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篱掳起袖子拿起旁边的石锤,狠狠的朝糯米砸了下去:“上官澈,从此我莫篱不在念你,恨你。”石锤砸碎了糯米,也砸碎了莫篱最后的一点情,从此莫篱发誓只为自己活。
直到糯米被砸的拉起了粘丝,冷冬寒月里莫篱额头上浮上一层汗水:“这位小哥,可否帮我拿一点糖稀来。”
“要糖稀要什么?”小门处师傅扶着门框两腿发颤。
“师傅,你怎么样?”小猛子急忙跑过去搀扶着师傅。
师傅脸色蜡黄,嘴唇微微发黑,原来盘在头顶上的发髻也松散了许多,有些头发也落在脸庞,如果不是小猛子扶着他,恐怕要摔倒的样子。
“师傅,要不要喝点水啊?”小猛子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啊,后天就是年夜饭,这宫里做斋菜的师傅又只有你一个,看来我们是在劫难逃了。”
师傅坐到石凳上虚弱的看着莫篱:“你说要糖稀做什么?”
莫篱低头说道:“加点糖会给糯米加一些亮色,还有吃起来口感上也很好。”
“小猛子,去给她拿糖稀。”莫篱上下大量着这位师傅,虽然已经病的不轻,但是那种临危不乱的样子,让莫篱很是敬畏。
一点糖稀加了进去,一团糯米在莫篱的手里上下翻飞,不一会就做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一只小老鼠,又将糖稀拉出几道细丝等糖稀变硬,插在老鼠的嘴边当做胡须。
莫篱毕恭毕敬的端着递给师傅:“师傅,请你过目。”
师傅本来昏昏欲睡,抬眼看着莫篱做的年糕,不觉得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的端详着:“真是活灵活现呐。“
又捏了一小点嘴里,连连点头:“确实在口感上提高了很多,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活?”师傅问道。
“奴婢是莫篱,是受王婆管辖的厨房杂役。”莫篱低声说道。
“什么?你不是御斋楼的厨娘啊。”小猛子跳脚的说道。
莫篱苦笑着:“这位小哥,奴婢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御斋楼的啊。”
噗咚,小猛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来回乱踢着:“怎么办啊,师傅,我们死定了,怎么办啊。”
师傅脸色也更加难看了:“小猛子,你不用怕,都是师傅不好,如果王爷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就是了。”
小猛子坐在地上:“师傅,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我昨天缠着你要吃什么夫妻肺片,师傅哪里会拉肚子啊,都是小猛子的错啊。”
小猛子站起来端端正正的整理衣帽:“师傅,你放心,小猛子一日是你徒弟终身是你的徒弟,我这就去找三王爷认罪。”
“师傅,莫篱的母亲以前经常去宁国寺礼佛,奴婢在那里和大师也学过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师傅?”莫篱低头说道。
“你会做斋菜?”师傅问道。
莫篱点头,小猛子蹦跳着:“太好了,你做几道来让师傅尝尝。”
小猛子转身却发现师傅不见了:“咦,师傅呢?师傅...。”师傅已经躺在地上虚脱的昏倒。
莫篱看到师傅嘴上的颜色更深了许多:“小猛子,师傅可能是中了毒,不能耽搁,要找个大夫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