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惊鸿无语,他从以前就知道太子个性异于常人,怪僻又不按牌理出招,可是现在是不是太异于常人了,不过太子虽然一脸邪魅的笑意,他可不敢大意,因为谁让人家是主子,而他是做奴才的呢。
“还有人说太子就喜欢人家不要的女人,专捡人家用过的,用过的?”
杜惊鸿有些不敢说,一半是怕太子发怒,而且那样的字眼他也觉得对花疏雪是个污辱,所以一时说不出口。
这次轩辕玥的脸色可就没先前的好看了,说他的他倒是无所谓,但是说到花疏雪,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阵愤怒,眼里更是嗖嗖的冷光,先前欢愉的神情便沉了下去,阴骜的命令:“立刻给我派些人留意樊城内的人,若是再听到这种污蔑性的话,立刻给本宫打烂他的嘴巴,让他长嘴巴乱说话。”
“是,太子。”
杜惊鸿一脸苦相,其实他也就随口一说,虽然说这种话的人有之,不过并不太多,必竟谁敢如此非议云国太子啊,不过他实在想知道太子这么做的目的?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殿下。”
“说,”轩辕玥因为听了先前的话,情绪已不是太好,一张隽美的五官上拢了冰霜,无端的使人压抑,杜惊鸿吞咽了一下唾液,小心翼翼的瞄着轩辕玥,直到见他没有发怒,才敢开口询问。
“太子为何要给花小姐送那份礼?”
顶极的夜明珠,这手笔可是很大的,就算要送也是送寻常一点的,这样还不至于惹来别人的非议。
轩辕玥挑眉,冷睨了杜惊鸿一眼,好在开了口:“她被肃王百里冰和离了,回到花家的日子一定不会好受,本宫若是送了这礼,花家的人恐怕不会太为难她,只是没想到那夏国太子也紧随其后送了礼物,然后是阑国的太子。”
这一点确实是他没想过的,那诸葛瀛现在是盯着他了,不管他做什么事,他都要插一脚,真是可恼。
至于阑国太子百里潭恐怕是借此事打击肃王百里冰的。
“你派人留意花府的动静,若有什么事立刻来禀报本宫,不出意外,肯定有人要登门拜访她,”例如夏国太子诸葛瀛,他倒是不急。
“属下领命。”
杜惊鸿退了出去,驿宫的长廊外,轩辕玥眯上眼睛,悠然的晒着太阳,算算时间,七国联谊赛快到了,这一次的联谊赛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人物,心中一想,便想到了花疏雪的身上,如若她出赛,势必惊人。
想着,唇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使得整张脸惊人的美艳,披了一层轻柔的日光,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恰到好处的精致。
远处的手下看呆了眼睛,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而此时的阑国太子百里潭,可就没有轩辕玥的好运了,樊城内的动静很快有人传进了宫中,皇帝的耳朵里。
惠帝命人立刻传了他进宫。
瑞龙宫的大殿上,惠帝的脸色不太好看,阴沉沉的,百里潭的心中自然是有数的,所以先行给皇上请安,然后退到一边,等着父皇的训斥。
不过最后惠帝并没有训斥他,反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
“潭儿,你为什么要送翡翠烟云给花疏雪?”
“回父皇的话,儿臣之所以送翡翠烟云给花疏雪,是因为云国太子和夏国太子二人都注意着花疏雪,儿臣想着花疏雪恐怕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儿臣才会有此手脚,先拉拢彼此间的关系,然后查一下,花疏雪的身上是否隐藏着什么事,父皇别忘了,往年的七国联谊赛,每国各派出一些代表,云国太子和夏国太子从来没有现身过,所以儿臣怀疑他们此行必有目的,所以儿臣一直命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太子百里潭从容淡定的禀报着,惠帝听了,很是欣慰,果然是自已看中的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这些事上,不管做什么事都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有些考量的,倒是自已先前有些急了。
这历年的七国联谊赛,也就是象征性的凑到一起比试一下,旨在增进各国的情谊,不让彼此间生分了,其实也就是个形式,以前的七国联谊赛,真正有份量的人出现的并不多,倒是今年,云国太子和在夏国太子这些老谋深算别有匠心的人,竟然全都出现了,所以说他们的出现肯定是有些古怪的。
一直以来,惠帝心中都有这份考量,现在儿子倒是和他不谋而和了。
看着太子百里潭,又想到肃王百里冰的事,不由得脑门打起了结,自已真是错看了这个儿子。
先前还认为他很聪明呢,没想到最后竟然如此的糊涂,连太子都注意到花疏雪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身为花疏雪的夫君竟然全无发现,这也罢了,堂堂阑国的王爷竟然同意和一个女子和离,这种事情传出去都是有失身份的事,若是女人犯了七出,直接休掉或贬为妾便是了,哪里有和离的话说。
惠帝越想越生气,好久没说话,太子百里潭挑眉望向上首的惠帝。
“父皇不认同儿臣所做的事情?”
惠帝回神,摇了摇头,望向太子百里潭,沉声开口:“你代替朕去探望一下冰儿,听说他被刺客伤着了,不知道什么情况?最近京里越来越乱,你身为太子,务必要多费心一点。”
“儿臣领旨。”
太子领命,向皇上告安退了出去,前往肃王府去探望肃王百里冰,听说昨儿个肃王爷被人给打伤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百里潭唇角擒笑,究竟是谁打伤了百里冰呢,这个大皇兄,最近也太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