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墨是真的很听南宫雪稚的话,五天的时间就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娶那个死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准备的?他都没跟她要嫁妆呢。
成亲当天,年又蕊是从王府里嫁出去的,南宫雪稚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也总算对冷熠寒有个交代了,再观察几天看看,如果韩子墨对年又蕊好的话,那她就可以让冷熠寒过来把她接走了。
她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总不能永远住在摄政王府里吧。
而暗中的那个人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两天他们好像有消停了。
至于济善堂那边,发展得很顺利,已经渐渐走向正轨了,其他几个主事的她也很放心,就像交给他们管理吧。
她再回无忧宫呆两天,顺便还可以和冷熠寒研究研究那日的情形,看看他对那些人还有没有印象。
现在对她来说,那日的三个人是唯一的线索了。
韩子墨和年又蕊的婚礼很热闹很隆重,南宫雪稚又是一个爱玩的人,好不容易赶上了一次正宗的古代婚礼,不闹闹怎么行?
于是,这一闹就闹到了大半夜。
年又蕊一个人坐在床边,头上仍盖着红盖头。
这是她第二次穿喜服了,可是还是很紧张。
一想起那晚韩子墨对她做的事,她就害怕,两只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一排牙印出来。
那天晚上她记得的只有痛,很痛很痛,以至于她现在都有点抵触了。
可是她已经嫁人了,出嫁从夫,而且今晚还是洞房花烛夜……
渐渐的,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好困,可是不敢睡觉。
就这样一直撑了好久好久,门才被打开,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她又紧咬着下唇,一颗心砰砰直跳。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红鞋子,她放开了自己的下唇,头上的喜帕突然“唰”的一声被扯开。
整个世界瞬间亮了。
“装得还挺像,雪稚现在又不在。”韩子墨冷冷地说,一口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来,又拉过年又蕊的小手,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摸到了她的大拇指上,对着那张纸按了个手印。
“你在干什么?”年又蕊迷茫地问。
“你说干什么,认字吗?给你,这上面每一条都写得很清楚,我不是自愿娶你的,可是雪稚逼我我也没办法,一年之后我会以你犯了七出之罪为由,休了你,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再给你一大笔银子做嫁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韩子墨说着又将那张纸拿了回来,叠一叠塞进了腰间。
“七出之罪?”年又蕊蹙眉,心底有什么崩塌了。
“当然是无子了,因为我不会碰你的,所以在此期间你最好老实点,行了,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睡吧,明天我会多派两个丫头过来伺候你的,要银子随便开口……怎么样?我对你也算不错了吧?你早点休息吧。”韩子墨又哼哼了两声,看着年又蕊大眼睛泛起了一层水雾,心里又是一股火,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