异样惊恐的尖叫眉目微蹙,连带着守在君离殇帐篷外的几个守卫也是一脸的紧张,全都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询问便冲了进进了帐篷。
若希在看到帘子动的时候就快速用左手捏起薄被卷住了整个身体,右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君离殇的方向,“大色狼!”
呜呜,受伤也不放过她!她感觉还睡了好几天,他不会天天对自己那个吧?
慕枫带着一干侍卫冲进来便是看到床榻上的女子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一身狼狈的所在床榻的角落里,一手指着君离殇大骂色狼。而将军手中的书卷捏成一团,那俊美无双的脸孔上有着滔天的阴沉怒意,高大的身躯绷的紧紧的,黑瞳中蓦然闪现的怒意几乎要将上官若希灼烧殆尽一般。
“没事了,都出去吧。”慕枫立马识相的将尚未来得及进入的侍卫挡在帐篷外,脚底抹油的趁着君离殇尚未追究之前赶紧逃离出去。将军的表情太骇人了。这算是什么情况,一个衣裳不整,虽然被子挡住了一部分,可是没有挡住那雪白的大腿,虽然他相信将军的为人,不过刚才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将军轻薄了人家姑娘。
“过来!”君离殇冰冷刺骨的嗓音嘶哑的响起,隐忍到了极致的怒意似乎随时都会将若希撕碎了一般。
若希头摇晃的厉害,她不敢过去,想死才过去!嘴里还解释着,“是你无礼在先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的!”虽然那时致命的误会,不过如果可以用来要挟一下君离殇也好!
“你以为这几日是谁帮你换药?是谁帮你擦身的?”君离殇的嗓音依旧冷冽到了极致,显然是若希抗拒的动作让他很是不快,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周身散发的冷冽霸气刺骨异常。
“又不是我求你的!”若希嘴硬的说道,他会这么好?打死都不相信。
“方才是你自己掀开被子的。”君离殇冷冷道出事实,黑瞳几乎眯成一条直线,那冷漠的模样让若希莫名打了个寒颤,尤其是他的声音冷冷的,让人听不出任何情愫,“而且对你这种干煸身材本将军一点兴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