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胡了!”金蓝推翻手边的牌,笑容可掬得向玉多多摊手,“你欠我三百四十八两二钱银子。”
玉多多泪眼朦胧得望天屋顶,实在想不明白在一文钱一番的情况下,自己怎么还能输掉这么多钱?
她浑身无力得趴在桌上:“为什么我们会聚在这里打麻将啊?”
金蓝开始洗牌:“我也想知道。”她更想知道的是华国国粹怎么会传到遥远的异世空间。
果然世界大同了啊!
刘全也很疑惑:“为什么他非要趴在我腿上睡?”
赵小才小盆友的口水正顺着刘全的裤脚往下滴。
元魍给他解惑:“因为我嫌累。”您还真直白。
金蓝摆手:“男女授受不亲。”当年你不还抱殿下睡的嘛!
玉多多睨了一眼:“他有钱吗?”他错了,他就不该问这人这个问题!
刘全再诚心请教:“床是做什么用的?”
金蓝回答亦是诚恳:“你先把外头的人都解决掉,咱们就可以各回各屋,各睡各床了。”
刘全的脸垮了:“这些人好有毅力。”都蹲点蹲了大半夜了,到底是劫财呢还是索命,愣是不吭一声。
玉多多点头:“没想到诸葛家会出动这么多高手诶。”
金蓝告诉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你比我们更了解呀。”
玉多多捏起金蓝的手,诚心诚意道:“你真懂我。既然如此,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的知己我,你们让我绑了,去跟那文才公子要钱,怎么样?”
金蓝同样实心实意,反过来捏起她的爪子,扔了:“我懂你,但是你不懂我啊。你觉得我是这样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吗?”
玉多多肯定点头:“是。”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赵小才的事揽在身上,他们更加不会处于这种境地,被人跟案板上的鱼肉似的,拿捏着。
金蓝摇摇手指,淡笑不语,顺手扔出一张牌:“红中。”
“你到底什么意思?”玉多多有点不耐烦了,随手也扔了张牌,再瞥眼赵小才,“你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了?”之前在那诸葛家三公子面前大发厥词不说,现在又乖乖得待在这里,受人监控,这实在不像这几人的性格呀。
金蓝叹口气:“他那便宜老爹死的时候,叫我们找临州朱家。现在想来,他当时其实想说的是诸葛家吧。”这还是巧了,半路遇上诸葛家的人了,也找着那个扳指了,若非如此,在临州找一辈子,都不能让赵小才认祖归宗了。
经过白天的事,玉多多也能猜到赵小才跟诸葛家有几分关系。看那诸葛文才对这扳指这般紧张,想来它的拥有者,赵小才小盆友在诸葛家应该也是有身份的——不过现在他还是个落难的。
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想不明白金蓝所作所为有什么意图。
还待再问,就见金蓝一把推了牌:“大三元,胡了。”
玉多多眼睛瞪得老大:“不!可!能!”金蓝出了个红中,她也出了个红中,金蓝怎么可能还会大三元?
她指着金蓝鼻子不可置信道:“你诈胡?!”
金蓝一把拍开她的手指,摆正她的脑袋,对向桌面:“看看好,真正的大三元。”
玉多多讷讷:“那你刚刚……”
金蓝打断她,挑出一个一筒,放到她手心里:“我之前打的是这个。”
玉多多看看手中的牌,再看看金蓝,这回她不是想把牌砸她脸上了,她想把这方块儿牌直接塞金蓝鼻孔里!
谁会想到她这么奸诈,打出的牌跟报出的牌名完全不一样?!
元魍终于开口:“这就是不能把底牌全都亮出来给人知道的道理。说出口的不一定就是我们需要做的,也可能是我们正在做的。虚虚实实,假假真真,让敌人看不清。我们就可趁机摸鱼。”
玉多多用力管住自己即将行凶的手:“打个牌你都能整出这番道理,你也是个神。”经病。
金蓝笑道:“小四倒是很好得替我回答了你的问题。”
玉多多愕然:这就是回答?所以金蓝说要对方用诸葛当家的身份换扳指看上去是说笑,其实是真话?所以他们才要故意扮弱扮无知无畏任别人鱼肉?
得!这也是个神!
只听元魍又深情朝金蓝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金蓝说第一句话,他都能猜到下一句会说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莞尔一笑。
玉多多瞧瞧这两人周身随时随刻都能冒出来的粉红泡泡——自从这两人挑明了各自心迹后,这种情形比一日三餐还要频繁,实在是恶心死人不偿命。再瞧瞧刘全对着那两人笑得一脸痴呆,拿个花篮就能直接COS花童的模样,她深刻得反省自己这么个正常人为什么会跟这几个神混在一起。
金蓝的同伴情谊十分浓厚,转过脸来问狠狠盯着麻将,就差把它们吞进肚里的玉同志:“再饿也不能饥不择食啊同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你肚里那只返古人猿考虑啊!”
返古人猿他娘忍了半天,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得从牙缝里蹦了出来:“不!我、孕、吐!”
监视的人群到后半夜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玉多多嘲笑金蓝:“瞧,人家不按你的路子走咯。”
金蓝捶捶肩膀:“不到最后,还不能判断呢。”
元魍赶紧走过去,帮金蓝捏肩捶背。
金蓝倒在元魍怀里:“好累。”撒娇的感觉还不错。
元魍一把抱起她就往里屋走,一边还不忘赶人:“你们也该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