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梨圆听了,面上一阵动容,愤愤道:“按奴婢看,小姐这是心病,郁结所致,想想看,准姑爷自那日入晚来看过我家小姐后,就再也没了身影,小姐时时不开心,病怎会好?”
“梨圆,多嘴!”万真赶紧喝住梨圆,又对荣王歉然说道:“王爷,您别听她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荣王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梨圆说得对,你这几日人确实是不开心;但是本王听说,沈状元已是连着三日未有上朝了,而且他究竟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就连他的家人也不得而知!”
万真大惊,问:“怎会这样?沈大哥会不会出了事?王爷,您能确定这事吗?”
“这个嘛,本王等下还得进宫一趟,问问宫里的人,因为本王吏属地方官员,所以,虽然如今人在京城,却不必去参加早朝,沈状元失踪一事,我还是听宫里一些奴才说起的!不过,现在本王要与你说的是另一件事!”荣王说了,便看了梨圆一眼,梨圆当即会意,借口出去看燕窝炖好了没,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虽然万真有一千个焦急、一万个担心,但是见荣王已转移了话题,她只得压下所有的情绪,问:“是关于凤琳的?难道王爷您查到了?”问完,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暂时忘了沈南颜的事。
荣王点了点头,道:“本王按你所说的,亲自去调查了韩玉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倒教本王吓了一跳,原来这个韩玉娥虽是韩毅荣的妹妹,但却与他没一点血缘关系,而且俩人关系暖昧,本王花了重金,才得知这个韩玉娥从年轻时便秘密的与韩毅荣私会,她根本就是韩大人的情人。”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万真不解。
“你且听本王说下去。听说韩玉娥年轻时曾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后来竟同时与韩夫人怀上肚子,据韩府的老管家透露,那韩玉娥的相好自知道她有了身孕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后来韩夫人嫌她丢了韩家的脸,便对她灌了红花,又将她赶了出去,直到一年后才让她再次进了门,这其间,韩夫人便产下了一女,取名梦燕。”
万真似懂非懂地道:“难道王爷是怀疑,当年韩玉娥有相好是假、韩夫人有孕是假、后来的灌红花是假、甚至梦燕的出生也是假?”
荣王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不是怀疑,而是事实,当年韩玉娥肚中所怀之子根本就是韩毅荣的,那韩夫人自嫁到韩府后,就一直未有所出,后来得知韩玉娥有了身孕,便假戏真做,立马装做自己也有了身孕,然后又在韩毅荣面前搬弄是非,让下人做证,将韩玉娥外面有男人的事说了个绘形绘色;韩毅荣听信了夫人的话,以为韩玉娥背叛了自己,与他人珠胎暗结,所以,一气之下,便将一切交于了夫人做主;韩夫人做势将一碗安胎药当成了红花灌与了韩玉娥,然后便将她扫地出门,实则是将她另觅住处,在外养胎;八个月后,韩玉娥顺产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什么,双胞胎?”万真听到这里,打断了荣王,满脸惊喜,她一直怀疑凤琳与梦燕有关系,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错,是双胞胎,本王是后来找到了亲自为韩玉娥接生的稳婆才探得的;当时,韩玉娥刚产下一双女儿,韩夫人便派了人来抱子回去顶替自己的谎言,可是见是双胞胎,而韩夫人当初假养胎时,并不知道韩玉娥怀的是双胞胎,因此,前去抱子的心腹为了安全起见,便只好抱了一个回来;当时韩玉娥孤身一人哪里能独自养大一个女儿?思量再三,便将另一个女儿遗弃在了护国寺门口;接着,韩夫人便假意在韩大人面前为韩玉娥求情,又让她回到了韩府帮忙照看梦燕;本王后来又去了护国寺查问,得知护国寺在十四年前根本未拾到一个女娃,本王想,凤琳便是韩玉娥的另一个女儿,而抱养她的人便是此次前次扬州遇险与此次宫廷事变的真正背后主使人!”
“何以见得?”
“这个嘛,就凭凤琳到如今还没有现身,她的背后主使人必不是二王爷,否则二王爷死了,作为一个从小养大她的人,她不可能至今还这样隐藏着,怎么说也得有个行动才是,本王早已派了人日夜监视着煜炜的府砥,发现一切正常,没任何可疑之人出现,万真,你觉得呢?”
“可是单凭这些,实在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或许那个凤琳心里也恨二王爷,所以此时倒得了解脱,离去了呢?”万真沉吟着说道。
“那咱们就继续查吧,本王相信自己的直觉!”荣王说完,看万真脸上现出疲态,心里很是不解,就只是说了这一会话,不至于就累了啊?难道?荣王在心里一惊,面上却不作异常,说:“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会,本王会继续去查的!”
出得房来,他立刻就往膳厨里走了去。负责替万真煎药的奴婢见了荣王进了来,尽管诧异,但还是恭敬地起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请问王爷有事么?”
荣王看着眼前一身宫装打扮的奴婢,依稀记得这名宫女叫采合,是皇帝亲自派来照顾万真的宫女;这时又多了一个心眼,道:“没事,方才本王见公主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来看看药煎好了没?”
采合听罢,赶紧端起灶上的药煲,倒出了里面黑黑的药汁,边倒边说:“已经好了,奴婢正要送去房里给公主饮用呢!”
荣王一听,赶紧催她,道:“那就好,赶紧的,给公主送去吧,免得她待会又睡着了,误了吃药的时辰!”说完便出了膳厨房。
采合应了是,端着药朝万真住的寝室里去了,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荣王才从一旁闪了出来,动作麻利地用手娟包了一些药渣,藏于袖中,走了出来。天色逐渐阴暗起来,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玉菊堂里。
“容妃娘娘、青妃娘娘到,雅昭仪、李贵人、杨贵人到!”门口的当值太监拖着长长的尾音,朝宫里大声喊道。
缘贵嫔正在寝宫里揽镜梳妆,皇上正约了她待会游“碧波园”,此时听得宫外太监的声音,为她梳妆的宫女采碧停下了手里的活,说:“娘娘,青妃与容妃如今又联合在了一起,奴婢只怕她二人此时来不怀好意,咱们还是出去吧?”
缘贵嫔脸上一怒,道:“放肆,怎么做,还由得着你来教本宫吗?继续替本宫梳头,采兰,出去招呼着,就说本宫这会没空!”
一旁侯着的叫采兰的宫女赶紧应了是,出了来,正看到容妃与青妃几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来,她急忙一跪,道:“奴婢参见容妃娘娘、青妃娘娘、雅昭仪、李贵人吉祥!”
青妃面上一冷,看也不看地上的采兰一眼,就与容妃在宫里的一左一右两个主位上落了座,然后道:“怎么了?如今封了贵嫔就自以为可以上得了天了,连本宫与容妃也不放眼里了?”
雅昭仪与李贵人分别站于了两人身后,此时听青妃这样说,李贵人马上接口道:“可不是,奴妾听说啊,她占着自己救了皇上,便对身边的宫女说,皇上要封她做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