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泻了一地,一道欣长的身影缓缓从外面走进来,眼若星辰,鼻若悬胆,鲜明的唇微微轻启,说不出的俊美,那一头银色的发丝好似银浪翻腾的白雾,更似华丽的锦绸,映衬得他周身上下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明明是进别人的浴房,他偏能坦然得好像进自家的房间一般,没有半点难堪不自在,一脸柔软的光辉,温柔笑望着花疏雪,那瞳眸中的柔情可以掐出水来。
看得花疏雪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倒竖,忍不住拢了拢衣襟,心里暗自想着,难道这男人还把她当成他以前的那个什么女友,叫什么素素的。
“诸葛枭,你竟然夜闯别人的浴房,太过份了。”
来人正是一头银发,优雅美丽好似西方佛教中圣洁莲花的诸葛枭,此时的他温暖优雅,那样的无害,他的眼睛不似一般男子的****污浊,清明得如水一般,让人不忍有半点亵渎之心。
花疏雪的责问声,并没有阻止住诸葛枭,他依然一直往房间里走过来。
莫邪脸色一沉,陡的冲了过去挡住了诸葛枭的去路,然后厉声冷喝:“诸葛枭,你给我马上出去。”
她冲到了诸葛枭的身边,诸葛枭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偏能在莫邪袭击过来时,好像多长了一双手似的,陡的一手拍了出来,快得令人躲闪不及,一掌拍到莫邪的左肩,便把她给打发了出去,花疏雪脸色阴骜,大惊的叫起来。
“邪儿,你没事吧。”
莫邪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地,先有些不安,待到活动了一下筋骨,却发现自已没事,赶紧的回话:“主子,我没事。”
此时诸葛枭已经走到了花疏雪的面前,柔声细语的开口:“素素,我没有伤害她,她是你的丫头,我不会真的出手伤了她的。”
花疏雪一听他宠溺万千的轻唤她,不由得整张脸都黑了,退后一步,阴沉的开口:“诸葛枭,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素素,我是花疏雪。”
她此言一出,诸葛枭眼神一瞬间拢上了迷雾,不过很快又清明如日月。
“素素,你忘了我不要紧,你轮回重生,自然忘了我,但是我进过地府,查了轮回薄,知道你便是素素转世的,若是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地府走一趟,地府里有一面阴阳镜,可看穿前生后世,你就会知道,你是素素转世的。”
诸葛枭瞳眸中溢满温柔的光泽,好似早晨的一轮明日,令人觉得无限的温暖,虽然他此刻如此的无害,但花疏雪和莫邪二人却知道他的厉害之处,莫邪心急的起身叫起来:“主子。”
花疏雪冲着她摇头,她知道眼前的诸葛枭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冷静了下来,沉稳的望着站在她一步之遥的诸葛枭,缓缓的开口:“诸葛枭,我说过了我不是素素,好,就算我是素素,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是花疏雪,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花疏雪的话一落,诸葛枭俊美的五官上拢上了暗沉,深受打击,瞳眸中也蒙上了一层的愁云惨雾,可是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花疏雪,好久也没有移开视线:“素素,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一千年过去了,我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你,不管你是否记得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再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若是有人胆敢伤你分毫,我会把他挫骨扬灰了。”
最后的一句,杀气重重,他的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毁天灭地的嗜血之气,可是等到他再望向花疏雪的时候,便又温柔如斯。
花疏雪望着他,对于他前后两种极端的情绪有些不能接受,脚下再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现在她一杖魔天没有修练成功,再加上四样灵物还没有找到,抓诸葛枭恐怕有些困难,心中想着,嘴里却不忘提醒诸葛枭。
“诸葛枭,你别忘了我是灵雀台的主子,我的责任便是要抓你回灵雀台。”
“素素,要不然我们两个人一起回灵雀台,永远不出来了,我们生生世世的生活在灵雀台里,怎么样?”
诸葛枭一点也不害怕花疏雪的话,反而是因为她的话,生出一个好主意里,飞快的望向花疏雪,随之唇角勾出清明的笑,这种笑,就像孩童的笑一般纯真,不掺杂任何的私念。
花疏雪冷睨着他,虽然不待见诸葛枭,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能迷惑人心,这样的笑很容易便会让人卸下心头的防备,可是她深知他的嗜杀和阴沉,又如何会上当呢,再一个她怎么会和他待在灵雀台永生不出来呢,那玥和孩子们怎么办?何况灵雀已被毁,若是找不到四样灵物震压住他,日后他邪念再起,又出了灵雀台怎么办?所以她需要做的是修练好一杖魔天和找到那四样灵物。
“诸葛枭,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现在我抓不了你,但是日后定会抓你进灵雀台的。”
花疏雪冷冷的拒绝,房内莫邪已悄然的走到了花疏雪的身边,小声的开口:“主子,怎么办?”
这诸葛枭不会强行带主子离开吧,此念一落,诸葛枭再近前一步,花疏雪立刻一伸手取出了龙魂,今晚诸葛枭想带她走,绝对不可能。
她意念一落,持龙魂而上,身侧的莫邪也抽出腰间的软剑,紧随其后而上,两个一左一右的扑向了诸葛枭,诸葛枭虽然不惧怕,但龙魂的威力也是不小的,所以他不正面迎接,尽量避开,他的动作不疾不除,翩然若仙,即便面对着别人的厮杀,依旧那么优雅,一边接花疏雪的招数还一边开口:“素素,你别再打了,以你现在的武功,打不过我的,只会伤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