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并不是。
“白公子?白公子!”慕清欢喊乐两声,又伸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却发现这个人真的是昏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日晚见到这样的状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最后的结果都回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把人带过来呢?”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里其实有一个这样的妖怪在,免得之后在路上遇到,又发生同样的情况,到时候更难解释。”慕清欢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道:“还不如让他早点认清事实,也有心理准备。”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有你的道理。那现在你要怎么把他抬去西厢呢?这里可是我的专属休息室啊!不能接受多了个人躺在这里。”江日晚一直侧躺着,完全没有要起身帮忙的样子。
“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抬得动吗?既然你不想让他留在这里,还不快快过来搭把手!?”慕清欢怒瞪着江日晚。
“你让淡定帮你不就好了吗?反正,鬼鬼也回来了,淡定应该就不会再在府上翻来翻去,你找他帮忙刚好。”
“你明明躺在这里没动过,消息却特别灵通,要说你不是妖怪我还真不信!”慕清欢有点口不择言了,却忘了眼前人本来就真的不是一个妖怪,尽管妖怪里面确实有一个叫“无脸妖”的东西,是别人硬要把他当成妖怪而已。
江日晚也知道自己要再不帮忙大概就会真的惹到慕清欢了,要是慕清欢生气的话,书桌上一堆木简、奏折如山一般高,都要他独自去处理了……这后果貌似有点难以承受啊……
但是后果再严重,再难以承受,关于自己的身份还是要解释清楚的!“我当然不是妖怪啊!所谓的是一些因修炼而有了灵智的动物和植物,所谓的怪是那些本应没有生命而自己引岁月漫长而衍生出灵智的东西。而我既不是植物又不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自然就不归类于妖怪之中。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是属于鬼魂一类的东西,只是因为喝了孟婆汤才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外貌还有性别。”
说完这一切,看着慕清欢隐隐约约有不耐烦的样子,连忙扯回正事上面:“要我帮忙把这个弄到西厢去倒也不难,可是这样做,我有什么益处呢?”
“益处?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就算你不是植物跟没有生命的东西,但你还是动物啊!自然也是妖怪没差!反正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明天跟后天我就去休息,那些木简和奏折你就自个儿去处理!”慕清欢气鼓鼓的,脸颊都有点微红,只是因为这个偏室实在是太冷了,凉风一吹就带走了好些热气。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帮、这就帮!”江日晚抬起手对着地上的白子槿轻轻一弹,一道光束从他的手上飞进白子槿的身体里。“不过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清楚,我真的不是妖怪,顶多就是属于鬼魂那一类。”
“管它呢!又不是写那些山海经的人,我才不管你到底是哪一类呢!这人,我带走啦,晚点再给你带药。”慕清欢看着身边那本应该躺着的人因着江日晚的法术而慢慢站起来,轻笑一声就往外走了。
江日晚看着慕清欢跟白子槿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唉……我真的不是妖怪啊!好好的精魄怎么就能算是妖怪呢?!精魄,无脸无性别,十人死后魂魄回归冥界后喝下孟婆汤之后的形态,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知道跳入轮回道获得新的躯壳、新的身份。否则,这一生也只能是一个精魄……”
江日晚说的话,慕清欢有没有听见淡定并不知道,但来找人的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醉安府上就只有六个活人,其中三个身份有些特殊,可以说是人,也可以说不是人,剩下的三个就是普通人。而淡定也就是这三个普通人中的其中一个。
“日晚?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刚不是说要好好休息?怎么还在想事情?”淡定一走进偏室就假装没有听到刚刚江日晚说的话,反而用其他话题转移江日晚的注意力。
当然江日晚是知道他刚刚说的话都被这个人听进去了。看着忽然走进来的男子,他无奈地叹息,为什么这个性格极度正经的人长得如此猥琐呢?
这男子就是淡定,他长得有点清秀却不秀气,两边嘴角总是勾起,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身上却穿着庄重的宝蓝锦狍,富贵逼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江日晚反问。
“妹妹说有一位白公子来了长安城,而她之前把人交托给清欢之前却忘了交代一些事情,这才叫我来这里找他。不过如今看起来,他们好像已经离开了吧?”淡定看了一下四周,除了他和江日晚,这屋子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刚离开不久,你来的时候没有遇上?不过不管有没有遇上,反正你只要西厢那边走过去就会遇到。”江日晚淡淡道:“对了,那位白公子被我吓晕了,现在是靠着我的法术支撑着行走,你说什么他都无法听见。”
“没事,我可以先跟清欢说一声,如果还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自然会等到他醒来再说。”淡定说着就转身,道:“先走了。”
“嗯。”
……
等淡定追上慕清欢跟白子槿,慕清欢已经把人安顿在西厢的其中以见附件里面了。
“清欢!清欢!等下,先别走!”远远传来淡定的声音,慕清欢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是鬼鬼喊你过来的?”
淡定惊奇道:“咦?你怎么知道的?还以为你会问我过来做什么。”
“要猜,有何难?你从来都不会主动来找我跟日晚,除非是鬼鬼叫你过来传话。不然,我跟日晚想看到你也有点难度呢!再说,我跟鬼鬼才见过面,而屋子里躺这的人又是鬼鬼带回来的,自然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给我。说吧,是什么事?”慕清欢耸肩,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