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个用白布盖好的簸箕,簸箕里面有一碗刚包好的小糯米圆子,昨天为了这十几糯米圆子她整整忙活两个时辰。
锅灶里还有莫篱昨晚留下的火种,只要用风箱轻轻一拉,灶坑里星星点点的便有了火星,几个开水滚糯米圆子便变成了光泽圆润,香香软软的,让人看了垂涎三尺,莫篱将糯米圆子盛到一个暗黄色的琉璃碗中,在用一个金色的盖子盖上。
又到了拿来一个透明的琉璃碗倒上开水,放入盐,和糯米圆子合并放在一个托盘上。
天空远处有一点放亮,隐隐约约能看清脚下的路,穿过游廊,推开厅堂的门放下托盘,点燃圆桌旁边最近的灯盏,瞬间厅堂内变成了昏黄。
莫篱转身顺着剑风的声音走到上官熙平时练剑的地方,清冷的说道:“王爷,早膳准备好了。”
上官熙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然舞弄着清风剑,身姿矫健,剑剑生风,莫篱清清喉咙:“王爷,早膳准备好了,再晚上朝的时候就要迟了。”
上官熙一个翻身回身,剑指莫篱,莫篱没有一点惊慌之色,即使上官熙的剑已经在莫篱的下巴处,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上官熙有点别扭的看着莫篱:“你吵什么?”
“早膳准备好了。”莫篱依然重复着。
上官熙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头发也同样绾成一个发髻盘于脑后,因为刚练武衣服已经汗湿贴在身上。
“去给我准备洗澡水,今天热的很。”上官熙将剑收起。
“王爷今天喜欢热的,冷的,还是烫的。”莫篱问道。
上官熙几缕头发因为汗湿贴服在脸庞,皱着眉头看着莫篱:“你怎么这么笨,连个洗澡水也要问我?”
“王爷忘了前日洗澡就是嫌弃莫篱弄的洗澡水太烫了,而罚莫篱劈柴一天吗?”莫篱清灵的眼睛看着上官熙,写满了明明就是你的错的意思。
上官熙:“温的,一刻钟后给我弄好,我现在去吃早膳。”
莫篱回身又去洗澡间准备洗澡水,从内格子里面拿出新的亵衣来放在旁边,直到外面有了轻微的脚步声,莫篱连忙从洗澡间走了出来,和上官熙擦身而过,没有任何的语言,似乎两人是陌路人一般,也许这是只有两个人的呼吸相互碰撞在一起。
上官熙的朝服是暗红色用金色绣线绣的海蟒袍,脚蹬厚底滚边小靴子,用的是一个十字的木架子架着衣服。
莫篱拿来一小块绿檀香放在小香炉里,看着香炉里有香烟升起,莫篱拿起香炉上上下下的熏着衣服。
上官熙湿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莫篱为他熏染衣服,莫篱本就长的清丽脱俗,身材窈窕,尤其做事情一丝不苟的样子更让人心旷神怡,有时候上官熙心里有一种念头如果她不是那老匹夫的女儿,如果她不是和上官澈有什么劳什子婚姻,说不定他可以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上官熙突然皱眉头心里责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上官熙轻咳嗽了一下,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莫篱回身看了一眼上官熙的湿头发皱着眉头说道:“王爷怎么又清晨洗头发呢?早上露水重,湿了头发又犯头痛。”
莫篱拿起一块棉布走到上官熙的身后为他擦着头发,上官熙笑了一下:“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莫篱边擦着头发边说道:“王爷头痛犯起来,最遭罪的是莫篱。唧唧歪歪的,鸡蛋里挑骨头。所以莫篱天天保佑王爷无病无灾,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