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叹气:“哎,你母亲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像我们这样出身的女子哪里会有真情郎来待你啊,可你母亲就是不信,倾尽所有来帮助那个薄情的人,却换来这样的命运。”说着说牡丹眼眶湿润。
牡丹拉着莫篱的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你啊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就是个水灵灵的粉娃娃,如今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好了,既然到了我们这个院子里什么也不用做,咦,莫篱你的腿是怎么了,还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莫篱低下头:“我做错事情,王妃让我罚跪来着。”
牡丹低头才看到莫篱的罗裙上有一篇殷红的血迹:“罚跪,会跪出血吗?”
牡丹拉着莫篱坐了到凳子上,打开裤腿,腿上的伤口冒着血丝还有几处泛着黄色的液体:“天啊,这王妃心好狠毒啊,怎么罚下人如此狠毒啊。”
小艾蹲下身子看着伤口,血肉外翻,连连咋舌的说道:“我昨天就看那个王妃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她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好像和我们多呆一会她都觉得倒霉一样,没想到她这样的没人情味,娘,我们不演了。”
牡丹狠狠打了一下小艾:“就知道说疯话,快去把我们的金疮药拿来,还有谁去打点热水来。”
“我去,我去。”院子里的舞娘看到莫篱苍白的面孔还有那恐怖冒着血脓的伤口很是同情,纷纷都跑进自己的房中去拿自己的伤药。
牡丹执起莫篱的手腕:“这伤口感染成这样,我看看你有没有别的病症,我好一并请了郎中来。“
莫篱看着牡丹紧张的样子,鼻子一酸:“牡丹妈妈,谢谢你,这王府里从来都没有人对我如此的好。”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
牡丹自己赎了身以后,把这些年的积蓄开了这间长乐坊,生意倒是不错,为了节省开支自己也学会了一些医术,小病的话自己便能医治,大病才请郎中来。
牡丹边号脉边看着莫篱的简单的盘发髻:“莫篱,你成亲了是不是?”
莫篱只好违心点头,牡丹说道:“这几日是不是头晕犯困啊?有一点刺激的味道你都会犯恶心啊。”
莫篱狐疑的点头:“对啊,妈妈,可能前几日变天气,着凉了。所以身子总是沉得很。”
牡丹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夫君真是糊涂人,怎么你怀孕了还让你做这么重的活计呢?”
晴天霹雳一般,莫篱脑中一片空白,面容僵硬,小心翼翼的问道:“牡丹妈妈你是在开玩笑吧。”
莫篱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说道:“一定是你诊断错了,一定是诊断错了。”
小艾拿着金创膏说道:“来了,来了,这金创膏效果出奇的好,是一个唐国的客人送给我的,涂上以后清清凉凉的,而且还没有疤痕呦。”小艾一边炫耀着自己的药膏一边要去处理莫篱的伤口,低着头没有看着莫篱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