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耀压根就不正眼瞧他下,轻蔑地脱下了挂山锁子甲换上了师爷平日里常穿的一套八卦袍,站在台中央,索性把一只手背了过去,竟狂妄地要用单手对付金狗蛋。
“狂妄小子!老子是你师傅,你这是要让着我嘛?”
“对付你这种小人我根本不需要两只手!来吧,多说无益!今日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金狗蛋一瞪眼,脚下步子一晃,眨眼间便冲到了吴公耀面前,先是张开利爪来了个鹰爪锁喉向吴公耀的脖子抓去。吴公耀沉着自若,下盘根本就不动,挥起一只手用力一拍便把师傅金狗蛋给推开了。这其实只是很平常的一功一拆的招式,但怎奈吴公耀的内功太硬了,这力气实在惊人,一下子便把金狗蛋推出去十来米远。
“好小子!行啊!看来平时那老头子真没少给你开小灶!”别看他嘴上硬,可金狗蛋却不是个笨人,知道比硬功夫怕是敌不过徒弟,跟他打还得取巧,依靠自己迅捷的身法这才是制敌之道。
金狗蛋再度晃动步子,这次可不敢与吴公耀紧身相搏了,稍离的近了些,两人还未等接触到,便赶忙闪人又从另一个方向打。这一来二去的,足有打了上百个回合,金狗蛋轻功好,纵然吴公耀再厉害却也打不着他。
但他的外功实在太粗,凭借着过人的身法好几次已经打到了吴公耀的胸前和后背,但对人家这铜皮铁骨来说就如同是挠痒痒一般根本无济于事。
又打了几个回合,这奸诈小人脑门子上可就开始往下淌汗了,他身法再快可都需消耗内力,而他平日里少有修行内功。而人家吴公耀站在原地压根就没动过,扎稳了马步单手迎接他的一招一式都是以逸待劳,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如果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胜负已定了。
金狗蛋心想横竖自己都不会好死,要么是死在吴公耀铁拳下,要么就得吃汤二虎一颗枪子,莫不如现在就想想退路,青山不变绿水长流,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回来报仇不迟。
他心里想着,手上可就要使阴招了,虚晃一拳后,另一只手猛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向着吴公耀胸口处便砍了下去。怎奈吴公耀早就料到他支持不住怕是要使阴招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抬了起来,瞅准了时机突然就像老虎钳子一样死死地掐住了他握刀的手腕。
遁地蜈蚣冷笑道:“师傅……你这可不太仗义呀!徒儿单手与你打,你却在背后使诈?”
按理说依吴公耀的蛮力一使劲儿都能把金狗蛋的胳膊给掰折了,但他心中此时却动了恻隐之心,金狗蛋确实可恨,但他们二人也的确有师徒之名。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罢,便留他一条狗命吧。
他抓住了金狗蛋的手腕,胯下一脚猛地踹到了师傅的胸口,这一脚用的劲儿可不小,直接把金狗蛋腾空就踢飞了出去,最后身体撞在一根石柱上才算是卸去了这巨力。金狗蛋只觉得內腹肝肠寸裂,五脏剧损,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也站不起来了,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苟延残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