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道:“一二三,木头人。玩法很简单,数到三,就不许动,谁动我打谁。”
元宝有疑问:“为什么由你打?你不参加游戏吗?”
元旦亲切得告诉他理由:“因为我最大,所以我是惩罚执行者。”
元宝嗫嗫,不敢反驳。
元旦道:“游戏开始——1。”
元宝使劲往门外跑,想要远离元旦。
然后,“啪”一声,元宝脑门儿遭受了狠狠一掌,打得他头晕目眩。
元宝抗议:“你二和三还没数呢,干嘛打我?”
元旦笑眯眯道:“因为我最大,所以我是规则制定者。”
元宝:“……”想了想,还是不满,指着弟弟们,“他们也还在动,你怎么不打他们?”
元帅、元思、元吉跟驮着元默的始皇小老虎都一脸无辜得看着他。
元旦继续笑眯眯:“理由同上。”
元宝:“……”腿短是硬伤啊。他现在无比痛悔当年自己怎么就不跑快点儿出母后肚子呢,就是因为晚了这么几秒钟,他要一辈子受制于人下啊有木有!
游戏继续。
元旦懒洋洋得喊:“1,2。”
然后,响亮而又清脆的一声“啪”,元宝又被打了。
元宝申诉:“这回我没动,你干嘛又打我?”
元旦笑得越来越开心:“还没到三,你就不动了,根本是无视我的游戏规则,当然该打。”
元宝都快哭了,指着弟弟们弱弱道:“他们也没动。”为什么每次受惩罚的只有他一个啊?这不科学!
弟弟们继续无辜得看他。
元旦朝元宝眨眼睛:“你懂的。”
这回,元宝是真哭了。
他确实懂了。这小妖精哪里是来找他玩耍的,分明是来玩他的好吗!
元宝抽抽噎噎:“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元旦继续道:“你懂的。”
元宝狠狠心,万分不舍得掏出了钱袋,交给他姐,痛不欲生道:“大王,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元旦把钱袋扯了过来,然后随手塞进怀里,才慢悠悠得以一种睥睨天下的抖S神情道:“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
元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女王大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弟弟们在一旁给他当回音壁:“仙福永享享享,寿与天齐齐齐。”
血无衣进宫来探望元旦,金蓝跟元魍不放心血老大跟自家女儿单独接触,只怕姓血的再次兽性大发,又把乖巧的女儿给掳走。
当然,如果他想“拨乱反正”,想重新带走元宝,金蓝夫妻两个倒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尼玛就让那小子放过京都人民,去祸害血无衣吧!
于是,三人来到孩子们的寝宫外,正巧看到的就是上述那样一副场景。
金蓝跟元魍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破裂成一块块碎片。
夫妻两个立刻转身,相携着就要往回走,企图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金蓝恍恍惚惚得问:“这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睡觉了,我刚刚都出现幻觉了。”
元魍十分坚定得告诉她:“对,刚刚是幻觉,是梦境。咱们回去睡午觉!”
尼玛谁来告诉他们,他们家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去了哪里?
女王大人?
这都神马恶趣味啊喂?!
元魍于是默默发誓,一定要生出一个真正的乖女儿来!到时由自己亲自教导,性格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奇怪的偏差!
这些,暂且不提。
只说血无衣看着笑得如此灿烂而又光华夺目的元旦时,突然一个神奇的想法就蹦出了脑海。
他摸摸下巴,越想越觉得不错。于是,转身,准备去同金蓝夫妇商量。
当妖怪当了你的儿婿,喊你岳父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
虽然说是“商量”,但血老大向来不知“商量”为何物。
他的行为,基本上可以用另一个词来代替——“知会”。
他是这样对元魍说的。
“我把妻子让给了你,你总得赔给我一个。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娶元旦。”
元魍掏掏耳朵,转头问金蓝:“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刚刚是苍蝇在叫吗?”
金蓝满头的黑线:难怪小四这种反应,连她都不可置信于血老大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这话槽点也忒多了,都快成筛子了,她觉得自己不吐会死。
先不说血老大前后两句话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就单说前面一句,那也是不符合事实的好吗?
什么叫做“让”?
“让”成立的条件必须是被动者与施动者之间有明确的从属关系。
而她根本就从来没属于过血老大,好吗?
既无“让”,自然没有“赔”一说。
再说了,她家元旦今年才五岁吧,比血无衣要小二十来岁。当今这年代,如果血无衣努力努力,都能当五岁娃娃的爷爷了。
虽然说,爱情间年龄不是问题——先不管元旦跟血无衣之间是否会产生爱情,只说这二人间年龄差距也忒大了吧。等到元旦双十年华青春正好的时候,血无衣都快要变成老头子了好吗!
而且,血老大居然会对一个萝莉下手?这也忒可怕了!
难道是这么多年憋得他变态等级更上一层楼了?
金蓝想了想,小心翼翼得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个人认为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血老大,如果你想成家了,我定为你搜罗天下美女,任君挑选,一定能找到使你两情相悦的命中注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