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为诧异,道:“皇兄请直说!”
“皇上,那慕容万真表面上是一个商家之千金,实际上她慕容一家都是山贼,专与朝廷做对,慕容万真更是独孤寨的寨主呢!”
“你说什么?万真是独孤丽人?这不可能!”这实在出乎皇帝的预料,令他惊得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皇上,千真万确,那独孤寨的老巢便在京城榕山下,臣已命人包围了榕山,就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了!”
“榕山?你说榕山是独孤寨的老巢?那今日朕岂不是就在她的老巢门口?”
“皇上,起先臣也觉得不解,为何沈状元这不选那不选,偏偏选了榕山换银呢?直到方才,臣的属下来报,臣才明白了,臣明白了后,不禁惊出一声冷汗,还好臣冒死前来宫里报信,让皇上您亲自去接银车,否则这银车便没了呀,她独孤寨要得了这笔黄金,就足以与朝廷相抗衡了!”
皇帝惊道:“你是说,沈状元早已知道万真是独孤丽人,也或者他也是独孤寨的一员?”
煜仁为难起来,说:“这,皇上,慕容万真是独孤丽人这事,不仅沈南颜知道,就连荣王、韩毅荣韩大人等也知晓!”
皇帝彻底怒了,将桌子拍得惊天动地,怒道:“这么说他沈家、韩家再加慕容家,包括朕的王叔都将朕当傻瓜啰?真是岂有此理!”说完,便起了身,拿起一旁的圣旨就眷写了起来,不一会,四封圣旨已草拟好,皇帝将四封圣旨亲手交与了煜仁,说:“皇兄,即刻执朕圣旨,将荣王、沈、韩、慕容三家所有的人捉拿归案!”
“臣遵旨!”煜仁赶紧领了圣旨便走了。
皇帝又朝外喊道:“霍尚书何在?”
外面即有人应道:“传霍大人晋见!”
霍心痕进了来,皇帝直接下命令,道:“霍卿,朕命你即刻率一万大军前往榕山,将独孤寨一干人全部捉拿,有抗旨者,原地诛杀!”
霍心痕大惊,问:“皇上已查到独孤寨所处的位置了?”然后便跪了,道:“臣遵旨!”
待霍心痕下去了后,皇帝将身子又重新丢进了龙椅里,满脸的悲痛,心中直道:万真,为何是你?你为何要与朕做对?朕只想抓出背后那只大狐狸,朕只想逼大狐狸现身,可朕从没想过,你会与朕做对啊?如今你让朕如何面对你?杀了你,朕舍不得,留着你,满朝文武会不依,万真啊万真,你让朕如何是好啊?
当圣旨传进慕容府时,慕容府上下惊了,偷盗传国玉玺,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万真怒道:“王爷,您说万真偷了玉玺,请您拿出证据,否则可别血口喷人!”
煜仁露出阴狠地笑容,对身后的侍卫单手一挥:“搜!”那帮侍卫随即在慕容府开始搜箱倒柜,不一刻,就见一个侍卫手拿一个金盒出了来,在煜仁面前跪了,说:“禀王爷,玉玺已搜到!”
万真一惊,心下已明了,不屑地看着煜仁,道:“仁孝王爷,你好卑鄙,好一招栽脏嫁祸,真是贼喊捉贼啊!”
煜仁丝毫也不为意,说:“独孤丽人,你还是认了吧,说那些已然无用了!”
万真愣住,半响说:“你已知道了?”
煜仁将手指来回地在慕容世谨与慕容万真身上指着,说:“不仅知道,还禀报了皇上,恐怕此刻独孤寨正在进行着一场大屠杀吧!”然后又走到慕容世谨身边,轻笑了一声,说:“背后师爷,你此刻的心痛么?”
慕容世谨怒道:“真是卑鄙,我独孤寨应该一早就动手除了你的!”
慕容万真惊道:“爹爹,您也是……这怎么可能?”
慕容世谨苦笑了一下,说:“要不然呢,丫头,你以为你要爹爹为你单独建宅,爹爹会那么容易便应了你么?你在真苑里布那么多机关,爹会任由你胡闹么?你趁爹爹出门后,便在三更半夜时溜出府里,爹爹会不知么?其实这一切都是爹爹为你创的方便啊!”
“这么说,上次偷偷为独孤寨报信,说反龙帮会在护国寺出现的人便也是爹爹你啰?”
慕容世谨点了点头,说:“如今咱们的一切全露了底,女儿,不要怕,咱们独孤寨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就算死,也是上天堂,比起有的人来,那十八层地狱他是去定了!”
煜仁怒道:“全给本王抓起来,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说教!”
当万真一家子全被抓进了天牢之时,荣王与沈南颜等人也正从另一头被推推搡搡地关了起来,万真惊道:“沈大哥,怎么你也?”然后又转向荣王,更为诧异,问:“王爷,您怎么会?您不是与仁孝王爷一伙的吗?”
荣王不解,反问:“万真,你说什么?本王何时与他们是一伙的?”
万真明白了,但她还是说了:“我看到你身边的费总管与仁孝王爷勾结在一起!”
“什么?费四清?他敢背叛本王?”
这时狱卒大吼一声:“吵什么吵?安静点!”说着便将众人分牢房关了。
万真即看着沈南颜,唤道:“沈大哥,沈大哥!”眼里满是泪水:“是真儿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沈南颜脸上还是带着往常的笑容,说:“真儿,别怕,我不怪你,能与你死在一起,我很满足,真的,真儿,别难过!”
这时另一头的韩毅荣难过地道:“慕容姑娘,沈状元,是老夫害了你们啊,都怪老夫没看住梦琳这丫头啊!”
梦燕此时一巴掌打向与她关在一间的凤琳,骂道:“你个铁石心肠的东西,枉我们真心一片待你,到头来你却如此回报你的亲人,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哈哈,亲人?我有亲人吗?你们都死到临头了,就互相多说一会话吧,别将时间留给我,反正我马上便会出去了!”
“哼,出去?你做梦吧!”梦燕冷哼道。
“随便,等下你们便知道了!”凤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议政殿里,众臣见皇上久久不在库银数据上盖印,一时便不断催促起来,皇上怒了,吼道:“你们催什么?催魂吗?”
“皇上,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如今掌管国库的官员正等着盖了印的单据好关国库大门,您如果不将印落上,这库门一刻不关,便多了一刻的危险,请皇上快点用印!”鲁相国说道。
皇帝转向一旁的小贵子,喊道:“仁孝王爷回来了没有?”
小贵子小声应道:“回皇上,应该快了!”
“快了快了,你这是第几次这样回朕了?快去看看!”
直到夜色发黑,煜仁还是没有现身,众臣早已觉察出事不平常,因此谁都没有离去,就那样守在议政殿。
玉菊堂里,一个陌生的太监走了进来,缘贵嫔见了,马上遣散了一干奴才,将他单独地带进了寝室,采兰正端了燕窝粥进了来,见大殿里没一个人,正觉纳闷,突听寝宫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将这个倒进你宫里奴才的汤水中,王爷吩咐了:一个不留!”
缘贵嫔的声音:“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