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
皇后轻叹,她自然看出花疏雪无意于庆王,所以才会百般的推托,他们做为帝皇帝后的也不好强人所难。
“泽儿怕会伤心了。”
殿外,太子百里潭坐着软轿一路出宫,在宫门前和花府的人相遇,花庄立刻给太子百里潭见礼。
“见过太子殿下。”
月夜下,百里潭一双星目好似炫了冷月清光,定定的望着花疏雪,并未理会花庄,花疏雪恭敬的一福身子,淡然的开口:“疏雪见过太子。”
百里潭温雅如风的声音响起:“你当真不想进庆王府?”
花疏雪诧异挑眉,难道先前在大殿上,她的态度还不足以表明她不想进庆王府吗?想着再次开口:“没错,疏雪现在是下堂妇,自认配不上庆王殿下,请太子殿下莫要在这件事上纠缠。”
“好,本宫会帮你的。”
太子百里潭说完转身上了太子府的马车,一路离宫而去,宫门前,花疏雪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瞳耀了满池的深邃,望着那远去的马车,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
夜已深了,花庄催促花疏雪:“雪丫头,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回去吧。”
花疏雪上了花府的马车,红栾和青栾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内,两辆马车浩浩荡荡回花府而去。
这一次,花庄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望向闭目养神的花疏雪,笑着开口:“雪丫头不想嫁咱就不嫁。”
此刻的他俨然一副慈父的形象,完全没有了先前进宫时的不安了,花疏雪睁开眼睛望着这花庄,发现他正小心翼翼的望着她,不由得定定的盯着花庄,想起了三夫人所说的关于她身世的事情,难道她不是花庄的女儿,所以这些年才会不得宠?
“父亲为何从前对疏雪不管不问呢,难道女儿不是父亲的女儿吗?”
花疏雪轻轻的开口,花庄的脸色忽地变了一下,随之满脸的伤心,眼里更是拢了懊悔,垂首不看花疏雪,十分的后悔。
“雪丫头,你在怪我们吗?从前我们也想过疼爱你,可是那时候你逢人便说自已看见鬼了,看见鬼了,所以一来二去的大家都厌烦了,才会不喜欢你的。”
花疏雪不再说话,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前身以前确实常常说这句话,难道就因为这个,所以花家的人才不疼她不宠她吗?甚至连下人也欺负她吗?
这件事早晚她会查出来的。
“算了,父亲。”
花疏雪开口,然后不再说话,马车一路回府,花疏雪领着红栾和青栾二婢回暖雪阁。
夜很深了,主仆三人洗洗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花疏雪便命令小东邪,秘密潜进阑国的皇宫,务必要查出上次自已在宫中被人下药的事情,凭小东邪的聪明机智,混进瑞龙宫,查明这件事,应该很容易。
另外花疏雪又让红栾悄悄的出府去,把肃王百里冰腿受伤,变成瘸子的事散布出去。
看昨夜宫中惠帝的神情,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看来兰贵妃瞒住了这件事,她又如何让她心想事成呢。
现在花疏雪对阑国百里家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感的,统统不喜。
老子下药害她,现在小的谋算她,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些算计过她的,她是不会放过的。
一日的功夫,整个京城布满了流言,人中龙凤的阑国肃王爷百里冰腿没有医好,成了一个瘸子,这倒是令人惊悚的消息,街头小巷的全在议论这件事,理所当然的这件事很快也传进了宫中。
惠帝脸色难看至极,命人传了兰贵妃进上书房,大发雷霆之怒。
“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兰贵妃一看纸包不住火了,赶紧的哭着向惠帝禀报:“回皇上的话,并没有谣传的那般严重,御医说只要细心的调理,不会有大碍的。”
“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惠帝的怒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炽热,阴沉的瞪着兰贵妃,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胆敢把这么重要的事隐瞒着他,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十分的难听,堂堂肃王竟然成了一个瘸子,而他做父皇的竟然不知道。
“皇上,妾只是不想让皇上担心罢了,想等冰儿养好了身体再让他进宫来禀明皇上。”
兰贵妃早吓得簌簌发抖了,花容失色。
惠帝虽然生气,但是挂心的还是百里冰的腿伤问题,立刻命外面的太监,把宫中最好的御医调去肃王府,务必要把肃王的脚治好。
不管惠帝如何做,肃王百里冰腿瘸了的事还是传遍了樊城,那些一心想嫁进肃王府的京城闺秀,多少人花容失色,再想想现在肃王府里连正妃都没有,其中好些大臣的千金皆担心起来,生怕自已成了那个倒霉的女子。
花府暖雪阁里,花疏雪在早晨的薄雾中,练了一会子功夫,然后听了红栾的禀报,京城内广为流传了百里冰瘸腿的事情,不由得粉面含俏,唇齿间笑意盈盈。
“不知道肃王百里冰现在是什么感受?真想亲眼看看一向高高在上,自以为人中龙凤的人,此刻是如何的落魄,如何的痛心。”
她今日所做这些,与他那日要亲手处死她的恶劣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的把戏,不过她会慢慢的折磨他的。
花疏雪领着二婢往回走,前去沐浴盥洗,等到打理好一切,便用了早膳,此时天色已不早了。
花府的管家福海领着人过来禀报事情。
“大小姐,太子府的人派了马车过来接小姐前往东宫太子府一趟,说太子殿下有要事请大小姐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