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一定会还你的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吹胡子瞪眼。”欧若轩旗帜鲜明地表明了立场。
“要不是上次欠你个人情,我才懒得管这破事。”苏牧然耸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神情:“现在,我们两清了。”
不是吧,这家伙出手,居然是为了上次所谓的“人情”。
欧若轩一直没把上次苏牧然上次说的欠人情当回事,当时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需要苏牧然帮忙的。但昨天的事情确实太可怕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禁不住毛骨悚然。要不是苏牧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么大的恩情,与自己当时站出来说了几句的这种区区“人情”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个木头也是怪,别人都是做件好事恨不得让人记他一辈子,这家伙反倒弄得跟结仇似的恩断义绝。真是搞不懂,好奇怪的一个人。
“这么轻易就想甩了我?没那么容易!”欧若轩是一个性格非常强势,恩怨极为分明的性子,不过这句话说得没怎么经过大脑,话一出口,自己也禁不住有点脸红。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几个意思,总之我的人情也还了。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苏牧然沉声道:“请你不要再纠缠着我了,我想清静点。”
欧若轩的暴脾气还真就上来了:什么人啊,给脸不要脸了还!姐这个人情还非还不可啊,这次就跟你杠上了。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一不高兴就瞎嚷嚷,吼声穿透半条街的女人,即使是愤怒,也要用巧妙的方法来报复。你不是怕我缠着你么,那我就整天在你面前晃。
当然,不能傻乎乎地瞎缠,那样显得自己太没品。得师出有名。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考年级倒数第一,我想可能是你底子太差。高考马上就要来了,全面赶上是不实际的,但冲刺阶段来一个针对性的复习,提高几十分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每天中午抽一个小时帮你辅导学习。”
苏牧然差点哑然失笑:“不必了,你管好自己就行。”
“你可别以为我是说着玩的,高考是人生很重要的一个节点,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欧若轩认真地说道:“即使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该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都指望着你出人头地!”
父母…….苏牧然的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无尽时空当中。
相隔兆亿光年的距离。
欧若轩见苏牧然这个样子,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内心,继续说道:“不过么,我也不是义务劳动,作为交换,你要教我催眠。”
呃,经历了昨天那样的危机,居然还贼心不死,可见她心性之强。
“你真要学催眠?”苏牧然的语气变了,很严肃很正式:“不要只看到表面风光,这是一门与内心斗争的学问,道路崎岖而漫长,甚至有危险。”
虽然只见了几面,但苏牧然能感觉到欧若轩虽然是女人,但是她的性格百折不屈,意志坚若磐石,比绝大多数男人还出色。而且智商,情商均属上乘,领悟力也极强,在催眠这一领域,绝对是几十年一遇的顶尖天赋。如果她真的想往这个方向发展,前途可期。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说着玩的。”欧若轩认真地说道:“吃了那么大的亏,你以为我会算了?那个陈医生,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好大的怨气,老话说得好,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不知不觉到了走到了繁华的街市上,这里的清晨已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饭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出名的小面馆,环境好得很。”欧若轩带着苏牧然进了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到了一家早餐店门外,找了张石凳子坐下,要了两碗小面。
这个小店很有名,人气特别旺,于是在门外特意安了不少石桌石凳。许多食客都喜欢坐在外面,不仅有吃饭的,也有喝茶的,下象棋的。尤其是退休的老头子老太太,他们的存在使得现代社会快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生活节奏,在这个地方倏然缓慢下来。
这也是容城人一贯推崇的悠闲生活。
苏牧然和欧若轩坐下来不久,旁边的桌子前坐下了两个拿着鸟笼的老头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老李最近是怎么了,都不跟我们一起遛鸟了。”
“嗨,自从那天神神叨叨地说得到了一只鸽王之后,他就改放鸽子了。说要参加一个什么企业举办的全国鸽子大赛,拿巨额奖金给老伴治病。”
“什么鸽王啊,也不给我们看看,稀奇地跟个宝贝似的。而且他整个人都变了,都不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联系了。”
“可不是嘛,昨天我上他家去看他,结果你猜怎么着?把我给赶出来了,整个人冷得像根冰棍,那眼神阴的要杀死人。”
“我看啊,他是脑袋出问题了!”
