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可能是大病初愈体力不如从前了,赶紧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可一抬头竟然又在她头上发现了白发,这次可不是一根了,而是一大溜。我心头猛地一惊,难道……难道那黄皮子又故技重施了?这不是美惠?可不对呀,这次我确定自己连眼皮都没炸一下呀,美惠绝对没有被掉包。
这个洞穴可不比多尔博墓中那空旷的地方,此处只有巴掌大,我不可能看走眼。我思索时习惯用手指不停地摸索自己下巴上不太规则的胡茬,自己一摸被吓了一大跳,我的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好长,可我昨天刚刮过呀。
心中虽然狐疑,也知道不对劲儿,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依旧想听美惠继续讲下去,也许这遁地蜈蚣的信里能够找到谜底。
也许是美惠大病初愈吧,她的体能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也就是跟着我一起追那白毛黄仙至此,竟也开始累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念一会儿歇一会儿。
“哎,哎,哎!还能不能念个整段的了?听的哥可真累!”我埋怨她道。
她调整了下气息,深呼口气继续给我翻译:
叶赫人与乌拉人的仇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遁地蜈蚣看着多尔衮的金身塑像越看越气,心想,爷今天就烧了你的神像,挖断了你们乌拉那拉族的地埋。可他一抬眼,忽见多尔衮的神像模样变了,它的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仿佛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变脸了。
吴公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古怪,便想用那摸金校尉的洛阳铲一铲子把它的脑袋晓下来,看它的邪法还如何施展。可自己刚一拿起洛阳铲,就觉得这铲子好像比以往沉了好几倍,缀的他几乎站不稳。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洛阳铲,铲子还是那把铲子,材质和外观都没有变化,就算这是妖邪之物的障眼法,它也不可能改变物理力学上的重力吧?
就是他犹豫的片刻,可不仅仅是他手上无力了,连自己的脚也有些站不稳了,他跌坐在香案前,心想,坏了,这是着了道了,眼下最着急的便是赶紧毁了这乱人心智的塑像,尤其是神像面上那一双贼溜溜的绿豆眼,看的人心魂意乱。
当时那个年代的人,尤其是江湖上的这些各绺子的把头们,个个都是大烟鬼,要说这毒品有坏处也有好处,此时浑身乏力,抽着一泡倒是能瞬间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疲劳。
我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上下每个零件好像都在上锈,一点也不愿动,竟也开始出现了遁地蜈蚣留下书信中描绘的情况。
“别……别念了……美惠!快!快把多尔衮……的……神像脑袋……打碎……我们……我们也着了道了……这遁地蜈蚣……是……是活活老死的!”我的身体始终还是不如朴女侠,说这么几句话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站不起来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