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思量,她做出了决定。第二天就派喜儿去怡红院把陈浩叫了回来,以可以迎娶如烟姑娘回府为条件,让他去求他娘,将当家的位置让给她,否则便拼个鱼死网破!
陈浩自然乐不得地答应了,把他那死皮赖脸的劲儿都拿出来对付他娘,他娘扛不住,只得将陈府的钥匙传给了白忠凤,如烟姑娘也如愿以偿,住进了陈府。
这已经是白开心走后数天后发生的事了,不过她临走的时候封沐木为讨债大使,让他适当的时候上门收债!
正午时分,山下一条商道上有五匹快马疾驰而来。赶路甚急,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土。眨眼间来到一片开阔有水之地,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慢了下来,“王爷,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嗯!”随后赶上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听了这话一勒马缰绳停了下来。他后面的那名女子急忙勒马,她不满地嚷嚷着,“高速公路上不要随便刹马好不好,你不知道会追尾啊?”
“小姐,你还说别人呢,你不也是吗?”另外一个女子在她旁边停下来。
“我不一样,我这是被迫停马!”那女子辩解着,从马背上翻下来,揉着屁股嘀咕,“总算能休息了,我屁股都快被颠成八半了!”
最后赶上来的那名男子微笑着看她,“这几日的确是辛苦白小姐和秋香姑娘了!”
“徐公子,你怎么还叫白小姐呢?应该叫王妃了!”最先那个男子纠正他道。
“千万别叫,听得我牙酸,之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吧!”
“你说牙酸是什么意思?”白衣男子眼带冷怒地望过来。
那女子往地下指了指,“见过柠檬没有?你尝两口,就知道什么叫牙酸了!”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男子愤愤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她,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径直到水边去洗脸。
其余人也各自栓了马,找了树荫地坐下来,拿出干粮果腹。这一行不是别人,正是白开心、程傲风、徐宁远、楚墨和秋香五人。为了能尽早抵达北疆,程傲风避开了官道,取道商路。几天来没日没夜地赶路,如今已经走了将近一半了。饶是如此,他依然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战场上去。
宁远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过来和他并肩而坐,“傲风,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要是把身体搞坏了,即便到了战场上,你也没有办法领兵作战,不是吗?”
程傲风不以为然,“赶这点路算什么?”
“对你我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不过对她们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说着,宁远望向白开心和秋香。
程傲风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白开心正和楚墨、秋香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忽然大笑不止,不由微微皱了眉头。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和宁远先走,让楚墨护送白开心和秋香从官道去北疆。但是白开心坚持要同行,秋香也不愿意和主子分开,哭着要一起走,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几天风吹日晒,吃不好睡不安,那两个女子明显瘦了一圈,尤其是白开心,原本就不大的一张脸更小了,他用一只手掌就能遮过来。他就纳闷了,那个女人明明那么能吃,怎么就不胖呢?
最让他生气的是是,这一路她从没说过一个苦字。非但如此,一到休息时候,她就会滔滔不绝地讲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黄段子。一开始只有楚墨和秋香跟着笑,后来连宁远都被传染了似的跟着笑。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就越是催着大家赶路。他发现自从认识了那个女人之后,他不止脾气变坏了,连心肠也都变坏了。这让他很鄙视自己!
程傲风忽然闷闷地说道:“到下一个城镇,就买一辆马车吧!”
宁远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按了按他的肩膀。
“秋香,我吃多了,讲个八卦来消化消化食吧!”白开心打着饱嗝道。
秋香白了她一眼,“小姐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讲黄段子吗?”
“那是开胃菜,现在我需要消食片!”
“这些天总是赶路,哪里有八卦啊?”
“那就讲个故事!”
“故事啊?”秋香使劲儿想了想,“我记得小姐你去年给我讲了一个什么把针磨成铁杵的故事来着?”
白开心闻言啪啪地拍她的腿,放声大笑,“秋香你太有才了,一张嘴就是开胃菜!”
“啊?”秋香愣了一下,脸一红,争辩道,“可是我记得小姐说那是成语故事啊!”
“铁杵磨成针的确是成语故事,针磨成铁杵那就是成人故事了!”
楚墨认真想了想,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赶忙起身,“哦,我去看看马!”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了。
程傲风发现他神情异样,赶忙问道:“怎么了?”
楚墨的神情严肃,“王爷,好像有人过来了!”
程傲风也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由远及近而来,看样还不止一个人!
宁远也感觉到了,敛了神色站起身来,“傲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嗯!”程傲风点了点头。
几个人迅速收拾了东西,还没来得及上马开拔,嘈杂声已经近了。四个人影从坡下先后冒出来,最前面一个衣衫褴褛,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跑一边高喊救命。后面追着三个短装打扮的汉子,各个体壮如牛,手持钢刀,黑巾包头,腰间扎着黑布带,看打扮像是山贼之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