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苑儿……不怪您!”慈苑流着泪喊道。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能流泪的,但看到她至亲的两个哥哥都不要她了,她的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没想到咱们的皇帝是如此狠心之人啊,好吧,慈苑,今日本王既然要死,那就拉你陪葬吧?”煜炜说完又对用刀指的他的士兵喝到:“要么现在动手杀了本王,要么滚开!”那士兵哪敢动手,这时只好看着皇上。煜炜这时却是没有丝毫怕死的样子了,一扭头就摆脱了脖子上的那把刀,以闪电的速度来到了慈苑面前,他抢过驾在慈苑脖子上的刀,然后对着慈苑的手臂就是一刀挥了下去。
慈苑立即痛得大叫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瞪着煜炜道:“祈煜炜,你会不得好死的!”说完又扭头看向煜朝,道:“皇兄,您不要管我,杀了这帮逆臣贼子为苑儿报仇吧!”
“公主……”
“公主……”彩梅与蓝馨同时喊到,声音里满是心疼与不舍,喊完后,俩人又同时拿着求救的眼神看向皇帝。而煜朝脸上的痛苦又岂会比她二人少?慈苑可是他疼在手心里的妹妹啊!
“哈哈……皇帝,你没见过亲人惨死在你面前吧,今日我便让你见一见,我要一刀一刀地让你最为心疼的妹妹在你眼前慢慢死去!”煜炜说着又是一刀往慈苑手上砍了下去。
眼见慈苑又挨了一刀,煜朝似是再也承受不住了,抬头正要说话。慈苑却在这时看着盐场的大门处大喊一声:“母后,您终于来了!”
所有人听到这一喊声,全都看向大门处,煜炜也不例外,就在他转头的一刹,慈苑一脚飞起,将他踢出老远,然后一个转身一掌打在了押着蓝馨的士兵身上,成功的将蓝馨解救了下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煜炜直到刀重新驾在他脖子上后,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小贵子也奇迹般的挣脱了束缚,紧紧跟在公主身后,往皇上这边奔了来。煜朝望着失而复得的妹妹,一把抱住她,声音里满是庆幸:“太好了,苑儿,朕好怕会失去你!”直到这时,彩梅与沈南颜等人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皇上,还是先让蓝馨帮公主包扎一下伤口吧,她手臂还在流血呢!”沈南颜说道。刚才看到慈苑公主的所作所为,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公主很伟大、很坚强。
“对、对,蓝馨,快,为公主的伤口包扎止血!”煜朝放开慈苑,对蓝馨吩咐道。蓝馨听言,从自己身上的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料,心疼的为公主包扎起来。煜朝又转头看向煜炜等人,愤怒地吼道:“来人,将这帮乱臣贼子全部绑了,朕要亲自审问!”
“是!”将士大声应了,煜炜与费远范立即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就连乐乐也被绑了起来。一个士兵搬上来了张大椅,煜朝坐了上去,恢复了他做为帝王的霸气。
“说吧,你们到底干了多少罪恶滔天的事!自己说出来好!”煜朝接过小贵子递上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您要明查啊?”费远范待皇上的话音一落,马上哭诉了起来,神情极为无辜。
煜朝看了,想起他前几日的那副嘴脸,只觉恶心之极,道:“冤枉?是朕冤了你么?”皇上说完,猛得站起,走到费远范面前,一脚向他踢了去,费远范一个承受不住,立即滚倒在地,“你冤枉,那这些是什么?你贪脏枉法的证据就在面前,你还敢说冤枉?朕要将你千刀万剐!”煜朝指着一旁那些上了封条的木箱狠狠的说道。
“冤枉啊,皇上,下臣并没有贪脏枉法,那箱里并不是盐,请您打开来看看吧,臣真的是冤枉的,请皇上明查啊!”地上的费远范费力的爬到了煜朝面前,说道。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皆都惊奇的看向那些木箱,沈南颜一个箭步冲到那些木箱面前,将其中一个一剑劈开,再打开里面的包装布袋,顿时愣住了;里面真的不是盐,而是海边的细沙,再打开另几箱,皆全是细沙,“该死的,怎会这样?”沈南颜轻轻的吼道。
“哈哈,皇兄,大靖律法没有规定出售河沙也算贪脏枉法吧?”煜炜得意地再次大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接着道:“不知皇兄要以何种罪名来将本王千刀万剐呢?”
煜朝气得脸都白了,沈南颜见了,对煜炜道:“四王爷,您千万别笑得如此得意,别的不说,就您今日的行为,一条造反罪算是轻的了!”
“哦,造反?谁证明,你么?真是笑话,这里全是你们的人,你们怎么说都行啊,说本王造反,本王就是造反了?难道天下臣民就看不出,你煜朝皇帝这是为了排除异己而给本王定的“莫须有”的罪名么?哈哈……”煜炜根本不吃沈南颜这一套,笑得更加得意与无赖起来。
“我听说费大人那里有个帐本的,想必上面记载了四王爷的诸多罪行吧?”沈南颜不紧不慢的说道。
煜炜不敢置信的看着费远范,怒道:“你个混帐东西,你是自找死路么?”
费远范闻言,惊得眼瞪得圆圆的,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当初他也是怕四王爷利用他,所以才做了这本帐册,只是这事没几人知道的,如今听沈南颜说出这话,他吓破胆了,一旦这本帐本落在皇上手上,他将死无全尸;但他立刻又否定了,因为这帐册藏得极为隐秘,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不可能找到,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他说道:“根本就没这回事!”
“没有么?费大人,你心里清楚的不是么?如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出来指证四王爷,如不然,这灭九族的罪名,可不轻啊!”沈南颜维持着刚才的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
听了这话,费远范不再强辩,低下头思考了起来。煜炜见了,气急败坏地对他吼道:“费远范,你个糊涂东西,你在想什么,你要上了他们的当,才真是会死无全尸!”
煜炜身边的张得清也朝他吼道:“费远范,你要找死,你就自个儿去死,别拖着王爷下水!”
听了这话,费远范抬起头,恼恨地瞪着张得清,这么多年来,他虽搜刮了大量民脂民膏,而且官也升至了三品,却一直得看四王爷的眼色,就连四王的这帮手下也时时对他大吼大叫,完全不将他这个三品官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异然转头看着皇帝,说道:“皇上,如果下臣答应指证王爷,您是不是能放下官一马?其实下官都是被王爷逼的,下官也是不得已的啊!”
煜朝见费远范动了心,心下一喜,但面上却仍不改色,道:“这个,朕会考虑!前期是,你得全盘招供!”
“费远范,别傻了,别说本王没什么好让你指证的,就算有,你也照样活不成,好好掂量掂量吧!”煜炜威胁道。
这话一出,费远范开始动摇了,沈南颜正要再次相劝,外面传来一片刀剑的撞击声。他立刻朝外奔去,然后只听他大喊一声:“真儿,小心!”人已奔了出去。却已然迟了,正在跟一男一女打斗的万真,看到沈南颜时分了下神,后背已挨了那女子重重的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两把剑已驾在了她的脖子上。“梦燕,是你?这怎么可能?你快放了真儿!”当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后,沈南颜疑惑极了,边说边往她身边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