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顺帝阴骜着面容,倒也没有说什么。
阮后望向了一侧的凤玄舞,缓缓的开口:“本宫乃是后宫之主,请问皇上是否有权处治扰乱宫讳的后妃?”
她此言一出,凤玄舞冷了一分,这女人的话分明是想收拾她的,她赶紧求救似的望向上首的文顺帝。
不过文顺帝并没有开口,因为他并不是不想处罚凤玄舞,即便她是尧国人也不行,欺瞒他的事情还有她的用心,都值得人怀疑。
“来人,从今日起,囚禁柔妃于天竺宫,从此后不准出天竺宫一步,若踏出天竺宫一步,便斩了。”
“皇上。”
凤玄舞失声叫了起来,轩辕玥也叫了起来,母后如此做,不是放虎归山吗?
“母后。”
花疏雪伸手拉着轩辕玥,示意他稍安勿燥,母后自然开口了,定然自有安排。
阮后下了命令后,缓缓回身望向身后的文顺帝:“皇上认为这样的安排还合理吗?”
文顺帝凝眉盯着阮后,一侧跪着的凤玄舞伤心的再次叫了起来:“皇上。”
书房内众人全都盯着文顺帝,阮后忽地一抬手,掌心凝着强大的内力,一掌拍上了凤玄舞的后背,凤玄舞先前只顾盯着皇上,所以没防到阮后的这一手,再加上阮后本就武功厉害,所以轻易的被她一掌拍上了后背,本来凤玄舞还以为阮后想杀了她,不由得骇然,可是很快便发现不对劲了,这女人根本不是想杀她,而且想废她武功,这怎么行,没有了武功她还有什么,凤玄舞脸色惨白的大叫。
“皇上,救我,皇后娘娘想杀我。”
她如此一叫,文顺帝脸色冷厉了,沉声大喝:“阮芷,你太过份了,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他话音一落,阮后陡的一收手,缓缓的抬首望向上首的文顺帝,她的脸色同样的很苍白,唇角微微的勾起来:“皇上真是太多心了,既然臣妾说了囚禁她于天竺宫,又怎么会杀她呢,臣妾只是废了她的武功,难道皇上没有发现,这女人内力十分的浑厚吗?说明她的武功十分的厉害。”
阮后一言落,一甩手转身离开了书房,身后的文顺帝望着瘫在地上的凤玄舞,周身的虚软,脸色苍白,冒着冷汗,很显然的,她真的被废了武功,一直以来他是知道她有武功的,只是没想到她武功竟然十分的厉害,这世上大概只有阮芷能一眼便看出此人的武功厉害,因为她自已的武功就十分的厉害。
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向文顺帝告了安,离开了书房,追上前面的阮后。
书房里,文顺帝盯着地上的凤玄舞,凌寒的命令:“来人,把柔妃娘娘带进天竺宫,从此后不准踏出天竺宫一步,让她安心在天竺宫里养胎。”
“是,殿下。”
太监应声而退,带了凤玄舞退下去,此时的凤玄舞满脸的绝望,伤心欲碎,一句话也不想说。
本来她对文顺帝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今日这一出,让她对这男人彻底的死心了。
书房内,文顺帝难过的望向一侧的容公公:“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如此的对待朕呢?”
“皇上别烦心了,保护龙体要紧。”
容公公心疼的劝文顺帝,文顺帝没有说话,想起了先前阮后过来,她的脸色好难看,苍白得好像纸一样,文顺帝不由得望向容公公:“云鹤,你说皇后为何脸色那般的苍白,难道她病了?”
“老奴不知道,没有听说这件事。”
“替朕去查查,看她是否真的病了?”
这一刻文顺帝不由得有些担心,他们两个还真是冤家,活着就是为了互相折磨,可是一想到另外一个可能病了,却又下意识的担心。
“是,老奴立刻去查这件事。”
容云鹤出了书房,悄悄去御医院查这件事。
暗夜,各处的灯笼笼罩着皇宫,那晕黄的光芒,好似给皇宫拢上了一层轻纱,神秘莫测。
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跟着阮后的身边走了一截路,阮后停住脚步,缓缓回首望过来:“你们有话便说吧?”
轩辕玥沉声开口:“母后先前为何不处死凤玄舞呢?”
阮后缓缓的笑了,儿子终究是太年轻了。
“别忘了她肚子里有你父皇的骨肉,若是处死她,便是激怒了你父皇,他不会视而不见的,眼前的处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女人被废了武功,还被关起来,难道以后找不到别的法子再收拾她吗?”
阮后说完转身便走,那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地上,越发的纤长瘦弱,轩辕玥盯着她,不忍的开口:“母后是不是病了?”
前面走着的人,哈哈笑了一声:“胡说什么,夜深了,快回去吧。”
阮后呵责了一句,轩辕玥拉着花疏雪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可是心底的不安扩大,总觉得今晚母后的脸过于苍白了一些,等到二人上了马车,轩辕玥命令杜惊鸿。
“命令宫里的人,给本宫悄悄的查一下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看她是否病了。”
“好。”
马车一路出宫回太子府,路上,轩辕玥一直在些心神不宁,花疏雪知道他担心什么,定然是担心阮后真的生病了,母子二人感情再不好,那也是母子,平时相互斗,但彼此的情意还是在的。
正如先前阮后帮了他们一般,在最后的关头,她也不忍心真的让人伤害到玥,这便是母子天性吧。
“玥,你也别担心了,若是母后真的病了,一定会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