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府邸内,一片寂静,巡逻的护卫也不知道宿到什么地方去了,荷花池本就是僻静的地方,所以更是渺无人烟。
荷花池上,有一座平桥,花疏雪主仆三人立在桥上,飞快的抬眼张望,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等了一会儿,花疏雪有些怒了,冷冷的开口:“难道这三夫人竟然戏耍我们了。”
先前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她自认三夫人没有这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她们才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没有人。
花疏雪瞳眸一片冷莹,阴骜的开口:“回去吧。”
她的话刚落,身后的红栾突然的叫了一声,随之还满脸惊骇的一把拉着花疏雪,指着身后的漆黑的荷花池:“主子你看,这里好像有一个人?”
花疏雪听了她的话,飞快的探出身子往平桥之下张望,漆黑幽暗的桥下,果然脸朝下的伏着一人,虽然光线幽暗,但花疏雪眼如明镜,一眼便看出下面确实是个人,她们来了这么一会子,此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人是死了的,是谁?
身侧的红栾和青栾齐齐的变了脸色,一人沉声的开口:“小姐,快走,恐怕是有人要设局害我们。”
不过主仆三人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迭脚步声,随之便看到有人提着灯笼,从荷花池对面走了过来,一路走还一边叫着:“娘亲,娘亲你在哪啊?娘亲?”
来人竟是花家的三小姐花疏云。
花疏雪的心咯噔的一沉,难道说这死在荷花池中的人,其实是三夫人,想来想去恐怕真是三夫人。
究竟是谁害死了三夫人,花疏雪飞快的想着,然后便想到了大夫人颜氏的身上。
不过她们主仆三个人现在若是走了,身后的花疏云看见可就有口难说了,所以花疏雪干脆的站着,朝红栾和青栾做了个眼色,然后直接迎着花疏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开口。
“今天晚上的夜色不错,看来我们出来逛逛倒是对了。”
花疏雪轻快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行三人几大步便走到了花疏云等人的面前。
双双一照面,花疏云挑了一下眉,不耐的瞪视了花疏雪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开口:“大姐姐可是看到我娘亲了。”
花疏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没见到,不知道三夫人这是去哪了?”
“关你什么事啊。”
花疏云冷哼一声,然后一把推开了花疏雪领着身后的的几个下人往前面的荷花池走去,花疏雪则领着红栾和青栾若无其事的离开,默然的想着花疏云会不会发现不了荷花池下面的三夫人,不过她的想头刚落地,便听到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来。
“小姐,快看。”
随之几道惊呼声响起,此时花疏雪既听到了尖叫声,就断然不好离开了,所以主仆三人反身便又走到荷花池,一脸惊讶的朝几个尖叫连连的小丫鬟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有一个小丫鬟脸色惨白,指着下面,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而花疏云疯了似的扒在桥栏上往下叫:“娘亲,娘亲。”
她吼完了,朝着身侧的人大叫:“快啊,快找人。”
小丫鬟们立刻四分五散的散开来,有去找人的,有在荷花池边拼命拉着花疏云的,很快花府内的人被惊动了,花庄,大夫人颜氏还有老夫人都惊动了,领着人赶过来了,这时候花府的下人把荷花池中的人打捞上来,正是三夫人。
花疏云一下子疯了似的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花庄和老夫人出现后,也是满脸的震惊,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花家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大晚上的三夫人好好地不待在自个的院子里,跑到这荷花池来干什么?
花庄满脸惊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偏在这时,花疏云恨恨的抬起头来,望着花疏雪,撕心裂肺的叫起来。
“花疏雪,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我娘亲的是不是,是不是,要不然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为何跑到这荷花池边来?”
花疏云的话一落,花家荷花池边围拢的一干人,全都望向了花疏雪。
花庄的脸色阴骜难看起来,虽然最近花疏雪令人不敢得罪,但是若这事真的是花疏雪做出来的,他也不会饶过她的。
老夫人等人全都望着花疏雪,花疏雪没想到矛头一下子对准了自已,先前她之所以假装不知道就是生怕矛头对准自已,没想到现在还是对准了自已,究竟是那害三夫人的人是故意害死她,然后嫁祸给她,还是无意中把她给丢在这荷花池中的。
花庄沉声开口:“花疏雪,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荷花池来干什么?”
花疏雪一脸的无辜,淡淡的开口:“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睡不着觉,所以出来散散步,难道这样也能算我害人,这害人之事可是讲究证据的。”
花庄一时无语,花疏云却不理会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伤心绝望的尖叫:“不是你,还有谁?一定是你,今儿个我还以为你有多好心,竟然帮助我娘亲,没想到却是为了想害她。”
花疏雪相当的无语,脸色幽暗,冷冷的提醒花疏云:“我害她做什么,我和她一没有仇,二没有怨,我是不是闲疯了,所以要害她。”
她说着眼神一片冰霜,三夫人的事说不定和她的身世有关,所以她也想查出究竟是何人害了三夫人,一定要给死者一个交待,她不会放过背后的人的,想着望向被人摆放在地上的三夫人,观她的面容,已有些澎大,想必泡在水里有一会儿了,绝对不会是刚刚落水,花疏雪盯着地上的人,然后走过去,仔细的给三夫人检查起来,很快视线落到了三夫人的脖劲上,只见左右的淤痕清晰的露了出来,花疏雪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着,然后冷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