欧若轩听了这些话,忍不住凑在苏牧然耳边轻声嘀咕道:“哼哼,冷得像根冰棍,跟你这个木头一样。”
苏牧然却是眼神一冷,低声说了一句:“那个人估计被人下饵了。”
“下饵?”欧若轩表示听不懂:“下什么饵?”
“猪脑子!”苏牧然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然后说道:“你不是还嚷嚷着要学催眠么?”
从小到大,“猪脑子”这个词语与欧若轩是绝缘的,当她被苏牧然骂的时候,都差点忍不住暴走了,但苏牧然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她浑身一激灵。
“你是说,他被催眠了?”欧若轩疑惑地问道:“可是据他们说,那个老李已经好几天不正常了。要是催眠,早都该醒了啊。我昨天不也就迷糊了几个小时嘛。”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后怕,背心隐隐冒冷汗:昨天实在是太险了,要不是有木头在,自己早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要不是我,你试试几个小时能不能醒?”苏牧然淡淡道:“多长时间醒,一方面取决于被催眠者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另一方面取决于施术者的实力。越高超的催眠师,能控制的时间越长。”
“那你能控制多久?”欧若轩好奇地问道。
苏牧然仿佛是被问倒了,闪烁其词道:“没多久,一炷香的时间。”
“真逊。”欧若轩好不容易逮到了打击苏牧然的机会。
她怎么也理解不到,苏牧然所谓的一炷香,是指人死之后的一炷香。换句话说,能控你到死,更恐怖的是停止呼吸之后,还能在你意识完全消散之前的一炷香的时间里控制你……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寒酸,不修边幅的邋遢老头急冲冲地奔了过来。
“老张,老王,看到我的鸽王没?”
这个老头应该就是老李了,欧若轩打量了一下,即便她还没有入门,也察觉到这个老头不对劲了。眼神很涣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用那么四个恐怖的字眼来形容。
——行尸走肉!
“没看到啊,怎么了,鸽王丢了?”
“不会吧,你每天当宝贝疙瘩地收着,都不让我们看的。”
老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鸽王,我的鸽王……”
两个老头没想到老李一把年纪了,居然跟个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了,也有点不忍。
“没事,不就一只鸽子嘛,再养一只就行了。”
“是啊,老李,我看那个什么鸽子大赛也不靠谱,哪可能有那么高的奖金?”
老李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念叨:“鸽王,我的鸽王。”
突然间,一声响亮的口哨突然从不远处的一座楼顶上传来,老李的眼中突然闪烁起狂热的光芒:“找到了,我的鸽王找到了,在楼顶!”
转瞬之间,就以与他的年龄和体质极不相符的速度,像猎豹一般地向着那栋楼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地那么突然,半晌之后,两个老头子才反应过来。
“老张,我觉得老李好奇怪。”
“是啊,我也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我不是眼花了吧,他居然已经到了楼顶了!”
“我的天,他是在手舞足蹈么?他要干什么?”
又是一声响亮的口哨,令人心胆俱裂地一幕出现了。
楼顶的老头子,猛然间张开双臂,像翅膀一样地上下摆动,从楼顶一跃而起……
等待他的,自然是验证万有引力定律……
“有人跳楼了!”
附近的人群骚动了,不多时,便有警笛声大作。旁边的两个老头子惊慌失措地跑过去看了一眼,便哇的一声呕吐了。
“太吓人了,脑花都出来了……”
欧若轩哪里还吃得下饭,此时的她已经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给震慑了,这股情绪中包含着对死者的同情,对未知事物的惊奇,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楼呢?”欧若轩尝试着找寻答案:“是不是他发现他寻找的鸽王不在楼顶,或者那只鸽王已经死了?”
“不是。”苏牧然轻轻摇了摇头:“他把自己当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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