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稚顿时更愧疚了,脑袋越来越沉,走一路耷拉着一路,也不说话。
上官擎苍突然停下来脚步,弯着身子去看她面朝黄土的脸,轻轻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南宫雪稚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开心,是恨!
到了六扇门之后,当然是立刻投入工作之中,只是南宫雪稚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大家都在分析案情,她却凶神恶煞着一张脸,在一边磨牙。
几个人惊恐地看了她好几眼,着实不敢冒险问话,目光就都落到了上官擎苍的身上。
上官擎苍觉得自己身为头,不能让大家伙失望,于是秉着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的原则……说什么呢?他哪里知道这个原则?反正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到带头作用,于是抬起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南宫雪稚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雪稚啊,你没事吧?”
上官擎苍轻拍的这几下开启了南宫雪稚爆发的开关,她突然拍案而起,月眉轻蹙星眸微眯,抬腿就冲了出去……没多大会又跑了回来,拿了副手铐走。
摄政王府门口的两个门卫看到南宫雪稚气呼呼地冲进去时显示一惊,然后就是惊恐地对望着。
这位王妃又要作什么幺蛾子呀?
南宫雪稚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之中直奔韩子墨的院子,远远地就开吼,“韩子墨,出来!”
韩子墨坐在屋子里喝茶,身子一个机灵,手一松,茶杯落地摔成了饺子馅。
“怎么了?”南天越莫名其妙地问。
“不知道啊,我怎么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呢?”韩子墨有些纳闷。
正纳闷着呢,南宫雪稚就跑进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将韩子墨扣上就往外拽。
“雪稚?这是……什么情况?”南天越立刻起身阻止。
“对啊,雪稚,我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像对待犯人一样对我?”韩子墨看着铁链,懵了。
南宫雪稚瞪了南天越一眼,“天越哥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你们整个摄政王府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
“啊?”南天越往后退了一步。
还有他的事?
“愣什么,快走,有人告你欺压民女,还不快跟本捕快回六扇门领罪?”南宫雪稚边说着边将韩子墨往外拽。
这两个人与玄圣烨狼狈为奸,亏她还把他们两个当成亲哥哥,真是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啊呸!她怎么又骂自己了?
“雪稚啊,你刚才说我犯了什么罪?欺压民女?我欺压谁了?”韩子墨乐了,倒是很想配合着南宫雪稚喊一声冤枉。
“你说你欺压谁了,欺压……年又蕊,就是她告的你。”南宫雪稚差点将受害人说成了自己,可是她没扒瞎啊,她确实是受害人。
一路拽着韩子墨来到了六扇门,在上官擎苍和其他捕快震惊的目光中,她直接将韩子墨关进了大牢内。
“雪稚,你来真的呀?”韩子墨双手握着牢门,委屈得像个什么似的。