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墨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玄圣烨和南天越,年又蕊当时就晕倒了,一直到现在还没醒呢。
南宫雪稚也是,哭了好久,最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眼睛开没睁开,那股悲伤就先一步席卷了她的全身,颤抖的睫毛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寒哥哥……”她的声音零碎得让人心疼,玄圣烨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千只小手狠狠地掐着一样,一揪一揪的疼。
“稚儿,稚儿我在这……”他将她搂紧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他能感到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小烨子……寒哥哥他走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玄圣烨收紧了手臂,似乎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小烨子,我好难受……像要死掉了一样,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再也看不到寒哥哥了……”她往他的怀里钻,只有这样,她空荡荡的心才能好受一点。
“稚儿,还有我……”玄圣烨轻轻地推开她,低头去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而南宫雪稚的泪水却源源不断,她陷入了悲伤之中,无法自拔,仿佛没人能救得了她。
她紧紧地抓着玄圣烨的手臂,仿佛在那由悲伤汇成的惊涛骇浪之中,玄圣烨是她唯一等够抓得到的礁石。
“小烨子,你不要离开我,你要一直陪着我。”她环上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吸取着玄圣烨的气息。
“好,我一直陪着你。”玄圣烨搂紧她,大掌扣上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去轻吻她的秀发。
冷熠寒的葬礼很低调,在无忧宫举行的。
那天,南宫雪稚和年又蕊表现得很平静,两个小身影一直忙碌着,帮忙招待各路武林盟友。
一直到晚上,所有的人都离去了,只剩下她们两个在灵堂里,这一刻,四周寂静一片,悲伤肆无忌惮地将她们两个紧紧包围,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断了。
“雪稚,你别哭了。”年又蕊上前,轻轻晃了晃南宫雪稚的衣袖,自己的泪水反而决堤了。
“你不是也在哭。”南宫雪稚侧头去看她,道出事实。
“我不哭,你也不许哭了,大师兄看到的话,会不高兴的。”年又蕊立刻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又将南宫雪稚的泪水抹掉。
夜深人静,两个小女人坐在灵堂前,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她们相信,冷熠寒一定会听到她们的声音的。
第二天,前来参加葬礼的人才离开。
南宫雪稚将冷熠寒的令牌拿出来,交给了年又蕊。
这是冷熠寒临走的时候,交给她的,可是她认为,应该交给年又蕊才对。
“大师兄给你的,是让你帮他好好打理无忧宫。”年又蕊摇摇头,将她的手推回去。
“我会的。”南宫雪稚哽咽着说道,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令牌。
她的寒哥哥交代给她的事,她一定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