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抱着苏青瑶,两张美丽的容颜靠在一起,居然让南席君生出一种般配的感觉,这种想法,让他的心情越发的阴暗。
赵明宸算什么,他的对手,在这里呢!
南席君很不舒服,不舒服的他不会像苏青瑶一样隐忍,所以他三两步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的推开了和尚,坐在苏青瑶的床边,拉住他的手,宣誓着主权。
结果,秋霜秋月脸色大变,不要命的想把南席君拉开却害怕伤着苏青瑶。
“南世子,扶苏大师正在给小姐治伤,世子你想做什么!”
两丫鬟真的急了,她们小姐好不容易舒服了些,被南席君一拉手,眉头又皱起来了。
这南世子,果然是个纨绔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两丫头气的一佛升天,可南席君却不屑地看了和尚一眼,冷笑道:“既然瑶儿是心病,扶苏大师的药方和针灸怕是作用不大,心病还需心药医,扶苏大师应该很明白才是。”
南席君看着和尚,拉着苏青瑶的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将和尚对苏青瑶的作用贬的一文不值。为了显示自己和苏青瑶的亲近,连“瑶儿”这样的称呼都用出来了。
这样的态度,若是别的大夫,早就走了,可和尚不一样,他只是整了整僧袍,笑的越发柔和出尘:“南世子如此说,该是知道丫头的心病是什么了?正好,贫僧正恼着如何找原因,南世子来了,帮了大忙。”
你叫“瑶儿”,我就叫“丫头”,到底哪个更显亲昵,那可就不好说了。
和尚一席话,直接将问题甩给了南席君。
你不是能耐吗?心病的确需要心药医,有本事,你把问题解决了。
和尚笑的柔和,可看在南席君的眼里却是吃果果的嘲讽,南席君眼眸一沉,他倒是猜测了苏青瑶的病因,可是在看到和尚之后就推翻了。如今要知道为什么,除了苏青瑶自己,怕是连秋霜秋月都不知道。
这和尚这么说,不是说自己没本事还要逞能吗?
南席君的面子被和尚狠狠地扫了,看的秋霜和秋月很是解气,说起来要不是被南世子气了,小姐怎么会病倒。
“南世子,小姐就是被你气病的,所以,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小姐已经够辛苦了,希望南世子可以体谅一二!”
秋霜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提醒,可南席君却看了一眼站在那儿似乎看笑话的和尚,一时间也不知道想了什么。随后,他邪魅一笑,道:“这么说,瑶儿的病和我有关了,看来我来的正好。既然事情因我而起,不解决了瑶儿的心病,我可不好意思娶了她。扶苏大师,你是神医,虽说刚才南某多有得罪,却是情不得已。瑶儿是我南席君的未婚妻,扶苏大师若是治好了瑶儿,南某定当重谢!不过,男女授受不清,还希望扶苏大师,主意点分寸。”
既然自己不会医术,当然不能让苏青瑶受苦,所以南席君转了几个弯倒是让开了,不过,他点明苏青瑶是他的未婚妻,男女收受不清,若是和尚再那般亲近,他也有找茬的由头。
和尚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走到苏青瑶的身边坐下,继续施针,此番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等苏青瑶再度舒适的睡着,和尚才起身,然后看向南席君,温柔的声音带着入骨的薄凉:“南世子,既是男女授受不清,你也随贫僧出门吧。丫头虽说是你未婚妻,却是未出阁的小姐,南世子此番,也得为丫头着想。”
这样一说,南席君也不好待在屋子里,话是他说的,反悔了也是打他自己的脸。随后,两个人出了竹屋,秋霜和秋月总算舒了口气,生怕南席君一个不顺心对扶苏大师出手。
至于为什么扶苏大师不出手,因为扶苏大师那般出尘的人,是不屑于和南席君这样的人计较的。
至少,两个丫鬟是这样认为的。
余下的几天,苏青瑶并没有清醒过来,和尚每天给苏青瑶扎针的时候,都有南席君在一旁虎视眈眈。而南席君给苏青瑶喂药的时候,和尚总会说要观察苏青瑶吃了药的反应而站在一旁,只要和尚进了苏青瑶的屋子,南青和南安就会立刻报信,南席君就会赶来;而只要南席君进了苏青瑶的屋子,大灰小灰就会同仇敌忾的嚎叫,随后,和尚就会云淡风轻的站在苏青瑶的床边,抱着一把古琴,说是弹琴给苏青瑶静心。
“南世子,你若是会弹琴,我们倒是可以换着来。”
和尚说话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温柔,秋霜和秋月对这个神医的态度越发的好了,好的都很不得和尚才是她们未来的姑爷。
至于南席君,她们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在对比之后,更不会承认了。
弹琴,哼,不是她们鄙视他,就南世子那点水平,知道宫商角徵羽就不错了!
事实上,南席君的确不会,他从小在算计和培训中长大,怎么会这些靡靡之音。
所以,南席君脸很黑,但是脸上笑容不变。
“扶苏大师倒是雅兴,想必就是宫廷的乐师,也比不得扶苏大师的技艺吧。”
言下之意,你不过就是个匠人,得瑟什么。
秋霜秋月不服神医大人被南席君诋毁,想反驳和尚却混不在意的弹起了琴来,淙淙琴声伴随和风过竹林的声音入耳,宛若青龙寺的梵音在暮钟声后响起,让人心旷神怡,就连南席君也不得不说,这扶苏的琴声中,带着一股禅意。
结果,床上的苏青瑶笑了,睡梦中她的嘴角轻轻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