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红栾和青栾二婢应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拽起赵庭的身子,此时的赵庭总算认识到这女魔头的狠辣了,想到待会儿要被扔出去,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求起来:“大小姐,老奴该死,老奴不敢了,大小姐饶我一次吧。”
花疏雪站在花府的大门内,好像没听到似的,取了白色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似乎刚才挨着什么脏东西一般,此刻的她安静而美好,立在早晨的阳光里,令人移不开视线,可是偏偏人人看她像看到一个恶煞,凉气从脚底窜上来。
红栾和青栾二婢直接甩破麻袋似的把赵庭给扔了出去,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赵庭砸到了门外的石砖上,然后昏了过去。
等到收拾了赵庭,花疏雪望向先前听从赵庭的命令而准备打她的那些手下。
几个人躺在地上,人人脸色惨白,连连的哀求:“大小姐,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你别打我们了,别打了。”
花疏雪并没有打他们的意思,伸出素手一指,凉薄的开口:“带我去住的院子。”
这一夜,她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睡觉,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住在花家什么院子里的,所以才会让人带路,千万别走错了。
“是,是大小姐。”
那被指到的花府下人,身子抖簌得跟筛糠似的,站了几次都没有站得好,还是旁边的人帮了他一把,然后他才站直了身子,卑躬卑敬的在前面带路,把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一路往西北角领去。
此时天色已亮,朝阳从东方升起,冉冉轻辉笼罩着整个花府。
花疏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越往前走越荒凉,人越来越少,先前还能见到一些下人,到后来几乎没什么人影了,走到最后实在忍不住蹙起了眉,这人把她往哪里带啊,眼神陡的一冷,那前面带路的家奴,只觉得后背一阵刺骨的凉意,唬得腿都软了,赶紧的不住嘴的开口:“小姐,马上就到了,你别急,马上就到。”
他以为花疏雪发怒是因为还没有到的原因,却不知道花疏雪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这种地方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是整个花府最差的地方。
她原来虽然知道花疏雪在花家不得宠,但没想到竟然比她所能想像的还要糟,不说别的,单看今儿个进府便知道了,一个下人奴才竟可以对她指手划脚的,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整个花府最差的。
“小姐,我们还要?”
红栾直接开口,意指还需要住在这种地方吗?二婢一起望着花疏雪,不知道主子是不是真的要住在这种地方。
花疏雪眼瞳幽寒阴冷,深不可测,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
本来她是住不住都无所谓的,但是一想到前身曾经遭受的罪,她心里便十分的恼恨,有一抹愤怒不甘心,虽然她和这些花家的人没有干系,但是也许是前身血液中的恨意,所以使得她的心头也充满了不甘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人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先住下来再说。”
花疏雪冷静的开口,红栾和青栾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走在前面的花府家奴总算把她们带到了之前花疏雪住的院子,几个人停在偏僻的小院门前,斑驳破旧的木门,低矮的围墙,一眼可望见不大的小院内杂草丛生,既没有花草也没有假山碎石小桥流水,有的只是满院的野草,除了野草便是里面几间不高的房子,房子的最西面靠墙的地方栽种了几棵的垂柳。
门前的几人好久没说话,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不知道说什么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府的家奴是害怕,身子轻颤着,瞧着这三个女人一脸的气势汹汹,他的心里只念佛,千万别再打他了,他可吃受不住啊。
正满心满口的念叨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走,难道还想挨打不成。”
一句话落,那花府的家奴轻颤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撒开了腿狂奔,哪里还敢留下,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
此时小院门前,没有了外人,只有红栾和青栾,红栾再次开口:“主子,你确定要住这里吗?”
花疏雪没来得及开口,暗处的小东邪却冒了出来,飞快的闪到红栾等人的身边:“住,为什么不住,倒要看看这些花家的人还想如何欺负人,这一次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绝对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主子的厉害。”
“可是这里如何做人啊?”
青栾指了一下眼前的小院,总不能让主子住这样的地方吧。
“这有什么,你们两个领了主子进去,好好的收拾一间房子,让主子去休息,然后我们一起动手,保管主子醒过来的时候,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小东邪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红栾和青栾二婢扶了主子进去休息,自已则朝暗处的连锦叫了起来:“朋友,快点出来帮忙吧,用不着一直隐在暗处了。”
连锦应了一声跃出来,落到小东邪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这家伙几眼。
小东邪,不但名邪,连人也邪邪的,男生女相,十分的秀逸,不过倒没有女子的脂粉气,是那种中性化的秀逸,宜男宜女。
“你是谁?”
“在下小东邪。”
小东邪一抱拳嬉皮笑脸的开口,然后望着连锦的时候,竟然吹起了口哨,难得的称赞了一句:“朋友,你长得不错,叫什么?”
“在下连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