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男儿们热血沸腾、激情澎湃、志气高昂。
四皇子那神级般的射箭技术、山岳般的威严气势、海川般的宽广胸怀,还有之前识破蒙仲破坏比赛的明察秋毫,都不知不觉让草原男儿们折服了。
北厥草原人天性中比其他民族都更要惯于崇拜强者。
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得抬头,仰望着场中这位四皇子:马场周围旌旗翻飞,马背上那人黑衣飒飒、凛凛生威,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身影更加高大了,顿时光华万丈、瑞气千条。
本就羞愧难当的蒙仲听了元魍的话,竟是豁然开朗,顿觉之前的自己眼界太过狭窄,才会为了草原第一神射手的名号做出那种有损自己名誉的事情。
他真心诚意得伏跪地上:“殿下睿智,属下知错。属下愿追随殿下,共赴沙场,杀敌成仁!”
马场外围观的人群如同波浪一般,一波紧接着一波,纷纷跪了下来:“殿下英明!殿下千岁!”
声浪一声盖过一声,响彻天际。
远远观望的明老族长悠悠闲再喝一口茶。
这位皇四子果然有一套。
原来从一开始,都在他的计谋之中。
所有人的情绪与思想,都被他牵着在走。
不管是高傲如蒙仲、还是随性如符昊,亦或是草原上这成千上万的各色男儿,都这般简单得收服了,令他们心甘情愿得臣服。
明老族长知道,从今天起,大舆皇朝四皇子元魍的名号将响彻草原。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云彩:这天,确实要变了!
虽然元真帝下旨将太子元瑾圈禁两年,但那位到底是太子爷,外头有皇后、三皇子跟李氏一脉帮衬着,里头元瑾看上去也很是规规矩矩。于是,其实被关了一年后,那位就大摇大摆得从东山出来了。
元瑾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元真帝进言,四皇子元魍打着为父皇守祖陵的旗号,在草原拉帮结派,意图不明,需提早提防。
元魍在草原上人气急升,这风声元真帝自然早就收到了。
他亦早就对元魍此种行为有所留意了。
此时太子又特地提了出来,元真更是心上再增一层戒备。
只是,他一时还未想好把元魍往哪边安置。
却在此时,元真收到了元魍的告罪书。
元魍是这么说的:他本意是为了保卫大舆皇朝,团结草原人心,可是,却有流言传出他对皇朝有不轨之心。为表自己忠心,他愿意离开草原,为父皇种田屯粮。
让四皇子元魍去后方种田,这个主意大家都很满意。
元真帝心里安慰,这个老四还是很懂得避嫌的,知道不该跟太子争!
元瑾跟元珲也很高兴。
为此,这二位又跑去金雪楼好好畅快了一把。
“二哥,这回咱们终于可以放心了。那个怪物被指派去种田,我瞧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元珲哈哈大笑,顺便绿爪朝身旁美人胸前狠狠捏一把,“你说对吗?”
美人儿媚眼如丝,娇笑连连:“三公子说对那就是对!”
惹得元珲心痒不已,只待老二说完正事,他就可搂着美人儿进去快活了。
元瑾看着这个不成事的三弟,心里却是很满意的,心说若老四也跟这位一样不成气候,那他也就不用浪费气力去折腾老四了。
面上却是冷哼了一声:“你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货。咸鱼还能有翻身的一天呢,何况是老四。要打,就要把他打得再也站不起来!这样,我们才能一劳永逸。”说到最后,眸子里更是阴鹜了好几分。
元珲一愣:“那二哥的意思是?”
元瑾眯眼扫一圈室内或是弹琴跳舞、或是倚在身边妖娆万分的姑娘们,挥手就让她们出去。
他吃过女人的亏,对这些姑娘们自是警惕万分。更何况,这种设计陷害别人的事情怎能让旁人听去?
按说这位曾经在金雪楼狠狠跌过一次,就算为了不给人留把柄而寻机把这地儿封了,也不该再往这儿跑才是。
偏偏这位还对年前骗了自己着道儿的绝色女子十分耿耿于怀,他不相信,这么一个如仙的姑娘,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于是,这位从东山出来后,亦是时常往金雪楼跑,想来个守株待兔,希望有朝一日能让他逮着那女子,到时候他也能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作连漪那件事!
可惜,不是人人都有双慧眼的。这位就是典型的有眼无珠型!
玉多多曾经多次在金雪楼跟他擦肩而过,他都愣是没认出来。
甚至有一次,玉同志扮作龟奴,同雪海打闹间,这位太子突然驾到。玉多多脚下没刹住闸,直接朝太子爷身上撞过去了。这位高贵的爷只是嫌恶得一抬脚,直接把玉多多踹飞。
玉多多很是善解人意得滚远了去。
看得雪海目瞪口呆。
等到太子到里间坐定,玉多多才拍拍身上灰尘,跑到雪海跟前来。
雪海犹是后怕得拍拍心口:“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以后可要更加当心点。万一被太子抓住了,主子恐怕都救不了你。”顿了顿,又疑惑得捏起玉多多的下巴,左看右看,“不过还真是奇怪,按说你都离那位那么近了,他怎么就没认出你来呢?”
玉多多手掌掩面,万分娇羞得朝雪海抛了个媚眼,装的倒是一副闺秀小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粗陋之极:“大约是那位眼睛糊了屎吧!”
雪海面无表情得放开她,蹦出一句:“不,我觉得眼睛糊了屎的是造物主,居然能创造出你这朵奇葩!”她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